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玫瑰浪漫譚（ABO ∣ 六攻一受 ∣ 生子 ∣ 歐洲宮廷） - 前傳：石榴與玫瑰第十一幕：汗水的疾病

自從哈利離開後，拉德洛城堡缺少了孩童歡樂的笑聲和輕快的腳步聲，變得寂寞且冷清。

雖然夏天的色彩日漸濃厚，陽光傾瀉在城堡的石牆上，但是依然無法驅散城堡裡冰冷的氣息。

由於早前的變故，讓凱撒和麗茲失去了旅行的閒情逸致。

他們索性安靜地留在城堡裡過日子，偶爾到鎮上參加彌撒，或是到莫蒂默森林散步，在樹影婆娑間享受悠閒的時光。

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另有一番舒適愜意。

因為麗茲的健康狀況不太穩定，故此兩人至今尚未有肌膚之親，麗茲對此充滿歉意，但凱撒始終無怨無悔。

他和麗茲缺乏戀人的激情，更像是一對要好的朋友，不過許多夫妻都是如此，並非只有戀人才能長相廝守。

自那晚之後，亞瑟洗心革面，不再尋花問柳，將所有精力投入於國務，每天都過得十分忙碌。

他本性正直，只因承受過多壓力才會誤入歧途。

那天晚上，他是因為放縱自我，並且受到酒精和信息素的雙重影響，這才險些釀成大錯。

他對哈利的感情始終純粹無瑕，僅僅是手足之情，並沒有絲毫偏差扭曲。

亞瑟的真誠悔過，加上哈利並未受到實質性傷害，這讓凱撒與麗茲選擇原諒他。

儘管如此，他們的心底仍存在一絲怨懟，這恐怕須經由時間的洗禮才能夠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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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凱撒如常進入拉德洛城堡裡圓頂禮拜堂參加彌撒。

每天早上，城堡裡的居民包括凱撒、亞瑟、麗茲等人，均會聚集在這裡進行祈禱。

接著他們會在大廳共進早餐，之後亞瑟便會開始處理他繁忙的公務，凱撒和麗茲則在庭院裡散步，或是一起讀書。

這已經是他們之間不成文的習慣，麗茲偶爾會因為身體抱恙無法前來，但是亞瑟必定每天准時報到，從不缺席。

然而今日亞瑟卻不見蹤影，這讓麗茲隱隱感到不安，於是凱撒陪她去亞瑟的房間探望。

「亞瑟，你還好嗎？」麗茲來到兄長的床邊，語氣帶著擔憂。

「冷……」亞瑟蜷縮在厚厚的被子裡，臉色發青，全身不斷顫抖，「好冷……」

「冷？」

麗茲微微皺眉，她看著房間裡的壁爐，裡頭的木柴燒得正旺，伴隨著劈啪的聲音，轉頭又見窗外陽光充沛，無論如何都稱不得上寒冷。

於是麗茲召來御醫，御醫檢查完亞瑟的身體後，說道：「親王殿下可能是沒有注意保暖，感染了風寒，只需要喝些熱酒驅散寒意即可。」

之後亞瑟說他很累，想繼續睡覺，於是凱撒和麗茲不再打擾他，離開了房間。

到了下午，麗茲心頭的擔憂始終未能消退，她決定再次和凱撒一起探訪亞瑟。

當他們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亞瑟竟與清晨時判若兩人。

「熱……好熱……」亞瑟發出呻吟，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滿臉通紅，嘴唇乾裂，神情痛苦。

只見房間的火爐早已熄滅，空氣中甚至帶有一絲午後的微涼，應該不會讓人感到炎熱才對。

伊麗莎白立刻吩咐侍從開窗通風，幫亞瑟換掉被汗水弄濕的睡袍和床單，並在額頭敷上冰冷的毛巾，但都無法讓亞瑟的體溫下降。

御醫再次被召來，這次他檢查完亞瑟後，表情明顯凝重了許多。

凱撒和麗茲都有種不祥的預感，麗茲憂心忡忡地問：「他還好嗎？」

「殿下他……應該只是發燒。」御醫的語氣透出些許遲疑。

「真的只是發燒嗎？」凱撒不太相信，「他早上明明還冷得發抖。」

御醫嘆了口氣，眼神閃爍，低聲道：「只能祈禱他是發燒，否則……那就是……」

「就是什麼？」麗茲緊張地追問。

御醫沉默片刻，最終吐出一個讓人膽顫心驚的詞彙：「汗熱病。」

麗茲聞言倒抽口氣，凱撒則滿臉疑惑。

「汗熱病……那是什麼？」凱撒問。

「這是一種類似重感冒的傳染病，以前也曾在英格蘭肆虐。」麗茲低聲說，「患者首先會發冷，隨後發熱和大量出汗，最終會陷入昏迷，然後就是……就是……」

麗茲毋需再說，凱撒亦猜到她的下一句是什麼。

亞瑟病倒的消息迅速傳回倫敦，國王與太后驚恐不已，急令經驗最豐富的御醫連夜趕赴拉德洛。

亞瑟的病況持續惡化，除了高燒不退，還出現了幻覺，囈語不斷，無法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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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凱撒的房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那是他的侍從哈斯。

「殿下，我聽到那些英格蘭人說，威爾斯親王死了！」哈斯慌張地說。

哈斯頗有語言天分，雖然他來了英格蘭不過大半年，但已大致掌握了這裡的語言，日常基本會話都難不倒他。

「什麼？他不是昨天早上才開始發病嗎？」凱撒震驚地問，「這怎麼可能？」

「據說他是在凌晨六點多斷氣的。」哈斯回答，「而且他在死前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呢喃『對不起，哈利，請原諒我』。」

凱撒沉默不語，心裡暗自嘆息。亞瑟大概是一直心懷愧疚，因此直到臨終之時仍然希望獲得寬恕，儘管哈利不在他身邊。

「殿下，你千萬要小心保重，這種傳染病來勢洶洶，一天內便能奪人性命，我們也可能被感染。」哈斯的語氣充滿憂慮，「若然情勢惡化，我們乾脆先回去西班牙吧。」

「若要回去，我要帶著麗茲一起，我不能把她獨留在這裡。」凱撒堅定地說，「現在暫且觀望一下情況，之後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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