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風 - 《章四．金色的暗影》

「你給我起來！」充滿壓迫感，而且有種不容反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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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不對……老媽雖然有氣勢，但很久沒有叫我起床了。老媽每天早早就上班了，沒空叫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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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那些疼痛感都沒有了，老師的治療魔法真有效。可是，身體還是好累。如果這是我現實世界的身體，昨天的逃跑和戰鬥已經是我幾個月的運動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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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疲勞感可能是我心理上的錯覺吧，我想這副身體的體力沒這麼糟，這個世界沒有我這些「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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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沒聽到我叫你嗎！」她有點著急地揪起我的外套，一拉一推地搖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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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穿著外套睡覺的，我也不清楚為何要這樣做，但直覺告訴我這是必須的，還要戴著兔耳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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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就不太清醒，被她這麼用力地搖，頭就更加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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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依下……」我硬擠出含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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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張開眼，燈光刺眼得很。在燈光的灑落下，她的金髮閃閃生輝，耀眼得令我感到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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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凜．阿克西斯的面離我大概不到十厘米，直視著我的瞳孔盯得我好不自在。不過在這近距離的觀察下，之前沒留意到的東西都一目了然。五官標緻，嘴唇薄薄的又帶點紅潤，皮膚白裡透紅，跟我這種死氣的白色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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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實世界的話，她一定是那種「完美校花」類型的人。成績好（第二名）、外表漂亮，有一大群粉絲追著跑，受到老師同學尊敬和愛戴……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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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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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用力搖我，要是又感到嘔心的話就麻煩了……」回想起昨晚慘痛的經歷，不禁提心吊膽，深怕再發生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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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雷格爾學院吃晚飯，吃到不到一半，就感到胃裡翻天覆雨，絞痛得難以忍受。同時，感到一陣嘔心，就馬上衝回宿舍嘔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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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體有這麼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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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弱。你給我過來。」命令的語句，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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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嗎？」她把衣著穿得整整齊齊，令我不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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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吃飯時間對我們說，今天有分班試，會依照大家的學業成績分Ａ至Ｆ班，Ｆ班是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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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這世界的知識，這次考試肯定會不合格。既然如此，我就沒必要擔心了。反正考得怎差，也是能在這學院生活，進到什麼班別對我來說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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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隨便地應付一下就好了。不需要溫習真是輕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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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窗外，發現外頭漆黑一片。現在不到五時吧！她幹什麼在凌晨時分就叫我起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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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綁馬尾。」她指著自己，再指向那邊的化妝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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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桌是由木打造的，桌面有一個直立的大鏡子，桌下有幾個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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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桌是何時運來的啊！明明昨天我嘔吐的時候都沒看見。不過昨天嘔吐完之後，全身都感到虛脫，就先睡了，可能在我睡了之後搬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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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有馬夫，就覺得這些只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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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因為注意力都放在化妝桌，沒留意到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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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綁、馬、尾。你的耳朵有問題？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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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叫我不要煩你，今天就來找我，你搞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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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有什麼問題？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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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成績很好，但自理能力差到不行的「高分低能」？堂堂一個大小姐連綁頭髮也不懂嗎？不對，可能是她在家中不需要自理，而是有人待奉她，自然不用親自綁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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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就是不同，什麼都不用親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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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這種「別人煩我就給我去死」，「我主動煩別人就沒有問題」的心態讓我很不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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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裡不太願意，但反抗對我沒有好處，只好暫時順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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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椅子，我則是站在她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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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纏著髮絲的梳子遞給我，然後一副理所當然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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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子纏著髮絲，就代表有使用過。她應該是自己嘗試過親自綁頭髮，但是一直都綁不到，才找我幫忙吧。她不像老是拜託人的類型，至少有努力嘗試過，這樣比什麼都不做的廢人弟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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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梳子，我先替她整理頭髮。梳子流暢地一梳到尾，沒有一些糾結的頭髮。不僅頭髮表面有光澤，還非常柔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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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世界，我不是經常綁馬尾，只有做家務的時候會這樣做。我的頭髮剛好及肩，即使不綁馬尾，也合符學校標準。能不做就不做，可是我的行動方針，多此一舉的行動我才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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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起她的頭髮，隨便地弄一下，綁了個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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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沒有認真地綁？重新綁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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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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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認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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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綁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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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好？那我用我最認真的態度來綁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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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懂不懂綁馬尾的啊！」她不滿地吼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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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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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我的話就自己綁。還是說，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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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這種簡單的事我怎會不懂！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而已！」說中了她的弱項，她面紅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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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這樣子我怎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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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一會兒，她終於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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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睡了。我要溫習，別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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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好心幫她後，連一聲「謝謝」也沒有，她的教養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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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我起床就是為了溫習？不會太小題大做了嗎？這麼早起來溫習，她太認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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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好睏，就先不計教這點事。我要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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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知道，在開著刺眼的燈的情況下，入睡是相當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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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她的福，我在床上左滾右滾，輾轉反側，到頭來根本沒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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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地撐起眼睛，在考試上舞動鵝毛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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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考試卷怎麼又有中文，又有英文的？我怔住了。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tN8gub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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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也有英文？這不就表示在這裡也要學習英文嗎！我的英文成績慘不忍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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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看不懂的英文，考卷還有數學、科學和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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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除和現實世界完全不同的歷史，這裡的數學和科學的程度大約是那邊的中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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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的數學和科學，用三十分鐘就能做完了。考試時間是兩小時，那睡一下還可以的。這份考卷有四分之一都是選擇題，真是一個大福利，把空格都隨便填好後就小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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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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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時間到，請停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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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走過來，把考卷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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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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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那份考卷就只有寫上名字和「Ａ、Ｂ、Ｃ、Ｄ」啊！唯有期望選擇題能答對得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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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在意會進哪班，但我學校的老師老是提醒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試卷做完，不認真做有點對不起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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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方面想，睡了兩小時的我精神好了很多，這次考試算是沒白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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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虛地離開坐位，扶著額，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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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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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老師對我們說，要在一星期之內尋找隊友，組成四人隊伍，並將隊伍名單交給老師。學業成績、戰鬥能力、學系不限，也就是說理論上，組伍中有一位第一名的戰士，其餘的可以是第六十名的刺客、弓手、魔法師，是個完全自由的組隊。當然，名次較高的人願不願意和戰鬥能力較低的人組隊是另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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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系不限，那有隊伍是四名戰士也不奇怪。雖然我不認為四位都是同一學系的是個好隊伍，但怎樣的組合才是最佳？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hMQKHm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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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的遊戲中，戰士負責前線的抵擋和防衛，魔法師負責範圍攻擊和輔助，弓手負責遠距離單體攻擊，刺客負責突襲和近距離單體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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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有四種學系，就表示這四學系都各有長處和用途。我想四個學系各一的配搭應該是最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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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是理想的配搭，但回到現實層面，我是刺客系的最後一名，找隊友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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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這世界的人的生活習慣、喜好、法例等，我都不知道。萬一再次發生惹怒澪凜．阿克西斯一樣的「踩地雷」事件，恐怕這個學園生活會變得很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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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再多睡一會兒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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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來到晚上，又是吃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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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睡得太好，吃午飯的時段都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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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打著呵欠，邊走到雷格爾學院地下的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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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格爾飯堂的運作方式像是現實世界的西式快餐店，例如「老麥」，都是先付費，選擇想吃的樣式，再取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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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款式也蠻多的，有十多個選擇，每一款的風格也不同。有些是法式，有些是中些，有些是日式……這裡的食物跟現實世界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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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生進來格雷爾的首兩個星期，飯堂的食物是免費的。其後，就要依照不同餐的費用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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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用憂心地吃早、午、晚餐，可能只有這兩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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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冬菇蒸肉餅飯，捧著盤子，找個少人的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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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除了一年級的新生，還有我們的前輩們。不過他們沒有對我們有什麼反應，只是聯群結隊地一起吃飯，感覺他們相處得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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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隊伍了，和隊友們相處了一年多，會跟他們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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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澪凜．阿克西斯來了。考試後，我回到宿舍沒見到她，直到醒來的時候也不見她，還以為她不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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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我左邊的長桌，默默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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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鐵匙羹割下一塊肉餅，配上一口飽滿的白米飯。忽然，左邊發出了一些不應該在吃飯時出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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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第二名的戰士——澪凜嗎？真巧！澪凜，我們現在三缺一呢。把隊長之位讓給你也可以。加入我們吧，我們絕對會成為最強的隊伍。」金髮少年按著桌子，壓下身體，湊近澪凜．阿克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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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露出前額的金黃色短髮，眼神堅定卻帶點混濁，瘦而白的臉上，嘴角彎成完美的弧度，直接一點說，就是一名俊俏的美少年。披上紫色的立領斗篷大衣，牽著兩翼的是一朵冰玫瑰，一片一片的花瓣映出澪凜．阿克西斯同為藍色的眼睛，精緻無比，令人懷疑那朵花是真的還是仿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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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大衣的底下，是藍綠色的短袖襯衫，襯衫中間帶著金黃色的鈕子。下半身那白閃閃的長褲被黑色的長靴套住了，整體來說是標準的貴族裝扮。與澪凜．阿克西斯相比，她的衣著就沒有這種絢麗的貴族風格，有種實而不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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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舉動在我而言是十分的無禮，但他卻散發出優雅的氣質，大概是貴族這個身份影響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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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澪凜．阿克西斯的排名這麼高，實力這麼強，一定會有很多人邀請她。真好呢，輕易找到隊伍，不用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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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朵冰玫瑰照出了澪凜．阿克西斯銳利而倔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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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費列多，你給我滾！」澪凜．阿克西斯沉不住氣，往腰間拔劍，朝著他的左肩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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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識的？基爾．費列多這個名字……難道是第一名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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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的一聲，劍被擋下來，在空中停止了。空中理當沒有東西阻攔它，但基爾．費列多的前方就像有一個保護罩似的，澪凜．阿克西斯砍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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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不要傷害基爾！」基爾．費列多身後，站著一位綁低雙馬尾的少女，她伸出手掌，手指發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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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就是魔法嗎？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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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驚愕之際，另一位少年悄悄地亮出拳刃，把刀刃貼近澪凜．阿克西斯的頸，只要動一下，刀刃就會刺穿皮膚。動作之快，令澪凜．阿克西斯沒有察覺到，防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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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及腰的少年的拳刃仿佛沾上沿頭髮而下的黑氣，利刃都染了點黑。右眼被眼罩蓋著，卻蓋不掉他兇恨的眼神。眼神有著有如能把人拉進無限漆黑中，發出危險的氣息。他與澪凜．阿克西斯對峙著，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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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洛，停手。怎可以傷害我們的朋友？澪凜，給兩天你考慮一下吧。」他的嘴角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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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少年聽見基爾．費列多的命令後，那股黑色的殺氣馬上就隨著拳刃收回，他退到基爾．費列多身後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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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想過幫助澪凜．阿克西斯，但惹上這種事會變得很麻煩……而且這種事我沒遇過，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做。在普通的中學裡，很少會有人討厭別人到要殺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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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會與你為友。」她忿忿不平地把劍收回劍鞘，側身走過他們，離開了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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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風波，令在場的人們都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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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的做法是對的。我不是指攻擊基爾．費列多，而是知道自己處於劣勢就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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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費列多有二人的保護，澪凜．阿克西斯沒可能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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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胃又再次發出絞痛，有些什麼回湧到我的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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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放下匙羹，捂著肚子，奔向飯堂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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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要嘔了，忍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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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向宿舍的途中，好像見到某金髮的少女，不過我沒時間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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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澪凜．阿克西斯不是比我先走的嗎？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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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口中的異物馬上吐在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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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這樣跑出去，不就像追著主人跑的僕人嗎……不會被人誤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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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腳步聲，應該是澪凜．阿克西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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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清水漱口後，走出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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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吐完，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胃也不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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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了那頓飯，胃裡空空的，又有點餓起來了。我倒在床上，把手放在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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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無視我，面上寫著「敢煩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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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空理你。到底為什麼我會嘔的啊，常常嘔的話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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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吃了芝士焗肉醬意粉；今早，吃了炒蛋和吐司；剛才的晚飯剛吃了冬菇蒸肉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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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早餐那一頓沒有嘔。昨晚和今晚的有什麼共通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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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觸碰到外套的兔耳帽。兔耳帽？兔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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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兔！是兔！我是兔子！在木屋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頭頂冒出兔耳。原來如此，兔子是草食性動物，當然不能吃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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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都市人來說，除了素食者，肉是每天必吃的食物。不過，我真的變成兔子了嗎，不能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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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這個推斷有沒有錯，但是先在這段有限期的免費飯餐進行測試吧。好，明天就一整天都不吃肉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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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的敲門聲，迫使澪凜．阿克西斯前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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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是基爾．費列多的魔法師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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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澪凜．阿克西斯意外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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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基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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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淺紫色的頭髮，令我想起「香芋味」的甜筒。不過現在的天氣有點涼，吃冰淇淋不太好。不……在吃冰淇淋之前，得要知道這裡有沒有這種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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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了。如果你來找我是為了這件事，我可以清楚地回答你，我是不會加入的。你就轉告給他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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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凜……」藍綠色的眼色表現出可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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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沒打算勸你離開他，但唯有他我是絕不妥協的。」看來她打動不了澪凜．阿克西斯，她仍堅決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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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那麼小凜你要加把勁找隊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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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要去練習，先走了。」她把手放在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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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走。彩攸，打擾了。」她對著我的方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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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朋友，澪凜．阿克西斯對她的態度比基爾．費列多溫和得多。她討厭的是基爾．費列多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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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因為討厭一個隊友而放棄整個有大好潛質的隊伍，真是可惜。關係可以靠磨合而變得更融洽，不必這麼決絕啊。可能她有什麼苦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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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欠缺幹勁的我相反，這麼晚還去練習，是個非常勤奮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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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快點找到隊友吧，還得要盡快適應這裡的生活，包括不能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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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兔子/\兔子/(被打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r3vfEt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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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基爾莉惠查洛赫茲老師的人設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1yeq1b8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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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金髮紅眼高168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MpkoHj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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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洛黑髮黑眼高175 武器為拳刃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y3eYy6I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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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惠紫髮綠眼高158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ARbrQy8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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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茲白髮黃眼高178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3gzuet9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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