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啟示錄 - 10.老鼠Inferior

"太陽老師，你知道我畫的是什麼嗎?"

"蜻蜓嗎?"男人已被學生包圍得喘不過氣。

"沒錯!"雙胞胎中的妹妹拉拉瓦高興地叫著。

"哈?這種飄逸的線條也能看得出來，老師厲害!"

"臭哥哥，你有臉說我?"

"怎麼可以這樣對親哥哥說話?"

"你只不過比我早出生幾秒罷了。"拉拉瓦身為妹妹卻高佻得多，斜眼瞟了拉拉格一眼。

"那可沒辦法，我就順應天理當了你哥。"拉拉格插起腰，一臉不屑的仰視妹妹。

"但論身高，我當你姐還差不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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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你看海諾畫的!"另一邊又一群在起鬨，同時海諾被擠上前去，怯怯地把紙張遞上前。

"哇，這是素描了吧..."

"畫得好細緻喔。"

"這可以賣錢了吧，這筆觸..."

被包圍在眾人的讚美聲中，海諾突然受寵若驚。一瞬間，他似乎瞥見桑老師燦笑著點頭，那足以讓他滔天的成就感湧上心頭。

"孩子們，有誰知道這叫什麼?"桑老師依舊不忘科普。

"蛙類!"個子高的拉拉瓦率先舉手。

"拜託，誰都知道好不好。老師，牠叫'雨天赤蛙'，對不對?"

拉拉格這一嘴，雙生子間恐怕又要上演一場纏鬥。

"沒錯拉拉格。順道一提，雨天赤蛙是我們豬國的特有種，現在是初秋，當仲秋來臨，也就是赤蛙的求偶季，蛙聲會響徹校園。"

瞧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男人莞爾道:

"而雨天赤蛙的出現代表雨季的迫近，所以..."

"要準備好雨具!"全班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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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周遭同學活力十足，很容易與其打成一片，話不多的海諾仍習慣獨自一人走在隊伍尾端，一來可以多處在內心世界放鬆，二來可以在後頭偷偷觀察班級百態。

走在海諾身前的慕沙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便放慢腳步，伴於海諾側邊。

"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嗎?"

慕沙輕聲道，沒了前幾次語氣中的凌厲，突然的慰藉感讓海諾鬆了警戒。

"可以啊。"沒有被人包圍的壓力，海諾大方地將那張畫有赤蛙的紙攤開。

"哇!"少女的金瞳似被震懾般閃動，耀亮奪目。

"真的好真實，你看我畫的水黽。"慕沙遞出手中的紙張，上面只有七條線，身體一根外加六足。

"哈，挺可愛的啊，簡筆畫。"海諾忍不住笑出了聲，卻因略覺失禮而用手背捂了下嘴，模樣甚是可人。

"哼，這話真諷刺。"慕沙的嬌笑中摻了點薄怒。"不過，自然科跨科藝術還真好玩，像你這般畫技精湛，小太陽對你的印象分肯定加了不少。"

"小太陽?"海諾愣了半晌才知道又是桑先生的綽號。

"不，我剛好就只有自然和藝術有救，僅此而已。"海諾嘗試冷靜辯解。

"實話實說。"慕沙道。

"是真的。"

海諾隱隱感受到慕沙應也是臥虎藏龍，但總有一天也要鋒芒外露。雖然有時覺得慕沙像隻夜中獨行的野貓，卻意外與自己的個性十分相像，甚至合得來。

因為同樣是老鼠，海諾深知有一天他會和任何人成為勁敵，並且相互拉拔成績和印象分，超越學期標準，如同每個學員的相互命運。

原因只有一個:

為了不被留級，成為敗家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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