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小婊子 - 2-7 不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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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不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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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我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漂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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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可能是因為有過了相關經驗，這一年我也稍微多注重自己的儀容姿態了，也不像過去那樣粗手粗腳的。雖然不到和彥霖學長交往時那樣花枝招展，濃妝豔抹，但基本的清潔、保養和防曬也都做得好好的，也開始戴隱形眼鏡，整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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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扮好了，舉止也稍微注重，似乎是有點女人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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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嗎？我是不知道，但的確是讓我自己順眼了一些，也對自己有了些許自信。我對於自己這樣的改變，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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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要升大二這年，我沒抽到宿舍，要準備搬出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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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跟我住嗎？」邱承飛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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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差點就答應了，但是理智告訴我應該要再猶豫一些，雖然我心裡面是滿心歡喜的，但是我們兩個並沒有實質的名份，還是不要過於接近比較好，所以我拒絕了。「女生的東西特別多，我想我還是自己找住的地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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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騎車在學校附近的租屋點看了一堆房子，大大小小的，最後還是黏著何子悅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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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的住處一個月是三千五，雖然離學校稍微遠了點，但是價格便宜，又有管理員可以幫忙收貨收信，還有室內的停車格，非常划算，我和他又住同樓層斜對面房間，互相還能照顧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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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茹也沒有抽到宿舍，也搬了出來，所以我也介紹了她這裡的租屋，便跟那個材料系男友一起住在我們這棟公寓的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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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肯跟子悅住，卻不跟我住啊。」邱承飛來我的租屋處找我時，這樣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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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跟子悅住呢。他住斜對面啊。」我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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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一臉壞樣。「不是躲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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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他對我太好，不像是只有肉體關係，這樣像是給我暗示，暗示自己有機會，我實在不想要自己抱著太多期望，到時候一定會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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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懂我們的關係，和一般的男女朋友到底有什麼不同，甚至他對我比許多男生對女友還要更加溫柔體貼，但是我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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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近表現得不好嗎？」他啃著我的耳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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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雖然很快樂，但是隨著我對他的喜歡越來越深，我也開始想要控制他，追問他的行蹤，懷疑跟他出去的每一個女孩，這使我越來越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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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種遊戲的氣氛結束，成為真正的愛之後，一切都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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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就是這麼自私，讓人醜惡也讓人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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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娥。」他抱著我，就像是男女朋友一般。「最近好冷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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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種話啊，我會更貪心的。「只是因為期末考試的關係比較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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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親吻我，就像男女朋友一樣。「今年暑假妳會待在學校嗎？還是會回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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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很快回去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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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妳過夜。」他揉揉我的頭髮，將我好不容易留長的頭髮給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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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話說得甜蜜，我要怎麼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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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周考完，確定從宿舍將所有家當一一搬到新的房子後，我們便約出來見面。邱承飛的住處不比我們那裡大，但是距離學校後門很近，是在便當街的巷口，一棟兩層樓的簡單學生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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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學校，便當街上人也少，是有別於上課時候的安靜，與浪漫。幾次之後我經常到他哪裡過夜，並且徵得了我爸媽的同意，可以閒晃到七月底再回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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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問我都不回家是不是在談戀愛，我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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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我的戀愛都還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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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將車停在他家的樓下，按照他說的號碼，踏著輕快的腳步上前準備敲門，卻發現他房間的這扇門是半掩的。我的手才剛握在喇叭鎖上，看到了裡頭的場景就馬上就放開了，我馬上躲在旁邊的樓梯口。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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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是一個年紀稍長的女人，和邱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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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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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親吻過後，女人說了一些話，大約是要他好好用功，畢業之後要考研究所還是工作都可以，不用擔心學費，她會全額負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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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承飛沉默，沒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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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女人打開門走了，剛才半掩的門，應該是她準備要離開的關係。女人經過了我身邊，她年紀比我們要大，約莫四十左右，保養得算得宜，身上有重重的香水味，是Kenzo的Am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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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款香水是因為姊姊曾經想要送給媽媽當生日禮物過，我們兩人在Kenzo櫃台猶豫了半天，改選了沉穩而優雅Flower，我有試噴過，Amour的華艷與妖媚，確實不是我們這種小丫頭能夠駕馭得了的，當然，也不適合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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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娥。」邱承飛似乎在剛才就已經眼尖看到了我的身影，直接往門口喚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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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走進他的房間，看著他的臉色有些沉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問，但這問題還是衝出我的口：「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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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承飛看了我一眼，讓我坐下。我心裡面覺得有點害怕，明明想要知道他的秘密，明明想要關心他，了解他，又害怕我根本不能承受這些沉重的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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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好像讓自己稍微冷靜了一些，說：「沒什麼。就是我一個朋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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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猶豫了，剛才本來要說出口的答案臨時改變了，就在這瞬間，他已經退縮回原本的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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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我有點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對著他用尖銳的聲音質問：「我看到她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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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她她就給我錢的那種朋友啊，碧娥。」他冷笑著。「妳太過天真了，難道真以為我只有妳一個女人嗎？看來我得好好從頭教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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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覺得他此刻說出來的，都是為了要掩飾他脆弱的內心的假話。不是避重就輕就是謊話連篇，反正不會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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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我說，已經說不出到底哪一個謊言對我打擊更大。「你明明答應過我……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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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這時候卻被他一把拉起，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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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麼髒。王碧娥，看清楚了。」他瞪著我，明明從來沒有對我這麼粗暴過，他卻擰捏著我的下巴，對著我如此咬牙切齒的說著，然後用力啃吻了我的嘴唇，痛得我幾乎要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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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我曾經受過學長的暴力對待，卻用這種方式吻我，這是我無法忍受的。「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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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放開我，看著我捏著自己疼痛的手腕，臉上卻再沒有一點點憐惜。「從一開始妳就不應該跟我這樣的人玩，我說過，妳不是我這一掛的。」他說。「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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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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