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時空拜神 - 17. 之樂篇｜雨師神鳥

一年時間過得很快，預言中的旱災如期而至。在之樂僧的祈雨法壇上，白色的巨型怪鳥，從時空裂縫中出現。白鳥氣勢昂揚，展翅逍遙於萬里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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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快看外面！終於下雨啦！」沙漠邊界村莊中一小孩驚喜指向窗外。

民眾大喜，均跑出屋外，沐浴在連綿雨水之下。

「還有大白鳥！是它在聚集雨雲！」人們歡呼，開始稱白鳥為雨師神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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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川從沒以元神姿態示人，這也是之樂第一次見到如此驚艷的大妖怪。它宛如一隻白色的鳳凰，卻又多了一絲邪魅。它在天空翱翔，羽翼沾上了雨水，在太陽光下折射出貝殼似的粉紫與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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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法會大完滿。白鳥重新化身身穿長袖白裙，頭戴金鍊的黑髮少女，緩緩降落法壇之上，無拘無束地跳起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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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樂看這一切看得入神。他想起了一句詩，翩翩舞廣袖，似鳥海東來。不自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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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川，我們回家吧。」少年輕聲道，「這次給你準備了紅豆餡的丸子。」

少女回眸投以一笑，轉身跟著少年走下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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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裡，南星驚訝地「啊」了一聲，隨之打斷了我。「這閱川，說不定我認識。」

「會不會就是你的記憶啊？許願機制，可是很靈驗的喔。」是你我就可以收工了。

「應該不是，我不喜歡化以女相，太不方便了。她應該是我的同行。」

「妖怪，還講同行？」

「雨師神鳥，通常指的是風伯。還有青龍呢？大家功能差不多。排除青龍，排除我，那應該就是風伯了。」

「喔，所以，你也是自帶下雨功能的妖怪？」我試探道

「可以這樣說。但是我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首先，我有老婆。」南星驕傲而談。

「咳、咳」要是現在還在喝咖啡，我大概會被他這話尷尬得嗆一口咖啡。「還有其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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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看向我，邪魅一笑。「他們的雨，解救人們於旱災。我的雨，帶來的是水災。」

「⋯⋯」我一時語塞，他繼續一臉嬉笑。「呃，那這夢的故事你還聽嗎？」

「聽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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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三年後之樂僧已長成一稜角分明的俊朗少年。

這三年的講法，閱川都陪在他身邊。閱川說她喜歡美食，於是硬要之樂在講法之餘陪她嘗遍各地美食。歸根到底，之樂也只是一少年。民間中的一切娛樂，對於長年遊走於個法會，講堂與皇城的之樂來說，也是無比新鮮的。

這三年，才真的活得相對的適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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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要去哪個城啊？好期待啊！」閱川既然可以穿越時空，其實早就可以獨自遊遍天下。可是她堅持道，徒步是一種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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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哈海域那邊的卡哈達城」

「太棒了，是那個最富裕的卡哈達嗎？大城市，一定很繁華。而且，海域，嘿嘿嘿。」

「海域怎麼了？」

「海域，有鮫人，聽說可補身呢。」

看著閱川一臉歡喜說出如此可怕的話語，之樂狠斥道，「那可是人啊，你怎麼能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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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川失落起來，「那明明就是魚，你怎麼把他們歸類為人？」

「海底有鮫人居住的泉先城，你可知他們在那也有自己的小家，就如我們這些年見到的平民百姓一樣，有溫馨和睦的家庭，有相濡以沫的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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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閱川的食慾全沒了。這些年隨著之樂接觸的人類多了，也就慢慢懂了人性。

旱災祈雨事件之後，人們也給她蓋起了雨師神鳥的宮殿，給他供甜食的信徒也多不勝數。他們在廟中許願，祈求所愛之人的安好，向她訴說人間大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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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沒意思。」閱川不想去幻想，那些魚也是這樣的存在。

之樂看見閱川掃興鬧別扭的模樣，臉上泛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雖說遠古至今的大妖怪，卻如三歲小孩一樣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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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邊有聞名的五色餡餅。是五種不同的花果做成的。到時候，我們可以去試試看。」

聽罷，閱川又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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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一人一妖一隊伍，便向著卡哈達城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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