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妳蠢蠢欲動 - 今晚可以吃紅燒肉嗎？

叮，短信進來了，竟然是許久沒聯繫的「怎麼辦」。

「我還活著，妳好嗎？」

簡唯琳：「我也活著，不是很好。」

「發生了什麼事嗎？」

簡唯琳歎氣，「醫館惹上了官司。」

「怎麼會？麻煩嗎？找了律師嗎？」

「已經找了律師，希望一切平安渡過。」

「妳一定會沒事的，我保證。」

簡唯琳訕然，「你又不認識我，怎麼保證？」

「我認識位很好的律師，妳去找他，就當多一個意見。」

一張照片傳了進來，是一張名片，「妳說是『怎麼辦』的朋友就可以了，免費諮詢。」

「謝謝了。」

「別擔心，妳會沒事的。」

「承你吉言。」

——

早晨簡唯琳起來時，看見簡之賢留在的紙條說陳伯約了他去晨運。吃過早餐，不用去醫館，沒了工作，心也空蕩蕩的。

約艾薇吃中午飯吧，這事也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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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慌啊，妳約我中午吃飯。」艾薇的人沒到，聲音先至。但當她看見簡唯琳的那一瞬，她收敛了輕挑的語氣，「妳怎麼了？昨晚沒睡嗎？一副被摧殘的模樣。」

「醫館惹上了官司。」

艾薇不解，「惹上官司？」

簡唯琳把昨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艾薇惱了，「發生那麼大的事，妳竟然沒第一時間找我？」

「我的腦子很亂。」

「妳放心，我爸那邊有位很好的律師，一定會幫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罪名打掉。」艾薇立即拿出手機找電話號碼。

「小艾，不用了。霍子鈞已經找了位律師，我查過，他跟過不少大案子，是位很資深的大律師。」

艾薇恍然大悟，「哦，怪不得霍子鈞昨天的IG寫什麼妳的天有他撐著。」她旋即壞笑，「這話，很男人，很霸氣。妳有沒有一點點，心動？」

「我是他的醫師，他只是不想我被關進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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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嘖嘖」兩聲，「妳自欺欺人的本事很高啊。如果他有一天說，琳琳，我愛妳，妳嫁給我吧。妳會不會說，從生理的角度來說，他需要發洩獸欲。從人類生存的角度來說，他需要找個雌性為他繁衍後代。為了人類的福祉著想，妳就勉為其難地擔任這一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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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

「好吧，紅燒肉是怎麼回事？等等，我來猜。他為妳找來了律師，而且是又資深又厲害的律師，那收費一定是天價。」艾薇臉上浮起一抹奸笑，「呵呵，是不是他要把妳當紅燒肉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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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

「叮」簡唯琳的手機傳入了短信，艾薇一把搶過。

「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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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向簡唯琳拋了個媚眼，清了清喉嚨，「聽好啦，親愛的琳琳，今晚可以吃紅燒肉嗎？」

「別亂說。」簡唯琳搶回手機，一看，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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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眯眼，「看吧，我沒多讀少讀一個字。唉，親愛的琳琳，妳這塊紅燒肉，是被吃定囉。」

簡唯琳看著霍子鈞的短信，除了長歎，還是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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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托腮，「親愛的琳琳，看來這塊名為霸道總裁的牛皮糖是死活黏上妳了。醜小鴨，怎麼辦？」

「我現在沒心情想這些。」簡唯琳看著手機螢幕，思索了片刻，回復，「好，我做好給你送去。」

「不行，我要新鮮現做的。去妳家還是我家？順便和妳談一下案子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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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拋出案子的進展，簡唯琳就沒法子不妥協，「去你家吧。」

「好，我來接妳。」

艾薇好整以暇地看著簡唯琳，「怎麼樣，談妥了？」

「今晚要和他談案子的事。」

「今晚？去他家？」艾薇搖搖頭，「琳琳，妳真的完了。之前妳是他的醫師，現在多了妳和伯父的案子。他呀，妳怎麼甩也甩不開了。」

簡唯琳不做聲。

對他，她從來都是斷然否絕一切可能性。

只是現在，她的心起了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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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特意下午請假，陪簡唯琳四處閒逛散心，簡唯琳顺便在超市買了些五花肉和蔬菜，和艾薇分手後，去到了約好的地方等霍子鈞。

「琳。」

簡唯琳回頭，竟然看見了李淳一。

李淳一快步走來，面容焦急，「我聽說新生醫館被封了，發生了什麼事？」

「無牌行醫。」

「妳是註冊中醫師，怎麼會？」

「我爸不是。」

「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了，謝謝。」簡唯琳淡淡地打斷他的話。

「我認識一名律師……」

「真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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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鈞的車子停在兩人面前，他下車看向李淳一，嘴角玩味地牽起。

「淳一，真巧。我今天在午餐會遇到了琪琪，她看起來很不開心，你還沒把她哄回來？」

李淳一的眉頭微緊，「我們分居了。」

霍子鈞暗地冷哼，分居了就想回來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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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鈞玩味挑眉，「難怪前海項目王董要換人，原來是想你多花時間去哄老婆。」

李淳一的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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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海這個項目你跟了快兩年了吧，現在不跟下去，就太可惜了。女人哄一哄就好了，何必那麼較真？王董近來總說他想退休，上面的這位置就等著你去坐。你花了那麼多心血，不就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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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一雙頰抖了抖，冷冷道：「多謝關心。我和她的事，我會處理好。」

「當然，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選擇。」霍子鈞接過簡唯琳手上的塑膠袋，「買了什麼？有沒有買葡萄？」

「沒有。」

霍子鈞笑說：「我買了。」

他為簡唯琳打開車門，護她上車後，向李淳一示意。

「先走了，回家做飯。對了，Liz的事，有我。你還是把心思放在琪琪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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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一看著遠離的車子，雙手緊緊地攥起，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

痛從手心迅速地蔓延，痛得讓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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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簡唯琳看向車窗外：離開了王韻琪，李淳一就一無所有。

這是他當初的選擇，如果現在反悔，不就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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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霍子鈞問。

「沒什麼。」

「是想案子，還是想李淳一和王韻琪？」

簡唯琳沉默。

「李淳一被拍到去了一家gay bar，帶了一個男人去了飯店。」

簡唯琳猛地轉頭，震驚地看向霍子鈞。

霍子鈞看見她眼中的無法置信，輕笑，「人心善變，這事真的說不準。我變不了，不代表他不行。」

gay bar？男人？簡唯琳啞然。

從他一聲不吭地離開和王韻琪結婚那天起，李淳一就不再是她能理解的那個男人，那個曾經給她溫暖和依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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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鈞：「說回正事。私家偵探去查了鄭婆婆的家人，她的孫子今天陪女友逛街，給她買了個三萬塊的包。她孫子和兒子在工地的工作是按天算薪水的，這段日子他們的工時不多，這個月才工作了十天，今天竟然花那麼大手筆買包，看來是有意外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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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唯琳回過神：「能查到他們的收入來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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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在查。今天查了他們在香港的銀行帳戶，沒有異常。看來他們很謹慎，她的孫子今天買包也是用現金付款。不過只要他們收了錢，我就有法子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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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唯琳忍不住問：「私家偵探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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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前是重案組的警探，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警局。他們破過的案子比這個複雜得多。而且，他們有的門路不是你能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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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警員從醫館帶走了一大批藥材，如果真的驗出有嗎啡……」

「我懷疑就是鄭家的兒子和兒媳趁伯父給鄭婆婆看病時把嗎啡粉灑到你們磨好的藥粉裡去。」

簡唯琳沉聲：「我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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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找到的，相信我。」霍子鈞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簡唯琳身子一震，顫聲：「你在開車。」

霍子鈞微笑地把手收回：「那不開車的時候就可以握妳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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