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版】《柯南之茶狂》 - 第五章：找到你了

在諸伏高明的公寓裡。

在吃完早餐後茶木柚希略為疑惑的問：「對了，諸伏先生，你今天不需要上班嗎？」

「不需要，我這三天休假。」諸伏高明簡單說了一下在研究所爆炸案之後，上司給他放假的事情。

「蛤，你家上司有問題吧······咳咳。」茶木柚希望著諸伏高明說：「一般來說爆炸案之後不是需要大量人手去調查嗎，你上司居然要你放假。」

「該不會是組織臥底吧。」茶木柚希吐槽。

「你昨晚說過警方內部有他們的人，是誰告訴你的？」諸伏高明坐在地板上問。

「嗯······有人跟我說過，組織的勢力很大，各國警方內部都有他們的臥底。」茶木柚希同樣坐在地板上，雙手按壓著肌肉。

這些信息是黑川大叔在閒聊的過程中跟我說的。茶木柚希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只是忘記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跟我說的。

不過我還以為是在開玩笑，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茶木柚希嘴角微微抽搐。

「所以，不要深究下去，會死的。」茶木柚希語氣平緩，像是說一件普通的事。

看在你照顧我一段時間的份上，就跟你說一下，不要插手這件事了，會死的。

雖然我不算是一個好人，不過好人就應該長命百歲。

「······我明白了。」諸伏高明略為疑惑的望了茶木柚希一眼，一晚過去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

是什麼導致她的態度轉變？

是今天早上她驚訝的原因？諸伏高明內心思考著。

「然後······」茶木柚希一臉尷尬的問：「諸伏先生可以幫我買一副平光眼鏡嗎？就普通黑框那種······」

「可以。」諸伏高明問：「你現在就需要嗎？」

「暫時不需要，但是有的話會比較好。」茶木柚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在看到諸伏高明的情報後，基本上只要沒有過多改變他的命運的話，就不會進行新一輪的觀測，只是······我有預感黑川大叔很快就會找到我了。

「我明白了，除了眼鏡外，還有其他嗎？」諸伏高明站在玄關處問。

「能買剪頭髮的剪刀嗎？」茶木柚希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問。

被八木華子割斷了左邊的頭髮後變成了右邊長，左邊短的奇怪髮型，恐怕只能將右邊的頭髮也剪了。

「好。」諸伏高明離開了公寓。

「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但是正在高燒的我可以去哪裡？」茶木柚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

激活了命運之瞳後會有一段高低起伏不定的發燒期，讓大腦習慣命運之瞳的能力，所以只能夠呆在諸伏高明的公寓直到這個狀態結束。

命運之瞳有點像是薛丁格貓的概念，在命運之瞳沒有觀測到被觀測者的時候，被觀測者的命運是不定的，但是在命運之瞳觀測到的一瞬間，被觀測者的命運就會被干預，在那一刻固定下來，形成了命運線。

只有擁有命運之瞳的茶木柚希做出了可以干擾原本命運線的決定後，她才可以再次獲得觀測機會。

但是每一次的改動都會製造出一隻混沌蝴蝶，蝴蝶大小以命運偏離度為準。

命運偏離度越高，蝴蝶也越大隻。

蝴蝶會影響到茶木柚希的觀測，看不清楚命運之瞳的情報。

只有拍死混沌蝴蝶之後才能減少觀測難度。

茶木柚希望著手掌大小的混沌蝴蝶，本來想伸出手一下子拍死它，但是她意識到自己身上一塊茶晶都沒有。

無法拍死混沌蝴蝶後將命運偏離度輸入到茶晶裡面。

這也是前世交易的一部分。

用壽命和真名交易命運之瞳，以茶晶封印混沌蝴蝶後傳送給瑞希。

現在命運之瞳再次激活，是不是代表了交易繼續呢？茶木柚希神色不安的望著停留在自己手掌心上的混沌蝴蝶。

交易繼續的話，我要如何將茶晶交到她的手中？

過了一會後，諸伏高明回到公寓，從購物袋裡拿出了眼鏡和剪刀。

茶木柚希戴上了眼鏡後，抬頭望了一眼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壽命剩餘32年，死因病逝。】

還是有效的。茶木柚希嘴角微微上揚。

諸伏高明望著茶木柚希戴上眼鏡之後的舉動。

眼鏡很重要？

「謝謝諸伏先生。」茶木柚希乖巧的對著諸伏高明說。

「需要我幫你剪頭髮嗎？」諸伏高明望著茶木柚希拿起剪刀的舉動問。

「不用了，我習慣了自己剪頭髮。」茶木柚希站在浴室門的鏡子面前，用剪刀比劃著長度。

前世在長大後基本上都是自己剪頭髮，十年如一日的髮型保養起來特別簡單。

習慣自己剪頭髮？諸伏高明安靜的站在一旁望著茶木柚希熟練的、一點點的修短自己的髮尖，思索的神色一閃而過。

在另外一邊。

「清酒大人，兩間私人公寓都調查過了，沒有突然出現的小孩；而且按照警局線人說，那間警察公寓最近入住了一個見習警員，名字叫諸伏高明。」大石多恵站在一旁報告。

「我明白了。」黑川宏幸按了按太陽穴，擺擺手。

在大石多恵離開辦公室之後，黑川宏幸抬頭喃喃自語：「看來要我親自去一趟，將柚希帶走。」

過兩天之後。

諸伏高明穿好警服，站在套房大門面前對著依舊貼著退熱貼的茶木柚希說：「我現在去上班了，雪櫃裡面有飯糰，然後我儘量早點回來。」

茶木柚希乖巧的點點頭，聲音沙啞的說：「諸伏先生，就按照你平常日常作息以免被組織內鬼發現。」

「好。」諸伏高明愣了一下後說。

避免組織從水電用量來查找，茶木柚希只能百般無聊的坐在地板上，不能開燈，不能看電視，也不能煮食，減少在房間走動以免產生聲音。

在另外一邊。

長野縣新野町的警察署。

「休假回來了，諸伏，心情恢復的如何？」田原大介關心的問到。

「好多了。」諸伏高明回應道。

「那就好。」田原大介低聲鬆了一口氣說。

田原大介也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安排了他和其他前輩搭檔出警。

在研究所爆炸後，長野縣、尤其是新野町突然陷入了一個罪案爆發期，兇殺、自殺、火災報案節節上升，讓所有人都處於一個極為忙碌的狀態，所有人都取消了請假，要麼是出警到案發現場，要麼是留在警察署寫報告。

身為巡查警員的諸伏高明除了街上巡邏以外，還要去兇案現場維持秩序。

第一天回到工作單位就接到兇案報告。

「又是你啊。」久保弘之踏出車就看到諸伏高明站在封鎖線外的身影，懶洋洋的打了招呼。

「久保警部。」諸伏高明點點頭，將現場情況報告給久保弘之。

「我明白了。」久保弘之沈默了一會後，話中有話：「最近的情況還真像是某個勢力在毀屍滅跡啊······」

諸伏高明沈默以對。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多疑了。」久保弘之打量了諸伏高明一眼之後說。

望著久保弘之走進兇案現場，諸伏高明思考起他所說的話。

結合了茶木柚希的警告，他是想警告我還是勸阻我？諸伏高明大腦的思緒一閃而過。

久保弘之一邊走向兇案現場，一邊思考起諸伏高明的反應。

雖然諸伏高明選擇了沈默以對，但是久保弘之確定了諸伏高明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在接收到出警報告後，在長野縣警察廳的久保弘之走進停車場裡面。

黑川宏幸站在販賣機面前，看上去像是在選飲品，實際上是在等久保弘之。

「不要過問。」黑川宏幸拿著咖啡和久保弘之擦身而過的時候，低聲跟他說了一句。

久保弘之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露出一絲的訝異，只是輕聲說了句：「明白。」

但是怎麼可能不過問啊。久保弘之坐在駕駛位上，嘴角緊抿。好歹也是認識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怎麼可能一問不問。

研究所突然的爆炸，長野縣頓時上升的犯罪率，這些都表明了這次的爆炸對於那個組織有很大的影響。

在另外一邊。

叮咚······

沈睡中的茶木柚希茫然的醒了過來，本來想從貓眼查看來人是誰，但是這個公寓這個時候本身就不應該有人在。

茶木柚希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假裝沒有人在。

「柚希，我知道你在。」黑川宏幸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黑川大叔？！茶木柚希愣了一下後，起床打開大門的一個縫隙，從縫隙中望著黑川宏幸。

【黑川宏幸，剩餘壽命7個月，死因槍殺。】

「找到你了，跟我走吧。」黑川宏幸語氣平靜的說。

「我不走。」茶木柚希愣了一下後說。

「收留你的人叫諸伏高明，是一個見習警員。」黑川宏幸彎腰對著茶木柚希說：「你不怕他出事嗎？」

茶木柚希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威脅，他在威脅我。

「你回來的話，我可以保證他不會有事。」黑川宏幸語氣平靜的說。

「我以什麼身分回去？」茶木柚希語氣冷淡的問。

是人，還是實驗品？

「孤兒身分，加入訓練營。」黑川宏幸說到。

「為什麼？」茶木柚希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問：「我不是和貝爾摩德有關嗎？」

「對，但是貝爾摩德不喜歡你。」黑川宏幸露出一絲憐憫的樣子。

「難怪······」茶木柚希一臉淡定，的確，在那一次的見面裡貝爾摩德的確沒有表現出十分喜歡我的情況。

但是，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例如······直接解決我。

茶木柚希抬頭望著黑川宏幸問：「你不殺我？」

「另外一個大人不想殺你。」黑川宏幸語氣平靜的說：「好了，現在跟我回去吧。」

「不行。」茶木柚希搖搖頭。

「柚希！」黑川宏幸盯著茶木柚希，語氣中帶有濃濃的威脅。

「我現在走的話，你如何保證諸伏先生不會追查下去，一個未成年突然在他的公寓之中消失的話，他一定會調查下去。」茶木柚希冷淡的望著黑川宏幸，繼續說：「你又如何保證他的安全。」

「那你想我怎麼樣？」黑川宏幸語氣稍微柔和下來問。

「反正你應該很容易知道他的上班時間吧。」茶木柚希雙手抱胸，語氣冷淡的說：「在他休假的時候上門帶我走，順便付錢······他好歹也照顧了我幾天。」

「······可以。」黑川宏幸思索了一下後點點頭同意。

茶木柚希關上門，雙腿一軟，跪在了玄關。

雖然說自己前世是反抗軍的情報主管，但是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手無寸鐵、還在發燒的未成年。

如果黑川大叔真的選擇強硬帶走我的話，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茶木柚希摸了摸自己顫抖的雙腿，無奈的深呼吸幾口氣才緩緩的撐著大門站起來。

晚上。

諸伏高明打開公寓門，房間裡漆黑一片。

他打開燈，就看到茶木柚希整個人捲縮在床上，被刺眼的燈光照醒。

茶木柚希雙眼渙散的瞇著，過了一會後才緩緩清醒過來。

「啊，抱歉，吵醒你了。」諸伏高明愣了一下後語氣溫和的說。

「嗯······」茶木柚希揉了揉眼睛，慣性抬頭望了一下諸伏高明的額頭。

【諸伏高明，壽命剩餘三天，死因槍擊。】

命運被改變了。

一個巨大紅黑色的混沌蝴蝶突兀的出現在茶木柚希的眼前。

茶木柚希難看的臉色一閃而過，被諸伏高明察覺到。

黑川宏幸！你是打算直接送他一程對吧。茶木柚希咬著手指頭思考。

槍擊，也就是說要麽黑川宏幸直接在我面前槍殺諸伏高明，要麽就是遠處狙擊。

要想方法阻止這件事發生。

諸伏高明望著茶木柚希的臉色突然難看，就像是被激怒的樣子。

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諸伏先生，你這個星期都要上班嗎？」茶木柚希回過神來問。

「嗯，這幾天警察署都要加班。」諸伏高明想了想後回應。

時間上有矛盾。茶木柚希思考著，恐怕是黑川宏幸在背後搞事。

諸伏高明望著茶木柚希心事重重的樣子吃著他買回來的飯糰。

「發生什麼事了？」諸伏高明低頭望著咬牙切齒的吃著飯糰的茶木柚希問。

茶木柚希眼神閃避，一副心虛的樣子。

總不能說本來你能活32年，結果因為我導致你過幾天就要死吧。

不過，我絕不允許這件事發生。茶木柚希眼神冰冷的盯著地板。

半夜。

茶木柚希從睡夢中驚醒，整個人坐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在大腿上，瞳孔裡完全失去了高光，全身顫抖著。

是真實發生的嗎？

不，不對，應該是夢吧······

但是好真實啊······

茶木柚希望著自己的雙手，眼前浮現出夢裡面抱著戰友的屍體的雙手沾滿鮮血的錯覺。

恐懼的情緒包圍著茶木柚希，身體滿是冷汗。

你怎麼可以睡得安穩！夢中的友人歇斯底里抓著她的衣領質問。

所有人都死了，憑什麼你還活著！茶木柚希站在血泊之中一隻隻手從血泊中伸出來拼命的抓著她的腳。

想要將她拖進血泊之中。

急速的換氣聲在寂靜的夜裡十分明顯。

諸伏高明坐起來，將茶木柚希扭轉面對著自己，她淺紫色的雙眼充滿了淚水，鼻頭通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柚希？」諸伏高明單手抱著她，低頭望著有點像是驚恐發作的茶木柚希，就和小時候弟弟的情況一樣。

在我上班的時候，她被什麼事誘發了嗎？諸伏高明冷靜的分析著。是研究所的人找到她了嗎？

「深呼吸，吸氣······慢慢呼出來······」諸伏高明像是擼貓一樣，從頭按摩到背部。

茶木柚希一面茫然的抬頭望著諸伏高明，雙眼完全沒有對焦，也像是聽不到。

諸伏高明一邊一次次從頭按摩到背部，一邊耐心重複：「深呼吸，吸氣······慢慢呼出來······」

溫暖的手掌撫摸著茶木柚希的頭髮，她眨眨眼，下意識的蹭了蹭諸伏高明的胸膛後愣住了。

茶木柚希身體一僵，頭皮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整個人緩緩清醒過來。

「做惡夢了。」諸伏高明略為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茶木柚希別過頭，神色不安的回應。

好真實的惡夢，是因為黑川宏幸的警告嗎？茶木柚希低著頭思考著。

所以才會做這種夢······

「睡吧······」

第二天。

陽光刺眼，茶木柚希不自覺的將自己埋在諸伏高明的懷裡，以此避免被陽光的吵醒。

諸伏高明早已醒過來，望著茶木柚希自動將自己送到懷裡的舉動，耳朵通紅。

怎麼就喜歡鑽人懷裡。諸伏高明內心無奈。

茶木柚希蹭了蹭諸伏高明的胸膛後愣住了，抬頭瞳孔地震，立即鬆開手往後退幾步。

「早，柚希。」諸伏高明嘴角微微上揚的說。

「······早，諸伏先生。」茶木柚希向後退了一點，一臉尬尷的回應。

我是瘋了嗎？茶木柚希內心像是《吶喊》中的人一樣。

諸伏高明在洗刷完後就看到茶木柚希整個人雙手捂臉就捲成一團在床上，拒絕面對事實。

「我去上班了。」諸伏高明換好了衣服後，對著茶木柚希說。

「一路小心。」茶木柚希回過神說。

在諸伏高明離開之後，茶木柚希起床小心翼翼的拉開窗簾的一條縫隙，望著在公寓附近遊蕩的人。

「都是外圍成員啊······」茶木柚希望著他們頭頂上的標籤喃喃自語：「看來不能離開公寓······」

過了兩天後。

「諸伏先生，你今天不用上班對吧。」茶木柚希一睡醒就抓住諸伏高明睡衣的一角抬頭望著他問。

【諸伏高明，壽命剩餘3小時，死因槍擊。】

「嗯。」諸伏高明伸手摸了摸茶木柚希的頭髮後，起床洗刷。

茶木柚希神色冰冷的望著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那一隻巨大的混沌蝴蝶。

如果無法停止黑川宏幸的舉動，只能靠命運之力來逆轉諸伏高明的命運。

這兩天柚希的舉動十分奇怪。諸伏高明一邊洗刷，一邊思考。

每天醒過來的時候都會盯著自己的額頭一會後才鬆開手，而且雖然她有嘗試隱藏，但還是不自覺流露出不安緊張的情緒。

鈴鈴······

門鈴響起，茶木柚希身體猛然一震。

是黑川宏幸來了。茶木柚希摘下眼鏡，咬咬牙站了起來跟在了諸伏高明身後。

諸伏高明微微低頭望著沒有戴眼鏡的茶木柚希。

打開門，穿著正式西裝的黑川宏幸站在門外。

「黑川大叔。」茶木柚希換上乖巧的樣子，抬頭望著黑川宏幸。

在沒有戴眼鏡的情況下，命運之瞳看到了黑川宏幸這幾天的情報。

果然安排了狙擊手。茶木柚希嘴角緊抿。

而且還是三組狙擊手，還真是看重諸伏先生呢······

「你是······？」諸伏高明疑惑的望著黑川宏幸。

「我是這個孩子的叔叔，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她。」黑川宏幸一臉慈祥的摸了摸茶木柚希的頭髮說。

「柚希？」諸伏高明低頭望著茶木柚希。

「嗯，他是我的叔叔。」茶木柚希表面上笑著點點頭，內心十分緊張的說：「黑川大叔，要不要先進來說話？」

「可以。」黑川宏幸望了一眼茶木柚希後同意了。

反正結局早已安排好，現在的一切都是徒然。黑川宏幸憐憫的望著茶木柚希。

沒有打算強制接走我。茶木柚希暗自鬆了一口氣。還有機會。

諸伏高明微微讓開，黑川宏幸獨自走進公寓。

在諸伏高明關上門的時候，茶木柚希站在黑川宏幸身旁，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快速說：「新野商業大厦兩人、四清公寓三人、麻布公寓兩人，一共七人。」

「你！」黑川宏幸低頭震驚的望著茶木柚希，她淺紫色的眼睛裡十分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是怎麼知道我的安排啊？明明她這幾天都沒有離開過公寓，而且三組狙擊手都不知道對方的任務，自然也難以洩露出去。

茶木柚希冷淡低聲的說：「你毀約了。」

諸伏高明關上門後，轉身就看到黑川宏幸收斂起震驚的神色。

他們在說什麼？諸伏高明鳳眼微微瞇起來。

「我會放過他的。」黑川宏幸沈默了一會，語氣淡定的對著茶木柚希說。

「真的？」茶木柚希抬頭望了諸伏高明一眼後回過頭，語氣冷淡的說：「撒謊，將你的人全部撤走。」

黑川宏幸低頭望著茶木柚希。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打算。

諸伏高明安靜的站在茶木柚希的身邊。

是我有危險所以她這幾天才會如此不安嗎？

但是為什麼不跟我說？

黑川宏幸低頭和茶木柚希對視了一會後，拿出對講機說：「全體撤退。」

對講機？？？茶木柚希難以置信的樣子一閃而過。

什麼年代還有人用對講機啊？

不對，我在四十年年前，手機都還沒有出現的年代，用對講機才正常吧······

茶木柚希低頭收斂起自己臉上和內心的震驚後，一臉淡定的望著諸伏高明額頭上的標籤。

【諸伏高明，剩餘壽命7個月，死因槍殺。】

延長了七個月，為什麼和黑川宏幸剩下的壽命一樣？茶木柚希皺起眉頭。

只有初級的命運之瞳根本看不到一個人的未來。

七個月······如果可以利用的話······

但是我可以在七個月內從訓練營中畢業嗎？茶木柚希露出思考的樣子。

而且，為什麼是七個月？而不是三十二年？茶木柚希內心的疑惑冒出來。

明明我這步應該將諸伏高明的命運拉回到他原本的命運線上才對，難道說我之後還會遇到他？

茶木柚希抓了抓頭髮。

命運線還真是麻煩啊······

就算有前世的經驗也無法徹底理解命運。

「這是小小心意，答謝諸伏先生這幾天對柚希的照顧。」黑川宏幸收起對講機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略厚的信封，笑著遞給了諸伏高明。

「警察不收受······」

「收下吧，諸伏先生。」茶木柚希抬頭笑著對諸伏高明說，眼神裡流露出懇求的情緒。

封口費，看來只能收下了。諸伏高明望著黑川宏幸手上的信封，沈默了一會後接過來。

壽命沒有改變。茶木柚希思索的樣子一閃而過。

「柚希，我們該走了。」黑川宏幸語氣溫和的說。

「再見了，諸伏先生，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茶木柚希對著諸伏高明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說完後，轉身跟著黑川宏幸離開。

諸伏高明站在玄關，望著茶木柚希跟著黑川宏幸離開的身影，回想起和弟弟分離的那一天也是如此相似。

他轉身關上門，望著自己手上的信封。

被一個未成年保護了······

憑藉常識都知道一個擁有人體實驗研究所得地下組織的環境是慘絕人寰，卻連一個未成年都保護不了······

等等，這是·······

諸伏高明將信封放在書櫃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紅黑相間，有奇異花紋的戒子放在書櫃上，下面壓著一張紙。

【這算是護身符，請諸伏先生隨身攜帶：）】

護身符嗎？諸伏高明拿起戒子。

如果是普通的款式還可以待在手上，但是這個紅黑相間的戒子款式太詭異了······

諸伏高明望著戒子沈思了一會後，離開了公寓。

「高明哥哥？」熟悉的聲音從公共電話的電話筒響起，諸伏景光的少年音流露出一絲的不解。

諸伏高明微微張開口，卻發現自己難以啟齒。

無法和任何人談論有關柚希的事情。

沈默是兩兄弟電話對話中的一大部分，兩道不同頻率的呼吸聲漸漸同步，就像是同一個人在呼吸。

「······沒事了。」諸伏高明閉上眼睛一會後，緩緩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用項鍊串著的戒子，深藍色的眼睛裡露出了堅定的決心。

「哥哥······」諸伏景光在掛上電話後，眼裡自然流露出擔憂。

哥哥極少主動打電話，而且還是這種沒頭沒尾的電話。諸伏景光思考著，是警察上班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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