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迴] 順平 - 拯救

任務地點，是地圖上不存在的封閉村落。

監督送他們到山腳，傑召喚出魟魚在天空上飛了一陣，才確定了方向。

他們降下來從山路走進去，以免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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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鬱鬱蔥蔥，蟲鳴鳥叫，小溪流水。

世外桃源一樣的景像卻讓人逐漸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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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順平突然想起了他們初遇的問題。

「怎麼了？」傑以為順平是PTSD，以為任何任務都像上次那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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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想成為咒術師？」順平有不好的預感，但是他覺得應該是自己太膽小了。

傑嘆氣︰「因為我想要拯救弱者。」雖然最近變得不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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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嗎。」順平用佩服的語氣說，但他明顯心裡有話。

「你呢？比較想做詛咒師？」傑在原則的問題上從來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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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沒有人來惹我的話，大概會裝做普通人。」

順平他不想死，

每一次看到朋友們在吃飯喝水﹑流汗搔癢。他都會想念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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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我逼你做咒術師？」

傑在入村之前，必須要確定順平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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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看著傑，

認真的說︰「我想要保護你，和你在一起，完成你想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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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他握緊了拳頭。

「所以請你好好的訓練我。」

他不想再害怕了。3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Il9gQa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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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樹影，落在虛幻的咒靈身上。

傑很難想像可以用「美」這個字來形容咒靈。

除了吉野順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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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心中的強烈感受，應該是開心嗎？

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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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了村莊，任務出奇地簡單。

沒有可以用到順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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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

村長強烈要求傑再看一個地方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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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這邊…」

傑和順平很無奈，不得不跟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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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什麼？」傑的表情差點沒有崩住。

骯髒的柵欄中，有兩個衣不蔽體，滿身傷痕的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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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呀！詛咒！」

老人激動的數落着種種劣跡，幼女們嚇得瑟瑟發抖，請求他們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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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我們不是壞人。」

順平說，仗著老人們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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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下自己的拳頭才忍住沒有哭出來。

他穿過了柵欄，倒回女童們身上的傷口。

但是傷口消失了又出現另一個，

一個又一個，她們的皮膚沒有過完好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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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笑著說對依然沉迷在高談闊論沒有看到異狀的長老們說︰

「我們出去再說吧，我有點頭緒了。」

順平對傑說︰「我在這裡等你。」

他以為傑是要去騙村民，讓他們帶走這對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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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聽到外面的慘叫此起彼落。

「傑！」他還擔心傑出了什麼事了。

怎麼突然同時跑出那麼多咒靈？

天空怎麼立了不能讓普通人外出的帳？

是詛咒師的埋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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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他看到傑滿身血污，臉容扭曲地用手捏斷了一個老人的脖子。

順平馬上展開了澱月，放到最大，停下了所有人和咒靈的時間。

他把傑的身體倒回到五分鐘之前，他肯定是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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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傑回過神來了，看著一地的屍體和順平大惑不解。

「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剛才被人控制了，放出了很多咒靈屠村。」

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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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惴惴不安︰「現在怎麼辨？我把所有人的時間都停下來，但是我不知道詛咒師在哪裡，傑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傑笑了，仰天大笑。

順平拒絕去相信，他一定還沒有治好傑。

「我們回去…回去高專吧…傑…我會為你隱瞞的，他們…他們…」順平哭着懇求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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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總是失敗呢？是他又做錯了什麼嗎？

「傑是你說你要拯救弱者的！你到底在做什麼！」順平歇斯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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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止住了笑，反問︰「那你不是說想要"保護我，和我在一起，完成我想完成的事"嗎？」

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不，這個人一直存在，只是沒有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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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受到的懲罸也足夠多了。

傑，

你知道我不在意他們的。

我，

我只是想我們一起回去高專，做個普通的咒術師。

我們聯手的話，沒有人會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五條悟他還在高專等你。」

順平惶惶恐恐地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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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嘆氣，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順平以為他同意，畢竟這事情真是太過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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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走過來，擁抱了他的靈魂，

雖然他什麼都碰不到，只是擺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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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他耳邊說︰「你知道嗎，我問過悟，為什麼你看到硝子抽煙的時候會瑟縮一下。」

順平不敢呼吸，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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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偷偷的告訴我，他看到你遮住的右額上滿是煙燙出來的傷痕，所以當做不知就好了。」

六眼太神奇了，為什麼連靈體都看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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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伸手作勢要掀開他的頭髪，順平明知他碰不到但還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傑的左手徑直穿過他的觸不到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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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過去了。」

順平的直覺尖叫著他要逃跑，但是他依然希望傑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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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重視我眼前活下來的人，尋仇是沒有意義的。

傑，你捨得放棄高專的生活嗎？

沒有你五條悟會怎樣？」他不能在這個時間點退下來，為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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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說︰「你很在意五條悟？」

「你不在意嗎？」順平覺得他只是和當初在里櫻高中的自己一樣沒有仔細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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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死，但是你不值得。」

順平伸手虛放在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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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帶我來高專，說我們可以一起工作的。

所以停手吧。

我可以讓這裡所有人什麼都不記得，又或者你喜歡整死他們全部都行，我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到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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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是個犯罪的人材。

當初他看到真人先生的"收藏"時眼都不眨，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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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你感動了，順平你果然是個咒靈呢。」

「今天硝子或者悟在的話，他們都會這樣說，別感謝我。」

他們相視而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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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想回高專啦，順平。

我想創造沒有猴子的世界。咒術師這條路走下去，只會是同伴們的屍山血海。

我們和普通人是不可能和平共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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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睜開了他的瞇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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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順平會哭著殺了他，終結他的痛苦。

他無法坦然開朗的在這個噁心的世界活下去了，永遠都不會有這麼的一天。

當走出了那座囚室，他決定了不會走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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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呆了一下，

然後說︰「那不當咒術師，做個普通人不好嗎？為什麼要做沒有人會感激的事，你是聖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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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是呢？」

傑笑了︰「如果我說我是，順平會不會看我可憐保護我，和理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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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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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扯上理子，理子她沒有要傷害任何人。

傑，

那些猴子什麼都不知道，其他的咒術師我們也不認識，為什麼要為他們做到這個程度？

他﹑們﹑配﹑嗎？

你如果想要硝子和悟有不一樣的人生，為什麼不好好地問他們到底想要怎樣？

你以為你犠牲了，我們會不難過嗎？

難道…

難道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裡比理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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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的眼淚滴下來，但他又擦乾了。

「我不想要你一個人拯救世界，請和我一起做個平庸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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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傑伸手。

夏油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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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一天，他也會說不過別人，是這樣的感覺。

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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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為什麼不做個平庸的人呢？

但是這樣的我會快樂嗎？

沒有了自以為是的人生意義，每天為了和同學們廝混下去而廝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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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可以假裝看不見的，當他的父母在指控他說謊的時候。

但是他希望著被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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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時的他也被霸凌了。

他和父母說他不想上學，學校裡有奇怪的東西。

但是他父母只是不斷的責罵他，說他恐嚇同學﹑不合群。

當他說到除了咒靈之外，某些錯真的不在他時，父母又說那就是他懦弱好欺負的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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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太忙了，

他們根本不想要處理他的問題，所以在他身上直接找出原因。

他們甚至不敢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害怕他被診斷出真的是精神病，然後旁人會以為他們「虐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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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會了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他學會打架，學會自己解決所有問題，學會不要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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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母對他的態度沒有變得更好。

他們把他當作是在親戚鄰里間比較名利地位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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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他「光榮」的事跡如數家珍卻沒有看到背後的傷痕累累。

每次當他說他的成績夠好了真的不用上學時，他們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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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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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時，他發誓要找方法賺錢，然後馬上離家。

他要過他喜歡的生活，不再理會別人對他﹑對他父母的看法。

他無視父母對他逃學的打罵哭叫，因為他在心裡徹底地把他們劃分成為了和自己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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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被夜蛾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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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正在放咒靈在後巷去打些混混，

在他們身上搶到同樣是從別人手中搶來的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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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的爸媽呢？」夜蛾出現了。

傑冷眼看著他，問︰「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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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他遇上了同類。

夜蛾正道比黑道更像黑道，他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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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欺負比你弱小的人。」

「那大叔你現在又想做什麼，欺負比你弱小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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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不能善了，可能要跑路。

夜蛾卻溫和的說︰「你是缺多少錢？父母還在嗎？家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和我說，叔叔我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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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這人是誘拐犯？

「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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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跑，掙扎，最後還被夜蛾捉住了。

夜蛾帶他回高專，問他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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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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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說這裡是咒術師的學校，他們正在聯絡他的父母，又問他今年多大了，上高中了嗎？

他問︰「什麼是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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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愣了一下，說︰「我們拯救弱者，保護同伴。放心吧，一切都會沒事的。」

他記得他終於開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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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來一定會很了不起，你的名字是夏油傑嗎，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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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他心裡一直當夜蛾是他的爸爸。

夜蛾對他說，他一定要比那些過去的人和事更強，因為他是他自豪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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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

夏油傑結束了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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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我吧？」

他流下向夜蛾懺悔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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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無處容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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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收回展開的澱月。

哀號再次響起，屍橫遍野，人間煉獄。

「傑，這件事後，我們休息一下？我好久沒有出來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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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麼回高專，要不你代我說吧。」傑擦了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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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寄封信，你帶我飛去海外吧。

我們不欠高專什麼，他們知道我們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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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孩子呢？」

「她們正好可以去送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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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閉了閉眼，

感覺到自己正在呼吸，他正在活著，他的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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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謝謝你，你又拯救了我。」

「不客氣。」順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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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摸到你的靈魂時，試圖收服你，但原來你並不是咒靈呢。」

「喔？那我就只是個靈魂加式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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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回高專？你不是有"預言"嗎？」

「我想離開一下不要緊的，你比較重要。你死後應該時間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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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預言到底是什麼？」

「不告訴你，你錯失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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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關於我的吧？」

順平沉默，為什麼他這麼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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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讓你跟著我，是預知到會有這麼的一天嗎？」

「…不，但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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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在，未來殺他的就是五條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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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為了我留在高專的。」傑感嘆。

他沒有收回咒靈，現在慘叫的區域離中心的他們越來越遠了，差不多到「帳」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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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是個普通的人，你會想做什麼？」

「…我想我會去讀大學，我想去拍電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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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笑了笑︰「我大概會想去教書。」

「教什麼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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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

他收回了掌心的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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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的收伏是可以延遲的，當他和咒靈之間產生過深刻的接觸。

他只是想聽順平多說幾句真心話，所以才讓他放下警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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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掌中的順平的咒靈玉，

遲疑了一下。

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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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順平，我不想做個平庸的人。

但我會拯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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