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夜　　燕臨系列之一 - 第七章被遺忘的作家 (下)

「楊教授呢？住在隔壁那位？我有急事找他。」燕臨急問。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dCh8hYqv

「他今天因為糖尿病昏迷入院了，我叫的救護車，獨居老人就是這點危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S47gQG2A

「我不知道他有糖尿病，他從來沒說！教授在哪間醫院？」燕臨急忙追問。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fSlR8quP

江晃了下肩膀，轉身沖泡著即溶咖啡。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MvBv4Rnb

「不曉得，是樓下鄰居跟上去救護車，我沒問他們去哪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U33xa1PA

「你為什麼不問？」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V8gVY67k

「不熟。」江理所當然地回答。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TNnouY5n

「你！」燕臨將差點衝出口的話又嚥了回去，忽然想到，他此刻所在的小客廳也像老教授的家，都是堆滿資料。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Xjnm1kVi

「這些書──你真的是作家？」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uQeF1R7n

「現在的房東連別人做什麼都要管嗎？」江懶洋洋地將杯子湊近嘴唇諷笑。

燕臨一時難以再開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yjsrIwYI

「告訴你也無妨，只是普通的Soho而已，寫寫文章混口飯吃。話說回來，燕先生，如果你有嗑藥，最好快回去睡覺。」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5KA9oBZGQ

「我清醒得很！」燕臨才知道對方當他High過頭，義正辭嚴強調。「那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87mxSeSL

他總算體會到段玉梅當初不對他明說的感覺，真是難以啟齒的話題。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coIwPmGv

對方好整以暇準備聽下去，燕臨卻覺得舌頭變成化石。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eBdQB634

「你剛剛沒看到門外的東西嗎？」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FRlAfGhD

對燕臨來說，那群鬼如此清晰明顯，他們移動的感覺就像是遠方殘影，缺乏明確速度感，不知是否下一秒就撲到跟前。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j9ep35jH

「沒有，你覺得自己看見什麼？」江饒有興致地反問，燕臨頓時覺得這個人氣質非常狡猾。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rHINH7py

不管他相不相信，燕臨看到的就是事實。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uWAj2cPm

「鬼魂，一整戶對面大樓的鬼。」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Bco1e3Ti

「嘻。」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FnpxtceJ

儘管知道會出現這種反應，燕臨還是很生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7qQx2BakS

「不，抱歉，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先處理一下傷口。」江對那聲嗤笑半點悔意都沒有。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tBHM8MYs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只是躲一下，等那些東西走了我就離開！」誰希罕這種地方！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QYUAPHRA

「冒昧請問，你打算去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l4oc9aZa

「去找楊教授！」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r6onCWSB

「嗯，不怕給人添麻煩嗎？」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3Dc3CHlF

燕臨語塞。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9DggJBUM

「坐下，」江又重複一次指令，「我去弄點熱的給你喝，冷靜下來。我趕稿兩天沒睡了，正想聽些有趣東西提提神。」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OUbExdHR

燕臨捧著盛裝麥片的馬克杯，對這個人仍有懷疑，他現在只能草木皆兵。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3O1BCEFn

「你的瞳孔沒有放大，說話音調和表情也很穩定，雖然外表看來不尋常。」江斜靠在書櫃前，燕臨聽到作家這句話後，才發現他全身都在叫囂疼痛，連舉杯的力氣都不剩下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ZbgBfpha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YkuGSLSp

燕臨抿著唇，揚眼警戒地盯著眼前明顯不同於一般人的怪異男子。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0DV9qHvJ

「我不相信你。」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BvRL0Rk6

江抓了抓頭，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iVaXr9oJ

「你相不相信我不是重點，既然我收留你，你也應該拿出值得留在我房間裡的理由，否則我就要趕你出去忙自己的事了，更何況你的住處不就在隔壁而已？賴在別人的地盤挺不像話。」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2jZ1A8FN

好，這個人燕臨記住了，他總有一天要報復回去。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B8BZuZgT

「有一群鬼在追我，就在外面等著。」燕臨說完緊盯作家的反應。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HTxlcWFY

「看來他們沒有追進門內，太好了，小房東。」作家毫無誠意地拍拍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J8pEOopr

他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在這期間對方只是一口口喝著咖啡，不時點點頭表示他在聽。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9j7GDdJu

直到燕臨提到他與段玉梅相偕逃出段家，投訴在旅館過夜時，江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他沒有多問，讓燕臨繼續描述路上發現那家惡鬼跟他一路進公寓的遭遇。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9C43mbCA

王八蛋，燕臨自己都覺得荒唐透頂！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oMTu5ChS

「那麼報警後警察有沒有找到程紹元？」江並未質疑靈異真假，問了比較實際的地方。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ASX991Rl

「我還沒來得及去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1aEOKh0A

「你告訴警方後，不怕被當成神經病？」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Ss0GZLjx

「那不重要！我知道自己沒瘋！警察幫不上忙，我必須先制伏那個帶頭的段玉龍！」燕臨咬牙切齒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PbJC8hm4

江頓下茶杯望著燕臨，像是在評估他有幾兩重，八字鬍下泛起嘲諷的微笑。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bWUXCXWK

「你笑什麼？不信就算了！」迄今燕臨仍不能接受，為何這些事會發生在他和程紹元身上，追根究柢要不是因為程紹元，他也不會認識段玉梅。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sHKDUOtA

對他來說，和以為永遠不會相遇的女人遇見了，燕臨也不理解到底該高興或不滿。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5soHH95j

「我只是笑，人的想法可以朝完全不同的方向進行。雖然我累了，腦袋也不太好使喚。」江起身朝燕臨走去，小客廳僅有的距離一下子消失，燕臨本能握住拳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wL1tMWFV

「你怕我也被操控？還是人類都不可相信？」他停在燕臨面前三步，咧嘴反問。「年輕人真是血氣方剛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JCPUWaVW

「你又多了不起？」燕臨怒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prAv8VvK

「就當免費奉送吧，我有朋友在寫推理小說，當讀者看多了也習慣去挑毛病。」江用大拇指比比門外。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Stdi1kqd

「你說自己看見了什麼？」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WdWUAZOT

「那些姓段的鬼魂！」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RNkGodag

「好，為什麼你知道他們是鬼呢？又為何要跑呢？」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UPWFPdgj

「因為他們要抓我，那些臉明明就是──」燕臨戛然而止，他也發現不對勁。

如果他認識段玉梅那些被附身的家人，理論上裡面東西不一樣，何以他還看見段家人長相的鬼魂？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vzidsiQf

那些惡鬼的真面目應該會是別種樣貌。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s4obHzyj

「看來你理解我的意思了，這只是三減二等於一的簡單道理，原本應該有的東西消失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y01EtYao

「你說什麼……？」燕臨愕然。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HMPw0ynS

「真正段家人的魂魄，不在身體裡，那又去了哪裡？」江反問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bROwvfwK

「你是說他們跟著我？」燕臨又開始覺得腦內鬧哄哄地痛了起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0977QVsv

「你覺得呢？」江攤了下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gu8WpowJ

「我只是順著你的故事推理而已，再說，其實我這人半點靈異能力也沒有，更沒興趣去管真假問題，幻想的故事能賣錢就好囉！只是，按照你的描述，事情看來還沒這麼單純。」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iBwloqam

「這叫單純？」燕臨揚高音調。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Gvh4edOE

「一個失蹤者，一個疑似被害人，一群嫌疑犯，以及了解所有內情，反過來投誠的女人，你是主角。」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a5iZS61J

「那又怎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viIPjNh6

「你先相信程紹元，然後相信段玉梅，你相信你想相信的東西，年輕人，讓我再回想一次你說的事件。」江找到藤椅躺了進去，拿下他的眼鏡，閉眸像是休息，半晌，他張開眼睛，炯炯有神。「你應該比自以為的要看見更多，卻讓感情矇蔽了眼睛。」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NgvzgTjG

「我想過了，不然就不會查到段家。」燕臨從頭到尾都覺得態度還算冷靜，除了程紹元以外，他甚至也懷疑過段玉梅。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PAjnwKV6

「有處小地方很有意思。第一次去到段家時，你注意到門口鞋子的擺放方式。」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5BsEQJ0d

「那又怎麼了？」燕臨瞇起眼睛，確實他有留意到這點，但普通人習慣不正是如此嗎？檢查一下鞋子怎麼擺也能推敲幾分住戶的個性，尤其是當二房東的燕臨，和住客打交道前當然要沙盤推演一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3wA1iZlML

「你說那時門口有五雙鞋子。」江又笑了一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1hTniu8T

「段玉梅出去帶路，如你當天記憶沒錯，屋子裡有先到的李惠真、段玉梅的妹妹、段母，還有奶奶，扣掉爺爺出去喝茶，段父還在工作，數一數是四個人，除非你告訴我第五雙很明顯地同款式年齡的男鞋或女鞋，否則第五個人是誰？」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NsXjeVAr

「此外，你說段玉梅的爺爺將近九十歲，九十歲的老人要出門，不可能沒人接送，那麼，還有誰能陪伴？所以這段話裡一定有某個人所在地是矛盾的。」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coYnqlnJ

「這──」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Gl0LT178

「現實和推理小說不一樣，人的言行再怎麼設計，都會有微妙漏洞，更何況臨時捏造的藉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fUQBAEZL

「你是說段玉梅說謊？那時還有一個人在段家監視我們？」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2OpCZh7Z

會這樣做的人只有一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N3mjQvjG

「恐怕就是你最擔心的段玉龍。」江打了個呵欠。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vfkj9CPh

「假設，段玉梅沒留意到鞋子數目，但卻在進屋後感覺段玉龍也在那間房子裡，一緊張之下，為了強調原來那四個排除第五個人而編的蹩腳謊話，是忙中有錯。」八字鬍長髮男子又給自己沖了杯即溶咖啡。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Q8n5nmKn

「那為何不乾脆將那個爺爺也算進來就好了！」燕臨趕緊回想鞋子款式，奈何刻意之下反而半點都記不起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a5f0Ubbv

「再來個假設，段玉梅如你描述那樣冰雪聰明的話，她介紹家人時應該會務求合理性，段玉梅說不在家可能是實話，去喝茶，未必見得，因為後來你知道他們早就不是正常人了。一個人在時間壓力下說的謊，往往都包括了一定程度的事實，連說謊的人本身都難以察覺。」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7mcKsbMg

「問題在於，當初合情合理的發言，在你第二次進入段家親自看過所有人後應該已經出現矛盾。那麼段玉梅當初為何要說出有漏洞的藉口呢？」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suYya8yi

「她要讓我發現段家的祕密！」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lw8T8lFK

「不對，這點她在後面主動而且很明顯地引導你了，沒有必要在前面若有似無地暗示。在我看來，她更像手忙腳亂想掩飾段玉龍在家這一點。倘若她真如自己說的和那家附身的鬼魂對抗，為何又要掩護段玉龍？她應該知道已經被控制的人的行為無法預料，一旦真的出現在外人面前，也不會被發現附身這種事情。她大可以用我哥腦袋有問題或他最近脾氣不好帶過，保證你不會懷疑。」

江敲著手心，瞄向燕臨。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TnOplfiX

「問題你使用了一種比較困難的假設，這對她來說是一步險棋，如果你贏了，段玉梅和那些人就是一丘之貉，可惜後來情況被段玉梅逆轉了，一度改變過的印象，要再改變它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tc4ECyrO

「在我看來，段玉梅從頭到尾和段玉龍就是合作關係，一切就簡單了，當時她擔心被你發現她與段玉龍有聯繫，下意識撇清兩個人距離，後來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立場才說得過去。」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6tQG8Yfa

「你說的都只是假設而已！她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子，她家人不正常是事實，她沒拋棄那些人繼續和他們相處也是事實，在那種情況下，她還能保持勇氣和鬼魂對抗──」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oJOPySZs

「別急嘛，我正要導出另一種結論。」男人摸了摸鬍子，像是很滿意地說下去。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ROVEX9yo

「選擇將你和你朋友當作目標的人，不是段玉龍，應該是段玉梅才對。換句話說，她在第一次帶你回家時還沒預料到段玉龍的行動，她怕沒套好招之下露出破綻，後來才達成某種合謀計劃，而她說受段玉龍指使的話則是謊言，這個女人從開始就擁有主動權和選擇權，挑選她看上的男人，不，還包括她已經交到的女友李惠真。」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qWwrD0nf

燕臨聽了江的話，只覺這個陌生房客大放厥詞，他一下子就能找出反駁對方的論點，立刻就能……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fHVE9Ycw

「不可能！」他只能喃喃反駁。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DCKppG0s

「我覺得你那邊問題比較大，燕臨？是叫燕臨沒錯吧？來收租金的小房東。」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ixGY5fQM

江冷冷地看著他，「你居然認為那種年輕女孩和被附身的家人們一起生活了五年，她的性格和價值觀不會有一絲扭曲？還能保持正常人都不太可能會有的高貴人性？」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GkhVKUaq

「你不是不相信有鬼？」燕臨朝他吼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AhztcVkc

「我沒說這句話，真假對我來說意義不大。」江揪起一束髮尾把玩著，然後放手鬆開。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TO9ddHqU

「你看過新聞報導嗎？那些虐童案兇手大都是母方的同居人，但女人在這種案件裡常常是幫兇，如果說保護子女是母性，那麼利於生存就是人性了，年輕人，我想你或許在和比鬼魂更可怕的某種東西在打交道哪！」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JZojKP0r

「你……不要侮辱她！」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OvE16Odn

「你可以當這是無聊打發時間的推理。」男人平和地表示同情。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RCJYYgGP

「好！按你所說，段玉梅應該是恨著段玉龍和他的同夥，怎麼可能反過來幫他們找替身？」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KimdUSwj

「那你又聽過『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嗎？」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hfIfIGPu

「受害者愛上綁架者對其產生依賴，為加害者辯解或協助犯罪的情況？」燕臨不確定地想。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4Mwkrrh8

江頷首道：「太過高貴的人性往往不合常理，更有可能只是一種偽裝而已。勇敢是為了掩飾恐懼，無瑕是為了掩飾卑怯，你一開始的懷疑其實是正常的，可惜，段玉梅以演技騙過了你，她對你自述的身世，反過來說也能證明她有養成那種演技的環境。」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Thj1CGok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燕臨努力不被作家動搖，他只是想知道眼前這個人還能胡說到哪種地步。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sPk53mT4

沒人比他更清楚段玉梅的委屈與痛苦，她對自由的渴望。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9m89Z7qR

「因為你有和段玉龍對抗的潛力，如你所言，她設計你成為她的英雄，萬一成功，她就能脫離被那些鬼魂威脅的處境。不過，女人想法往往很複雜，我說不太準，或許只是單純為了取悅段玉龍也說不定。」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Gzn0RyK3

「我可以現在就在這裡揍你。」燕臨道。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uBCNGyFn

「怎麼？因為我侮辱你的女人？」江抱胸凝視燕臨，這個不幸被欺騙的青年傷痕累累，連說話都顯得充滿痛楚。「端看你要用什麼角度，段玉梅是善是惡，影響你找出程紹元的關鍵，倘若你堅持她無辜，那還不如趁早放棄找朋友，和她尋覓新樂園快活些。」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FSUwBmtj

「住口！你不了解她！這些事和你無關，我受夠了！」燕臨拂袖欲離。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2rLvMpmUi

「算了算了，我還沒小氣到空個地方讓傷患休息的肚量都沒有，只是聽個故事說點評語而已。」江雲淡風輕的態度看了更惹人厭。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u97TTrBN

「既然你不愛聽段玉梅壞話，不妨來談談那段神秘儀式，也許我知道一點淵源。要知道，寫作經常得調查一些奇奇怪怪的冷知識，昨晚剛好又和人聊了附身話題，我記憶猶新呢！」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UWip6B6W

他知道那群惡鬼每週開關燈聚會的理由？燕臨一愣。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dbJlznoQ

江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燕臨此刻覺得此人談吐容貌詭譎，不似現代人──根本就不正常。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3lYqCaCg

他對燕臨的態度既不相信也不否認，卻似乎表現出願意協助的善意，隨時有性命之憂的燕臨不在乎多加一個敵人，倘若這個奇怪房客是他的一線生機……

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BDkBo6ps

ns3.23.104.114da2

Reading Theme:

Font Size:

Line Spacing:

Paragraph Spacing:

Load the next issue automatic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