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戶重閣【R18】 - 004 太子妃立誰傷心，萬般命定不由人 (2)

江行風臉色鐵青，那每一句賤，每一句的羞辱，不是罵他，但與奉晴歌交媾的是他，這不是在罵他嗎？他們是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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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晴歌在他懷裡尖叫躲藏著，乳母甚至抓花了她的臉，也抓傷他的手臂。他推開乳母，怒聲爆喝：『放肆！誰敢動晴歌，孤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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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尖聲怒罵：『好啊！連你的母妃也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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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住，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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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怒目而視，冷聲命令太監：『將這個勾引太子，穢亂後宮的賤奴拖下去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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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歌尖叫著、忙往他的懷裡藏，哀哭求道：『殿下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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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摟著她，對李成德大吼：『你敢！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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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聞言，驀地冷笑譏諷：『江行風，枉費我含辛茹苦扶你為太子！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是吧？！本宮真是失德，生了你這個浪蕩子！該死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本宮！』語畢撫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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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愕然，不知所措。天下與美人，孰輕孰重，不言而喻。但在他懷裡哭著求他的

奉晴歌是他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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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抱著奉晴歌，在賢妃殿外跪了三天三夜，直到驚動蕭皇后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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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面帶寒霜，氣走蕭皇后。乳母被遣出宮，再也不得入宮。

雖然他保全了奉晴歌，但她在宮中的身分經過此事後更是低賤，既不是侍妾，也不是宮女，連倒夜香的下等宮人都不如，充其量只是孌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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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江行風耿耿於懷多年。

他不服氣。

憑什麼他的女人要被歧視？

只是因為她比他年長，主動勾引他？

那些鄙視的眼神，看著奉晴歌被嬪妃們白眼或是出言諷刺，就如同一支支的箭射向他這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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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晴歌只有在東宮裡，才不受人欺辱。奉晴歌不僅一次哀哀哭泣說只剩下他一個人可以依靠。

江行風不禁想，是不是只有他登上大位，才能夠洗刷奉晴歌的名聲，才能改變她低賤的地位？滌盡他的屈辱感？

於是，江行風發誓，他要登上大位，絕對不要再讓任何人有羞辱自己或奉晴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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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加倍寵溺奉晴歌，任由奉晴歌勾引他，狠狠地縱情歡愛，補償她被人輕慢對待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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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瞅著奉晴歌在媚眼如絲，江行風明白奉晴歌眼中那異樣的光芒是情慾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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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不再是當年少不更事的少年。這麼多年來，兩人床笫間纏綿之外沒有其他的對話。奉晴歌以身體討好他，他回報以寵溺縱容。

但是細想後，他不確定當初奉晴歌說喜歡他，喜歡他什麼？

情慾？權勢？

還是喜歡他這個人，不管他是不是皇子，是不是皇太子？

那自己呢？喜歡她哪裡？是喜歡她這個人？是憐惜她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

還是因為她是頭一個觸動他的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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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年，急著爬上太子床榻的女人們不可勝數。

隨著年齡成長，隨著朝堂政爭，後宮內鬥屢屢發生，他對床笫之事不再熱衷，避免把柄落在有心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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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風望著奉晴歌的引誘抿緊了唇。

算來，晴歌，運氣極好。

若晚幾年，他絕不會相信奉晴歌對他說的任何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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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每次賢妃為了分散他對奉晴歌的寵愛，或其他後妃、官員、商賈藉口送他侍妾或美人，奉晴歌總是含哀帶怨地對他說：「晴歌不求名分。只求太子永遠不忘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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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以為她是真心的。

但是時間久了，他發現奉晴歌並非不求名分。

當他察覺奉晴歌真正的想法時，內心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奉晴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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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不需要那些被安排來當眼線的女人給自己添堵。

比起其他女人扭捏作態，至少，奉晴歌的情慾，對他的佔有慾，對權勢的渴望實在率直可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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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花太多心思揣測奉晴歌會對他不利，因為奉晴歌能依靠的只有他一個人。於是便隨著奉晴歌，藉口把那些美人轉賜給巴結他的大臣或是商賈。也因此朝中的人都認為太子江行風迷戀孌婢，專寵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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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歲成長，眼界開闊後，江行風漸漸明白自己的野心，登上帝位的原因不再是因為奉晴歌。

奉晴歌的野心也昭然若揭。她想要成為太子妃，想要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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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風並不在意她擁有野心。

這個後宮中，生命，太輕賤了。

奉晴歌的命繫在他身上。

如同菟絲花，依附他而生，只要奉晴歌想繼續舒服地過下去，就不可能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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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風也曾經感到愧疚自責自己針對奉晴歌的疑心與揣度，他很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只是不願正視，也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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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在太子之位不受影響的原則下，他無不盡力滿足奉情歌的需求。

只是這次，要對她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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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奉晴歌俯在他的下身舔弄著他的敏感處，江行風突然沒了心思繼續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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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歌。」江行風淡淡地開口，看著雙腿間不停取悅他的美豔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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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父皇為我立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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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奉晴歌心凜，停止動作，抬起頭，顫著聲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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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千金，秦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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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風明明知道，他不需要向一個奉晴歌解釋任何事，卻仍是說了。

隨著年紀漸長，由賢妃羽翼下獨立後，深知當年為何賢妃盛怒。

因為奉晴歌主動引誘他等同繪亂後宮，若是蕭皇后成功，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算度過了死劫，奉晴歌的身分太低，沒有背景，無法成為太子後盾，所以她永遠不可能成為他的太子妃。

即便成為帝王，要封她為嬪妃，也有一定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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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算太子妃不是秦行歌，父皇也會指婚其他家世顯赫的女子成為他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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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保證奉晴歌日後在後宮過得如常，因為奉晴歌在他的心中是特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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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代表著他年少無知的情慾，少年受辱的不堪與無權的憤怒，還有無限次宮鬥下僅存的柔軟，宮中寂寞成長歲月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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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抱她，是擁抱曾經孤單的自己，是擁抱過去的不堪與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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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告訴她殘忍的消息時，江行風還是側過臉望向窗外，不願看奉晴歌眼中的失落與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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