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遊戲》【生存,人性,鬥智】//參加了一場不存在的香港書展，陷入了一場死亡遊戲 - 八、書攤（下）

陳知天尚在思考，那邊廂雷一恆就隨手從眼前大型的「三全書局」書攤拿起了一本書來檢視。

「喂！」一聲吆喝從「三全書局」書攤傳出，一個中年大漢指著陳知天三人走來，臉上帶著兇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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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嗎？」雷一恆不解地問這大漢。

「你們不屬於我們書攤，不要碰我們的書！」書攤的人一臉不耐煩地把他們趕走。

「什麼屬於你們我們？遊戲規則有這樣寫嗎？」雷一恆以為對方在開玩笑，立即以其靈活的動作伸手探前，一手又搶去書攤上的其中一本書。

書攤的大漢見狀也不跟雷一恆客氣，高呼一聲：「這書攤現在是我們佔據的，所以書都是屬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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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屬於書攤」和「佔據」等字，陳知天腦筋一轉，似乎突然就明白了何以整個書展突然變得和平起來。

和平，是因為各個書攤在短時間內都己經分黨分派，各立門戶，所以大家自然變得河水不犯井水。

換句話說，要取得書本，現在就必須加入書攤成為他們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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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知天尚在思考，書攤的大漢就已經朝書攤內大叫一聲：「來人，幫忙！」

不出片刻，陳知天三人就被接近十多名從書攤內步出的人所包圍。

這十多人雖然手上並沒有持有武器，但他們的眼光卻極不友善，每個人都對陳知天三人充滿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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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群人之中，陳知天赫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鬼！」陳知天向著人群裡身影的方向叫出一聲。

一個看上去比陳知天年輕兩三年，身穿大學宿舍藍色T恤的男生應聲回過神來，當他望是陳知天，他雙眉一抬，嘴巴先張後合，代表他對陳知天的出現既驚訝，卻同時又有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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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這個名字，丁靈亦曾經聽陳知天提及過。

據說他是陳知天大學時代的學弟，亦是陳知天曾經參與某個團體時的夥伴。

回憶之中，陳知天跟小鬼的關係曾經就似兄弟，丁靈也曾經見過陳知天帶小鬼同來她父親的書店幾次。

可是，後來因為「那件事情」，陳知天跟所有同伴分道揚鑣，而「小鬼」應該亦是其中一個遠離了陳知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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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在書攤的群眾中被叫出了名字，使他的同伴都帶著疑惑的眼神望向他。

小鬼遲疑了片刻後，最後還是從人群中走到陳知天面前。

「很久不見。」陳知天說，語氣比平常的他較輕。

「那正好，我並不想見到你。」小鬼以冷漠的眼光回應。

「以往的恩怨往後再算，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讓我們加入你的書攤。」陳知天抬起頭，「你知道我的能力，有我，你們的勝算會增加。」

小鬼聽了，冷笑一聲地說：「你的能力？你意思是背叛同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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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嘲諷令陳知天一時不能回話，他緩慢地將自己剛吸入的一口氣吞進肚裡，然後平復心情再開口說：「我知道可以勝出遊戲的方法，可是我需要書本。」

聽到「勝出遊戲」這四個字，小鬼瞳孔微微擴張。

他知道，他所認識的陳知天，確實有這樣的能耐去看透一件事情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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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尚在猶豫而未回應陳知天，一位白髮老者就從人群之中步出，只見他面色祥和，滲現紅光，步伐穩健，看起來甚是精神。

而書攤的人們都自然地注目著老者的一舉一動，其地位可見是在眾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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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林約翰牧師，亦是這個書攤的主持人。」小鬼輕聲告知陳知天。

陳知天會意，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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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師一出現，剛才氣焰甚大的大漢臉色一轉，恭謹地對林牧師微微躬身並說：「林牧師好，這三人未經許可在觸碰我們書攤的書本。」

「三位年輕人你們好，能夠相遇都是上帝所賜的恩典。」林約翰牧師朝陳知天三人諧和一笑，似乎經那大漢態度相差甚遠。

只見他端視了陳知天三人片刻之後，微笑地對大漢說：「經上說，我們要寬恕人七十個七次，我們又何必跟他們計較一本普通的書呢？我們就由得他們取去吧。記得，即使身在這場混亂的遊戲，也不能忘記上主的教導，否則我們都不能獲得拯救。」

「阿門！」群眾們哄然回應，將被包圍的陳知天等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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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攤還有不少書籍待試，大家回去繼續努力吧！」林牧師說完這句話後，轉身便打算離開。

陳知天見機不可失，輕輕用手肘撞向旁邊的小鬼。

小鬼想起陳知天剛才所說的話，內心猶豫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便高聲叫道：「林牧師！」

林約翰牧師止住腳步，緩緩回頭望向小鬼的方向。

小鬼察覺自己如此高呼牧師似乎有點失態，於是恭謹地站好並低聲說：「林牧師，其實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和他的同伴都希望加入你的書攤。」

林牧師望向陳知天，表情雖然保持和睦，但卻叫陳知天看不出他的心意。

但既然要摸索晉級條件必須有書，而書本必須從書攤拿取，陳知天知道加入書攤乃是必然之事。

而現在，正是加入書攤的唯一機會，於是，陳知天決定說出一句孤注一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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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師，如果你的書攤如此運作下去，」陳知天眼中冒出睿智的光芒望向林約翰牧師，心底卻帶著破釜沉舟的緊張感，「你們鐵定會輸掉遊戲的。」

由於小鬼剛才的叫聲太大，「三全書局」書攤仍有不少人注視著這邊的局勢。

不少人一聽見陳知天這句話，臉上均現訝色。

即使是林牧師，當他聽見陳知天的話後，他的瞳孔急劇擴張，而臉上也閃現了一刻的不悅。

「年輕人，把話說清楚，」林牧師又回復到氣定神閒的格調，並在充滿皺紋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讓我分辨到底你是上帝派來的使者，還是撒旦派來動搖我們書攤上下一心的試探吧。」

林牧師此言一出，書攤內同時圍來了五個手持武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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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刃的包圍下，陳知天知道接下來的發言，將會直接影響己方三人接下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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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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