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綱延伸故事挑戰 - 《花開一片》 by-驚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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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喧囂劃破寧靜的夜晚，在這一隅之地是人們尋求慰藉的地方。

無論是酒精，毒品，還是性需求，在這都能得到淋漓盡致的滿足，哪怕它對外不過是一處小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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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桌邊趴著一個女孩，在吵雜聲中，任何的寧靜都顯得怪異，但她有資格平靜，或許是因為這裡本來就算她的家，她自小在這長大，或許是因為她年紀還輕，沒做過太多錯事，或許是因為她還只是個即將成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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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過了今晚，我就成年了。」

女孩甜滋滋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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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很好，成年代表她可以不再因為年紀的關係處處受限、代表她可以換個工作，至少，能拿到比較高的薪資，這樣就可以買更多想要的東西了。

女孩摟了摟環在手臂間的小盒，那是她的生日蛋糕，今夜酒保大叔買給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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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不用再靠微薄的補貼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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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側頭看向場中的酒桌，一抹紅晃入眼中，那是一個身穿紅色舊洋裝的女人，臉上的妝像是街頭藝人隨意塗抹的作品，穿梭在客人之間顯得極為熟練，從客人的眼中不難看出一股厭惡，而女人似是無所察覺一樣，殷勤地挨著那些男客，客人也沒推開她，一邊與旁人聊著，一邊將手伸向紅色洋裝內戳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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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冷眼看著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只是在心裡不斷地催促著，祈求紅衣女子趕緊結束她的玩樂，陪她回家點上蠟燭，切蛋糕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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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久沒有過過生日了，從那夜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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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是她的母親，在她出生之前就在這家酒吧工作了，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說紅衣女子瘋了，然後一切都變了，老闆再也不肯給予正常的薪資，只是放任女子繼續穿梭在酒桌之間，偶爾能拿到客人塞進內衣裡的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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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老闆無情，實在是因為女子瘋得太厲害，全然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懂察言觀色，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胡言亂語著，如果不是看在身材保養得宜，將手伸進客人胯下掏弄的技術活也沒落下，或許老闆真留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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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老闆還好心的給了小女孩一個在後廚洗碗的兼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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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場中的紅衣女子像是終於意識到了女孩的無聲呼喚，走向吧台，胡亂的飲下一杯開水，然後對著酒保大叔說了些什麼，酒保當然沒有理會她。

隨即，紅衣女子踉踉蹌蹌的出了酒吧，全程沒有看向女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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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女孩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向酒保大叔揮了下手，就欲跟隨母親離開。

「明天記得早點來，先學學怎麼化妝，才能趕快上工。」酒保大叔提醒道。

「知道了。」女孩歡快的應著，對於明天開始的新工作充滿期待，或許，期待的是那意味著更多的薪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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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沈默地跟在母親身後，小心翼翼的捧著蛋糕盒，深怕蛋糕因碰撞而變形了，那樣的生日蛋糕就不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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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聽見女孩心中的期待與著急，紅衣女子越走越快，偶爾回頭確認女孩的存在，但女孩知道，母親的眼中，自己只是個陌生人，畢竟在母親瘋了之後，早就忘記還有自己這麼一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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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究竟在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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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月色，經過幾家專賣夜宵的小吃攤，順著河堤抄了近路，兩道身影如同往常一般，一前一後的走過熟悉的街道。

終於，在轉入最後一個轉角時，看見那有著紅磚圍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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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熟練的開了門，並按開了燈，映入眼簾的是滿屋的凌亂，散落的餐盒與飛絮、滿地的螞蟻與縱橫交錯的蛛網，雜物無序的疊放在角落，空氣中瀰漫著腐敗與潮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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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跟了進來，兩人皆不以為意，似乎對這一地的作品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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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臉洗洗，等到十二點時，我們一起吹蠟燭。」女孩雀躍的說著，然後走到桌前，將上面的雜物一掃而空，慎而重之的將蛋糕從盒裡取出，擺放在桌面正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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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木然的走到梳妝台前，開始熟練卻沒有章法的卸著臉上的妝，溫婉沈靜得讓人很難相信，這跟酒吧裡的陪酒女子會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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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早已習慣得不到任何回應，從那天開始，母親的記憶裡就沒有了她的存在，就算與她說話，也多半是單方面的問答，於是，說話變得沒有意義，漸漸的也不交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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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弄完蛋糕，將蠟燭放至左手邊，從口袋裡拿出客人遺留在酒桌上的打火機，女孩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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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時間過得這麼慢呢？」

女孩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那秒針吃力地跳動著，彷彿在盡全力阻止女孩邁向成年的那一刻，對此，女孩感到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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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味濃厚的房內，難為蛋糕依舊散發著甜膩誘人的香味，女孩甚至已經開始想像如何對它發起進攻，才能直到最後一口都保持著最美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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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只是一塊巴掌大的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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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要準備叉子。」

這麼富有意義的蛋糕，肯定要用叉子一口口挖開吃掉，才有儀式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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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想到這裡，起身向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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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台裡拿出一支鐵製叉子，再從那堆積如山的碗盤裡翻出一個還算乾淨的玻璃酒杯，隨意的沖洗了一下，裝了半杯水，才慢慢踱步回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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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時，那位本在卸妝的紅衣女子，女孩的母親，已坐在原本女孩的位子，桌上的蛋糕已被女子粗魯的捏在手裡，奶油從指縫中擠了出來，原本在蛋糕上方的草莓，甚至孤伶伶的躺在地板上，紅衣女子面無表情地咀嚼著，吞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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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什麼！！！」女孩見狀大喊，並飛奔至桌前，杯裡的水都沒能堅持住這股衝刺，徑直的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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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是她期待已久的生日，這是幾年來第一次有人為她買的蛋糕，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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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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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要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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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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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毀了我的生日！！」

女孩瘋狂的大喊，控訴眼前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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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沒有回應她，只是不斷地往嘴裡塞著、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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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見狀更是氣憤，內心卻比手上的鐵叉更加冰冷，可就算得不到回應，女孩依舊不依不饒的罵著！痛訴著內心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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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依然低頭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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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情緒無從發洩，或許是沒人願意回應，或許是看到紅衣女子吃完了手中的蛋糕，竟伸手撿向掉在一旁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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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女孩舉起另一隻手裡的水杯，憤而敲向紅衣女子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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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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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清脆與沈重的聲音同時響起，緊接著是女孩吃痛的吸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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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跪坐在地，水杯也脫離了手，與地面正式接觸，又添了幾口裂痕。

敲擊的瞬間，水杯破裂劃傷了女孩的掌心，傷口雖然不深，但血依然從那嬌嫩的掌心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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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雙手覆蓋了上去，紅衣女子竟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前，焦急的用雙手不斷地抹著女孩的血痕，像是要撫平這道傷口一樣。

女孩愣住，母親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碰觸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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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跪坐在眼前的紅衣女子，只見幾道血瀑從女子髮間泊了出來，順著臉龐流淌而下，紅色的洋裝漸漸被浸染成更深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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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女孩看到了那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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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眼神，卻讓女孩莫名的感到熟悉，只是一瞬，卻又消失無蹤。

女孩望向自己的手，掌心的血痕竟真的再沒有血滲出。

可是，她還想看看那雙眼，她想知道那個熟悉的眼神是什麼，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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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想起握在手上的鐵叉。

於是拿起鐵叉劃向掌心，讓那道血痕再次撕裂開來，並滲出更多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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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再次胡亂的塗抹而來，女孩也再次從那道眼神裡讀出那股慌亂與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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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快的，血跡又被抹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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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抓起碎在一旁的水杯，找了片最大最好握持的碎片，瘋狂而執拗地切割著掌心，終於，傷口更大了，血也流得更多了，那雙手與那道眼神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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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呢？」女孩茫然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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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看得更清楚，為了避開那雙一直阻礙的手，女孩拿著玻璃碎片繼續割著，從掌心一路割到手腕，再割到胳膊處，越是急切的想要回想起來，就割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只見新傷底下埋著舊傷，若是細數，恐怕比時鐘上的刻痕還多。

女孩可顧不上這些，只是機械式地切割著，彷彿不是自己的血肉一般，表情卻異常認真，瞪大著雙眼，直盯著母親的眼睛看，彷彿再用力點，就能找到真相。

直到那雙手突然離去，伴隨著那道眼神一塊向旁倒下。

母親沉沉睡去，不願打開那扇窗，將自己與現實隔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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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醒了過來。

「對了，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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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家裡牆上唯一的時鐘，距離女孩成年還有半個小時。

對於女孩來說，這段時間還是很漫長，更可恨的是，她已經失去了唯一的一塊蛋糕。

突然，女孩眼角餘光掃到了時鐘下方的一幅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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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裡有三個身影。

有個女人，年輕豔麗，雖然已經很久沒看過那般整潔的面容，但不礙於女孩認出那就是現在躺在一旁的母親。

母親懷裡抱著的，當然就是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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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母親身旁站著的那個男子，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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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自己的父親嗎？

每當小女孩問起母親時，總是得到一樣的回答。

「他不配當你的父親，他只是個愛賭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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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二歲生日那晚，照片裡的男子帶著兩個男人來到家中，一個是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一直在吧檯後方的酒保大叔。

他們與母親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知道母親似乎非常憤怒，甚至歇斯底里了起來，然後被照片裡的男子摔到床上，接著中年大叔與酒保大叔也一起加入，瘋狂撕扯著母親的洋裝，直到一絲不掛，然後輪流將母親壓在身上，極富韻律又愚蠢的挺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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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母親每天上班都在做的事嗎？」

在酒吧成長的日子裡，女孩不止一次撞見客人將母親從酒桌帶開，到酒吧後方的房間裡盡情的交疊纏綿。

女孩不解為什麼母親要大吼大叫甚至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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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酒保大叔向女孩走來，把女孩也扒得不著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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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終於想起了，當時母親眼中的瘋狂與急切，竟與剛才有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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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女孩覺得眼皮漸沉，周遭的聲音也逐漸遠去，不知何時，她已躺倒在地上，她好想就這樣睡去，可是……

「還沒十二點呢⋯⋯」

酒保大叔說了，明天讓她早點過去，為了買件新的洋裝給女孩，他今天又好好的丈量了女孩的身體，直至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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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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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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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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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鐘聲終於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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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歌聲，沒有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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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冷清的房裡剩下一地的凌亂，漸顯暗紅的血在污黑的地面塗滿一片，凌亂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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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牆上照片裡的人靜穆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掛滿笑容，燦爛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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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智能障礙、精神疾病，價值觀崩壞，變態乃至心理扭曲，他們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當我們多數人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讀他們的失序行為，並用一些學名加以定義，這世界就更加恐怖了起來。

我嘗試著模糊了故事裡的各種人設，簡單帶過不加以修飾與形容，僅以簡單幾個旁白與更加簡略的對話去表述女孩的一天。

每次都以小禮物作為代價，長年侵犯著女孩的酒保，表面依然裝得道貌岸然，口吻與常人沒有不同。

沒出場機會的酒吧老闆，僱用童工事小，經營這個酒吧，當然不可能離得開背地裡的齷齪。

女孩的父親，只是用好賭帶過，但女孩 12 歲的那晚，帶著酒保以及不知名的肥胖中年男子，輪姦了自己的妻子，甚至縱容酒保染指年方 12 的女兒。

或許背後還點著鈔票清還賭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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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細寫，但憑看官們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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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女孩的母親，或許是因為丈夫的背叛與利用，或許是因為眼睜睜看著女兒遭受侵犯而無能為力，最終瘋癲，本於愧疚直接就忘掉了自己的女兒，但或許是基於母愛的本能，當女兒受傷時，依舊笨拙地想為之包紮或安撫。

而且這邊有個小伏筆，當在酒吧瘋癲的女子，回家路上的回望，或許是在警惕著父親的跟蹤，到家之後的木然，可能是在心中很深很深的地方，依舊覺得家裡是最好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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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心理疾病的不只是母親，女孩亦然。

那些偏執與無情，對齟齬之事無動於衷，手上自殘的舊傷，與房內雜亂無序的一切，都是為了點出女孩自身的精神問題與價值觀的偏差。

嗯，至於有沒有智能障礙方面的問題⋯⋯你猜？

至於整篇顯少的交流與對話，更是為了彰顯女孩的孤寂與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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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寫得很過癮，卻又很擔心是否文不及義，陳述太少乃至場景跳動太快，不過說真的，如果真有一天，你成為了精神病患，在你的眼裡，其他人是否才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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