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與鯨魚 - 1-2龍舌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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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龍舌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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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了夜店的出口，她被門口的圍事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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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門口的圍事室兩名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架住她。「幹什麼？妳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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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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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是VIP室帶進來的那個女人吧？要不要通知？」兩人交頭接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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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酒勁還是藥效過了？放她走會不會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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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走……」她支支吾吾的說，其實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幾乎是掛在他們身上東倒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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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通報吧。」其中一個男人抓擰著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臉蛋，卻不料這個時候，葉凌卻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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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稀哩嘩啦的吐了滿滿的穢物在兩人的身上，這兩人只好馬上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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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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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身上還掛著髒兮兮的嘔吐物一路流淌，向前就是沒命的逃跑。她不知道方向，也無法讓自己歪斜扭曲的步伐直線進行，跌撞著衝進了一個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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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兩人還追著呢，葉凌沒能夠多想，只能繼續往前衝，那條小巷的盡頭似乎是通到了隔壁另一條大馬路，所以她又繼續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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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沒有什麼人，因為是大半夜，只有微弱的路燈，正昏暗著奚落嘲笑著她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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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呢，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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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演過一齣戲就能飛黃騰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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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真的有人會喜歡像妳這樣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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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記得她的臉，沒有人記得她的名字，他們只叫她「那個在『幻影殺機』裡面的拿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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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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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跑著雙腿已經軟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吐過之後，腦袋卻清明了一些，她喘著氣，聽著後頭的聲音越來越近，葉凌害怕的嗚咽了起來，她好累，她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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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抓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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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繼續面對那些男人令人作嘔的身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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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掙扎，她的逃避，完全沒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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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搖晃支離的身體被旁邊的招牌撞個正著，跌倒在一旁的巷子口，再爬起來的時候，她被一個人抓住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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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那人遮住她的嘴巴，把她拉進旁邊的巷子裡頭，巷子裡頭還有個暗巷，後頭的這個人一把將她從後頭抱住，拉進了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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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話。」對方的聲音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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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大力掙扎，害怕得幾乎要尖叫，但聽到旁邊的腳步已經逼近了，她便咬著牙不敢動，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要從胸口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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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地顫抖，但是背後強壯的臂膀卻像是給她力量一般，他的手臂十分壯碩，但是動作其實輕柔，並不粗魯。他輕輕地拍拍她的頭，她便意外的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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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在這裡摔倒的啊，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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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裡面巷子，進去找找！」兩人走進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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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旁邊跑出兩隻流浪狗對著他們張著血盆大口大叫，驚嚇得葉凌也渾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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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兩人慌張得不知所措，這兩隻野狗雖瘦，但是身材也巨大，看起來凶狠得無法讓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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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走吧！」狂烈的嘶嚎聲，終於把兩人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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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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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開始大大的喘息著，沁涼的空氣衝進她的口鼻，才發現自己剛剛是閉著氣的，周圍空氣的冰涼使得她有瞬間的清醒，卻也有著疲累與恍惚，使得她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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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看看這個救她的人是誰的，但是她沒能夠轉頭，沒能夠有任何舉動，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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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識之前，她聞到了淡淡的肥皂香氣，還有消毒藥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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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楊瑀澤搖晃懷中瘦弱的女人，但是這個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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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幾乎半裸的衣服穿好，不顧她身上又是泥土又是嘔吐物的，脫下了外套蓋住了有些外洩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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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對著旁邊的兩隻大狗說。「今天可能不能陪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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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大狗露出了無辜的神色，看著他將女人抬起來，離開了暗巷，仍然特別留下了手上的兩個小鋼盆，裡頭裝的是大量的狗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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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再過來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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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大狗開心的吃了起來，彌補剛才被人們打擾了的快樂進食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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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瑀澤回到了車上，有些猶豫地看著這個陌生，卻也有些似曾相識的女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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