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迴] 順平 -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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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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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在高專的停屍間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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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感覺還好嗎？」硝子問。

「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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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驚訝的看着她，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有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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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奇怪的問︰「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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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澱月死了之後，「年紀」會回到她出生的起點。

也就是他原本時空的，這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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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命」是條烏比莫斯帶，誕生之後就沒完沒了。

所以和她靈魂綁定的他也會不死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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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澱月很貼心的把他在這個世界的身體時間倒回來，

回到他被改造成怪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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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這個「時間」的人眼裡，是他的屍體奇跡一樣漸漸的死而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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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停屍間的門快被虎杖摔壞了。

他跑過來抱住他，大叫︰「太好了！你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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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深感欣慰，過了這麼多年，終於知道虎杖沒有被他連累了。

他深深的回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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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虎杖身後，

不緊不慢地跟進來的是表面吊兒郎當，實質戒備他傷害學生的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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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原來虎杖說的老師是他呀。

但如果高專要審問可疑人物的應該是傑來才對。

就算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什麼時候輪到五條悟這個缺心眼兒的？

他只會把人氣死好嗎？

可能傑是出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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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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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悟覺得他的眼光很奇怪。

為什麼他被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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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個縫合臉是什麼關係？說吧，他怎麼放你一馬了。」

五條悟的十萬個為什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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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不想說。

他們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歸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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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硝子也說︰「這位同學也認識我，他一醒來時很驚訝的叫我名字，但我不認識他。」

順平心想︰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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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不是壞人，老師！」虎杖攔在他的身前，替他求情。

順平感動的拍了拍他︰「沒事的，悠仁，是我錯了。但我想先問一下，夏油傑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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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和悟愣住，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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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說︰「順平，你在說什麼？誰是夏油傑呀？」

順平的心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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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識夏油傑？你…」不是高專的學生嗎？

現在已經是2018年了，他應該在這裡當老師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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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傻了，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求救的看向五條悟。

悟沉重地說︰「悠仁你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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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夜蛾也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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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說了一個很長很長，發生在平行時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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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另一個時空是這樣的呀…」硝子默默地平復了心情。

好想抽煙，不行，她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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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裡，前任的校長不是預言者也不是我老師。」

夜蛾說︰「順平你去過的時空，比這…這個…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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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個忍不住哭了。

硝子拍拍他。夜蛾也是把傑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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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苦澀的嘆氣︰「在這個世界裡，如果傑也活著就好了。

那幫特級咒靈們，尤其是那個叫"真人"的詛咒，我肯定會幫他一起收了做寶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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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無奈地說︰

「真人先生能夠對我的靈魂改造那麼大，說不定外面比我更強的人多的是。

你們要小心點。」

現在澱月的「年紀」回到初生狀態，他是幫不上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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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麼意思，你不來高專上學嗎？」悟說。

順平說︰「吓？你想當我老師？下輩子吧。成為英雄可不是我的志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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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

跳下停屍台，動了動陌生的腳趾。

有身體的感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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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空的人，不是他認識的人。

悟不是他認識的悟，傑也不是他認識的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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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感覺到了是這個時空的悟殺了傑。

但是他也不想把細節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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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志願是當詛咒師？」

五條悟可沒有輕易的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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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說得不清楚嗎？我只想當個普通人呀。」

他現在應該能算是人類了吧，不應該被他們糾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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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惡劣的說︰

「那好呀，以普通人論罪。傷人，殺人未逐，刑毀。上未成年法庭也要直入少年院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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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陪他處理完媽媽的後事，他也轉學入高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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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年級都正在為交流會於操場自主特訓。

五條悟拍拍手讓學生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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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位是今天加入的新同學。呃…你自我介紹一下？」

一向沒臉沒皮的五條悟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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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們好，我是吉野順平。請多多指教。」

讓他當個正正常常的高中生吧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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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看他態度很好，但身體素質極差，咒力也看不出來。

真希說︰「哪裡找來的弱雞？我們現在很忙好嗎？嘖，下年再入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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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會就在兩個星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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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的班主任五條悟經常不在校。

新人都是他們在帶，唯獨不讓他參與交流會的話又好像在排擠他…

雖然她把話說出口也是排擠，但是總比讓他加入後再去心領神會更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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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說︰「哈哈，應該不會拖後腿的吧，呃﹑對了，你有什麼能力來著？」

順平無奈的說︰「讓我想想，我的式神能夠時空回溯，所以可以用於治療。而且…」

他直接召喚澱月出來，站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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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澱月在短時間內縮放，最大就差不多比他人高半米。

讓她表皮壓縮到緊貼自己皮膚的話，面積不太夠。

而且要他手腳都能自由活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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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眾人面前把自己身體的時間倒回，

感覺伸手抬腿上下左右都很靈活時，外表才在8-9歳左右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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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當然是保持沒有讓它們落下的停滯，

只是他彎腰卷了下褲腳，扯了下鞋帶和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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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槍魚？」棘覺得他太神奇了。

野薔薇說︰「喂，這樣的能力也太犯規了吧，但是對方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孩子而手下留情的。」

順平說︰「不，你誤會了。我在澱月裡可以控制時間，所以只要我不出來，沒有人能對我產生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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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傑和優太再來一下，而他又非要硬碰上去。

但是傑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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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湊近了看︰「真的？蒼呢？我能吸住你動彈不得？」

「沒用。」

「赫呢？有力量上限嗎？」

「那不關力量的事，沒用。」

「那…」

「別說了，你把我關到無量空處都奈我不何，我最多會無聊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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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試過那感覺就像做太空人一樣，五條悟還是不能奈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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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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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說︰「而且你的式神觸手還帶你用自己咒力調配的毒吧…真可惡呢，天敵呀天敵…」

他對虎杖悠仁時是要有多菜才會輸？

生平從來沒有打過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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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眼也看到順平的咒力完全沒有消耗，

他想不出克制他的方法來。

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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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被他盯到背脊發涼︰「你看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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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夠。」

「夠了，你滾吧。我現在是你學生，你再看我報警了。」

「你真的好麻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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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的人是你好嗎？都說我不要來念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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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被傑扔回來高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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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害怕預言成真，所以他主動尾隨悟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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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總是在任務中不輕不重的落東落西，

所以看在夜蛾的份上，他慢慢在任務中幫點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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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悟連領域都學會時，

悟就收手不打了，把任務都先扔給他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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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悟的話說︰「如果我次次一去就開領域，那我還不是天天要環遊全國了嗎？

那還要其他咒術師幹什麼。我這是拯救日本咒術師的失業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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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出任務就在那邊高難度花式調戲咒靈，破壞環境，想出各種千奇百怪的方法擺爛。

等到其他術師或者順平都看不過眼叫悟讓開他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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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其他能動的人都動手了還真打不過，悟才紆專降貴地來拯救他們。

如此幾次之後所有術師出任務都主動避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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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快死，否則誰都不想在任何時候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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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由於只有順平這個咒靈總是不論如何的尾隨，

所以五條悟的任務實質意義上都變成他在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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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順平用觸手打架的程度，都不遜於真正的特級時。

他也察覺到了，陰差陽錯的，竟然是悟而不是傑帶領了他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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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組合是被稱為新的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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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悟，我們分開一下吧。」

合作到2015年時，是順平先提出要留在高專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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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越強，任務越無聊。

都過了五年多了，

傑不讓他們找到，他們就永遠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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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不會讓我單獨出任務的，你一個人也沒有問題。我想你也沒有什麼可以教我了。」

他冷靜的和悟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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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還沒有開領域？」

「這不是教得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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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拋棄我了？」

「你沒有追到過，但我會教出更多學生來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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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悟是有多娃娃臉，

那時他們的外表年齡差已經很明顯了。

順平不想悟這樣陪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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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真的吸血鬼，能咬一下讓悟也長生不老。

要求悟死後去當咒靈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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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傑，我沒有大志，我不會叛逃到哪裡，讓你找不著的。」

「那你是放棄了和我一起找到傑？」

「他會來找我們的。當他準備好的時候。你才不許扔下我，自己偷偷去見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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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他的心累了。

他有時覺得即使是悟殺了傑也沒關係了。

傑的頭鐵成這樣，他們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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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能和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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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彎下身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悟在他耳邊說︰「如果你沒死的話，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他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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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覺得悟當時已明白他萌生想要找方法解決自己的死志。

他的時間凝固了，再多的也只是經驗的累積，他的靈魂再無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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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討厭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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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這樣的意思。」

順平罵悟的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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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纏他來高專只是因為他寂寞了。

尤其是，

他都不能想像這個世界的悟能用什麼心情去殺了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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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說「他很麻煩」太過份了。

「我…」

順平不想五條悟誤會他在因為夏油傑的事在責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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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不要擔心。」

五條悟在心底才詫異順平為什麼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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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世界的他是玻璃做的？

他居然要被小孩子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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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伸手揉亂了他的頭髮，順平沒有叫澱月阻止。

「乖乖的呆在高專，我會回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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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還得寸進尺的捏他臉，他拍開他的手。

「你滾得遠遠的，麻煩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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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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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拜托你們好好照顧他啦。」悟揮手對學生們說。

學生們也對他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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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到底是五條悟哪來的熟人？

五條家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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