「青龍中校，昨日由您指揮的戰鬥實在是精彩，亦成功完成了防守任務。」司馬品說，「像您這樣的英傑千年難得一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謝謝市長您的讚美。」青龍的聲音中有一絲不穩，他試圖維持冷靜。
「不，我說的是實話。」司馬品微笑著說，「您這麼聰明，應該能猜到我為什麼特意將您升為中校。」
「只是任命我至我本該升任的職位罷了。」青龍試圖維持自信，但話語顯得有些勉強。
「沒錯，但我還知道，中校這個職位根本配不上您的才華。」司馬品說，「我認為您的能力足以指揮整支空軍。」
青龍愣了愣，試圖掩飾內心的顫抖：「這……我不覺得自己能勝任。您過獎了，市長。」
「不，我很清楚您可以。」司馬品說，「而且，您知道為什麼我特別相信您能勝任這個職位嗎？」
青龍努力掩飾心中的疑惑，聲音低沉：「這點我不太明白。」
「這其實也是您的能力之一。」司馬品說，語氣中透著神秘，「您成功掌控了一位在空軍中僅次於您的強者，即是您的僚機，薇埃上尉。她現在是您的副官。」
青龍心頭一震，試圖壓制住內心的動搖：「我還是不太清楚您的意思。」
「我希望我能稱您同胞的一天早日到來，不過看來您現在還是不太相信我。」司馬品說，「看來您還是認為我只會帶給你名譽與生命上的傷害，並不會對您帶來好處。」
青龍感到一股寒意，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市長，您如此信任我，我不會在戰鬥中讓您失望的。我效忠空軍，絕不背叛。」
「很好，那麼我就讓您了解一些事情。」司馬品說，語氣突然變得更加陰冷，「首先，您應該對薇埃昨日在戰鬥中的表現感到驚訝，對吧？」
青龍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沒錯，她昨天的表現和平時訓練中的差異很大……這讓我很驚訝。」
「您觀察得很仔細，這正是我欣賞您的原因。」司馬品說，「薇埃其實並非普通人，她是一位人造人，僅僅於一年前製造出廠，她的記憶和戰鬥技能，都是由伊甸園集團編寫的程式。」
青龍感到心頭一震，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所以……您利用特殊管道，讓薇埃進入空軍，並讓我成為她的引導者……您認為我能夠控制她。」
司馬品笑了笑：「完全正確，青龍。這就是為什麼我選擇您。薇埃，只是一件高級兵器罷了。而能夠駕馭這件兵器的人，正是您。」
青龍勉強笑了笑，但無法掩飾眼中的陰影：「感謝您的信任，市長……我會做好我的本分。」
「完全正確的回答。」司馬品說，「青龍同胞，我就是太破鐵鞋，都要尋找一位既擁有輝煌的戰績，擁有聰慧與明智的特質之人，亦擁有無人可比的指揮技術之人，來帶領空軍。」
「謝謝您的讚賞與信任。」青龍說，「況且我能夠『指揮』薇埃，您的人造兵器，是不?」
「看來我的確沒有看錯您。」司馬品說，「薇埃只不過是件兵器罷了，雖然她的性能比一般人強大，但真正厲害與致命的，是在背後操控她的操控者，也就是您。」
「謝謝您。」青龍說，他的嘴角往上微微一翹，
「對了，一成的伊甸園集團之股票，已匯入同胞您的戶頭內。」司馬品說，「薇埃是我們重要的財產，千望別將其丟失了。同胞您也明白，伊甸園集團的股票之股價，是多麼大的天文數字。」
「謝謝，我不會輕易讓我的股價下跌的。」青龍說，
「別辜負我的期望。」司馬品說。
2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OxPhXmMV
「薇埃，我有事找妳。」青龍敲了敲薇埃的房門，聲音比平時略顯緊張。
「恭喜你升職為中校！」薇埃笑著開門，「怎麼，今天特別來找我，有什麼反常的事嗎？」
青龍低著頭，目光飄忽不定：「今晚有個軍方的舞會……我想邀請妳參加。」
薇埃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你在邀請我嗎？我還以為你最討厭這種場合。」
青龍別過頭，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跟妳說清楚。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薇埃看著他的神情，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你真的沒事嗎？感覺你有點不太對勁。」
「我……」青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往常那樣高傲，但語氣中的不安卻洩露了真相，「如果妳不想去，就當我沒說過。」
薇埃輕笑了一聲，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青龍的肩膀：「我願意去，只要是和你一起的話。」
青龍沒有看她，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別高興得太早……只是一次舞會罷了。」
2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4rD8eM2K
來到混亂的舞廳後，青龍緊緊扣住薇埃的手腕，將她拉到黑暗的角落，他將鼻間貼近薇埃的臉頰，
「我們被跟蹤了，我為了能夠與妳私密通話，因此邀請妳參加舞會。」青龍耳語，「我要與妳說一件事實，但妳千萬別說出去。」
「有必要如此嗎？這個姿勢不太好吧？」薇埃問，
「安靜，如果被發現，我的下場不會太好，因為我被高層逼迫，對方用各種方式威逼利誘我，請我和他達成交易。」青龍說，
「我明白了。」薇埃說，
「這件事雖然違反約定，和妳說亦不會帶給我好處。但我認為妳必須明白，為何我永遠無法超越妳。這攸關我的名譽與性命安全，一但這個約定被其他上層或人民發現，我的職業生涯會就此黯淡，而過去的成績與戰績都會被人淡忘，最糟糕的是，對方可能會殺人滅口。」青龍說，
「看來我讓你內心糾結了許久，對不起。」薇埃說，「我不該拖累妳，但你必須脫離空軍上層控制。所以我願意聆聽，並嘗試將此事與你脫鉤。」
「那聽好了，妳才是空軍的希望，我只是個配角罷了。」青龍說，「但妳目前的處境很危險，亦導致妳對任何周遭的人都具有極大的威脅性。高層正嘗試控制妳，而用於控制妳的人，即是我。」
「不可能，你的能力……」薇埃不可置信地說，
「薇埃，我脫下戰鬥服後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頂多受理比一班人嚴苛的訓練罷了。」青龍說，「但妳並不是，妳是人造人。」
青龍將司馬品與他的對話和薇埃說，
2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AykQOjNX
「那，這件事該如何處理？」薇埃問，「由你來選擇，無論你選擇什麼，我都願意。」
「我也不知道，我所面對的棋局，遠超過我的能力。」青龍說，「我不是性格變得謙遜，而是......我實則沒有理由繼續驕傲下去，我不想以幻想遮蔽現實，掩蔽我無助的狀態。」
「我有一個提議，繼續裝作我不知道此事，並等待逃亡的機會。」薇埃說，「我會守口如瓶的，因為我不願意讓我唯一能依賴與信賴的人倒下。」
「好，不過求妳離開我吧!我們必須絕交。」青龍說，「經歷此事後，我實則需要時間，了解對手究竟在棋盤上埋下什麼陷阱。」
「那我們可以一同解決。」薇埃說，
「妳得離開我，我最為一個絕不拖累僚機與下屬的菁英，得保全世上僅存的數個最後防線。」青龍說，「我不想最為引火物，讓烈火燒到妳身上。別親信我，我覺得我已快被敵方死鎖，最後因無法解將，而淪為敵方的兵器。」
「但......你說的也沒錯。」薇埃說，
「我得承認，我的確輸了這盤棋，因此我被迫使犧牲我所珍視之物。」青龍轉身離開，回頭望了一眼薇埃，「但總有一天，只要我尚存一息......我會將珍視之物奪回，我會壓制對手，只要......我的皇后還健在。我得暫時卑屈，被壓抑，但我總會留一手，作為垂死前的掙扎。」
薇埃感覺到青龍的手微微顫抖，她輕聲說：「青龍，別這麼做。我不會讓你因為我而陷入困境。」
青龍低下頭，聲音顫抖著：「我只是……不想再被利用，不想再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我怕……我怕哪一天妳會恨我。」
薇埃柔聲說：「我不會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青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一貫的冷酷：「不，我不需要妳的同情……我只需要妳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護好自己。」
薇埃看著青龍那掙扎的神情，輕聲說：「我會的，我答應你。」
2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4KIGziiL
「三號，人造人駕駛員。」一個聲音說，
「你是司馬品的人嗎？」薇埃停下腳步，
「妳猜對一半，我是司馬品的敵人。」一道人影從陰影籠罩的區域浮現，「我是宵，人造人初號，刺客。」
「你可以稱呼我薇埃。」薇埃說，「你和我說話的目的是與青龍結盟？」
「可以這樣說，不過目前我們還是敵人。」宵說，「你知道前夜的空襲是誰安排的嗎？沒錯就是我。」
「你最好別傷害青龍，否則我會把你的基地摧毁殆盡。」薇埃說，
「忘記了嗎？我們真正的敵人是司馬品，昨日空戰所造成的威脅，是司馬品逼迫我做的。」宵說，「我耗費了深淵騎士幾乎所有的空中資源，尋找出人造人駕駛員，也就是妳。」
「你想要什麼？」薇埃問，
「我想要妳能維持清醒，自己決定自身的命運。」宵說，「妳知道什麼是足以蒙蔽世人眼睛的力量嗎？金錢。為何黃金比大多數的其他元素質量大，即使在隱喻此道理。」
「我們的自由意志不是如此賤價的。」薇埃說，
「的確，青龍的自尊心與高傲使他不易被收買。」宵說，「不過其他人可不同，他們寧可選擇與部分濫用權力與金錢的富人們沈淪，為了特權而出賣自身與他人，只為取得特權與利益。」
「請別誤會，我並不是你口中說的那種人。」薇埃說，
「是沒錯，但有權者從不罷休，他們嘗試以各種方式控制人們，大部分人被貪婪所控制，成為有權者繼續撈錢的工具。部分人因畏懼有權者之力，反成為威脅他人的武器。有些人被性格影響，自卑者因幾句虛假之言，而成為意志被控制的奴隸。自大者因拜託之言，加入強者並壓榨他人。」宵說，「所有基層情緒會轉化成憤怒或內疚，而當人憤怒或內疚時就會找他人做代罪羔羊，將更多人牽扯進有權者所製造的無形漩渦。最終導致衝突，而衝突會加劇至仇恨。最終會如何結束，答案是，仇恨只於一方或多方的鮮血全數流光之後，才會停止。」
「明白。」薇埃問，「所以你說我即是被捲入漩渦的奴隸與兵器？」
「沒錯，而且妳是個特別危險的棋子。當一個人力量越大，被利用時越危險。」宵說，「青龍很明智，他並沒有被自大所害，在一開始時即跳出漩渦。而妳最好別被自卑所限制，不要聽他人兩三句讚賞之言，即相信對方。口蜜腹劍，嘴巴越甜的人越危險。」
「所以，你是與司馬品敵對的嗎？」薇埃說，
「沒錯，我與其餘的深淵騎士都是牢籠的逃脫者，是司馬品的貪婪所為自己製造的敵人。」宵說，「我給妳一天的期限，與青龍討論是否要加入。記得，我給自卑者的提示是，傾聽自身的聲音，不要被他人的意見所左右。」
ns3.147.67.34da2
→ Request update
and then Add to home scr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