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Victoria 命運/維多利亞 - 第一章：天秤的守護者

這是離別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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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大的「離港」二字出現在我眼前，意味著我再不能前進，畢竟我不是移民的那個人，只是來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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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腳步：「就送到你這兒吧，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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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後還是要這樣叫我嗎，你這傢伙。」身邊因為與壯陽藥撞名被我從中學時代取笑至今的偉哥笑著揉我的頭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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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以後可沒人這樣叫你囉。」我笑著拍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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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唉。」他嘆一口氣，看看眼前玻璃上的「離境」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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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他穿過那玻璃後，單純計算直線距離的話其實不到十米，可是就不知何年何月才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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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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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機場沒有想像中寂寥，禁區前的區域不少人正在互相告別。或是擁抱，或是哭泣，空氣中滿是離愁別諸，耳邊盡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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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香港可要好好照顧自己，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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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呢，就憑你那破英語在英國能不能活過兩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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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會This This This就能活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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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互相說著廢話，卻誰也不想走動半步。他不想走進禁區，我不想轉身離去，誰也只想這最後的剎那別被時間沖散到虛空之中，隨其他記憶一同被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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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要下雨，誰也沒法阻礙時間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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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啦，范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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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看甚麼時候回來探我，或……或是我去英國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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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哭，兩個大男人有甚麼好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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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面前不能哭，哭了的話不就很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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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一旁的家人互相擁別後，然後便背起背包，跟隨其他同樣紅著眼睛的少年少女們，男女老幼們走向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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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登機證和護照，他穿過閘口，最後回頭看了我一眼，看了這城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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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他以口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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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我以口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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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偉哥便消失在玻璃幕牆後，我身邊又再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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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前來，有人離開，機場之中日復日地上演著重逢與離別，但我眼前的風景卻是被淚水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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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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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亂地用手抹去眼淚，卻因此發現自己右手背上多了一些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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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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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手仔細察看右手手背，紅印很淡，就像皮膚因搔癢太用力而發紅一樣，不痛不癢，隱若能看出是幾何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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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我沒心情去仔細研究，大不了回家塗點消炎藥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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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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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花印去後，我對於空蕩蕩的離機大堂嘆了一口氣，遠方航空公司櫃檯已經再次排起了人龍，下一批離港的人即將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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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幾多眼淚要灑在這兒？又有幾多故人要被扔棄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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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太過熟悉這種選擇，這種被他人放棄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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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辦法，人各有志，我亦想我的好兄弟可以在異國過上更舒適更自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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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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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偉哥的家人道別過後便自己走向停車場，停車場內空空如也，不知道是因為深夜還是因為如新聞所說香港旅遊業真的步進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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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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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留下的舊車閃動燈號解鎖車門，我登車扣好安全帶後發動引擎，再握住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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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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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上的紅印似乎比起剛剛還要明顯，而且隱約看到正在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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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了嗎？我拿出手機對準手背的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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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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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下，我想了一想能發給誰問，結果卻發現根本沒有人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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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我年幼時已經早逝；老媽改嫁後在外國有自己生活我也不好意思打擾；把我帶大的叔叔也回澳洲了……朋友們要不在外國很久沒聯絡了；在香港的少數點頭之交不好意思這樣唐突，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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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問呢，我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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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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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放上討論區問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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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台：手背突然出現了紅印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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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後我把手機放回褲袋，然後踏下油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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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大嶼山漆黑深邃，我沿著北大嶼山公路向市區飛馳，眼前兩道車前燈為我照亮前路。我在車裡播著深夜的電台中的音樂，與偉哥過去的片段卻在腦海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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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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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偉哥之前，是阿棋與棋嫂；再之前，是霖霖和她姐姐；再再之前，是Kelvi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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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數下去，就是我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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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大家都找到自己的道路，有夠我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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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著回憶著，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通過了汲水門大橋。眼前在天際間展開的弧線正是青馬大橋。曾幾何時，青馬大橋與天壇大佛，會展，金紫荊廣場，凌霄閣等作為香港的名勝，連外地的遊客慕名而來，現在大家卻紛紛離開這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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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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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車道兩旁起落，被燈飾映亮的巨大鋼纜，更顯空蕩蕩的青馬大橋更加寂寥，空空如也的行車線中只有我一架車形單隻影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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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突然出現在馬路中間的那個人更顯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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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搞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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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知從哪兒來，就這樣冷不勝防地出現在行車線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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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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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距離不算太接近，我反射動作地扭動方向盤切線閃避，車子在那人左邊耳旁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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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拿著劍的Cospl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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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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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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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的胎壓突然暴跌，爆胎的車子發出警告聲，我從倒後鏡中看到那個人竟然憑空消失在夜裡！這速度下急煞車可是會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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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搞清楚發生何事的我只能亮起死火燈，鬆開油門，任由車子以淨餘的動能滑行到車旁，待速度夠慢後才慢慢煞停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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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夜半沒有其他車，不然我剛才這樣突然切線和急煞，定必出車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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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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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猛跳的心頭查看倒後鏡，後方已經沒有了剛剛那人的身影，這，這到底是…我見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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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安全後我下車檢查輪胎，竟然看到右方的前後輪胎都被割破，各自有一道長長的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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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會隨便砍爆人家的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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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腰的我再次東張四望，除了零星呼嘯而過的車子外哪有甚麼持劍Cosplayer！雖然事情很難解釋，但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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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鑽回車內扣好安全帶，拿出電話撥出999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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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請不要報警，我會很困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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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上，多了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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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咦咦咦？！」我嚇得只能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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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沒惡意，我叫Saber砍爆你的車胎，是因為這是最安全攔截時速80公里車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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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想怎樣？！打劫嗎？！我沒錢啦！！拜託！！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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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啦，范春秋，我是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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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錢啦！！我錢包只有100元現金！！平時我多數在用信用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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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叫你，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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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探身到前座用手按住我的肩膊，及胸啡色長髮與體香撲面而來，她的髮垂還挑染了一縷髮絲為寶藍色，與她相當合襯。這時我才發現那人是個年紀和我相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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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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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救你，你明白嗎？你的右手浮現出預兆之痕了對吧，到底有多笨才會上傳到討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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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甚甚麼預兆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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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她的右手遞到我眼前：「那是你被聖杯選中了的意思，只要召喚出從者，聖痕就會變成令咒，我也有，你也有，這是你被選中成為御主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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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右手手背的確有著三道交疊的圓環，位置與我的相同，就是圖騰的樣式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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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令咒？御主？西吧又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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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Saber啦，問題真多呢，總之現在最重要是活著離開青馬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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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透過擋風玻璃，如看著遠方不可視的無形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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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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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上傳到討論區的相片，已經為你引來了殺身之禍。現在於青馬大橋的盡頭，有不懷好意的傢伙在等著你送上門，我才逼不得已停下你的車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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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說著可怕的話，凝視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擋風玻璃外道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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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神經！我本來想這樣罵她，卻不自禁地看著她手背上的紅色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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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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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是瘋子，這一切也太過認真，少女的表情也太過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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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Saber，來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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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話音剛落，我車窗旁邊突然一道金光從上而下飄落，一個手執長劍的大漢隨著落下的金光無中生有地出現，正是剛剛砍爆我輪胎的Cospl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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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的我已經說不出任何反駁說話，眼前的持劍武士震撼了我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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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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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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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是我的Saber，指劍之騎士，你當他是劍術高手就可以了。」少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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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呢？你叫甚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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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楚可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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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范春秋，這是老爸改的名字，他是個歷史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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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春秋。」少女臉上如聽到懷念之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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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楚小姐…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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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可敏就行了，同樣地我可否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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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叫我春秋，超尷尬，我不喜歡這名字。」我別過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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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我的名字，可敏就悅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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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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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我朋友都這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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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可敏是個很有教養的人，除了叫她的手下無緣無故砍爆我的輪胎，這筆錢我一定要她負責，這可不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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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下車步行吧，雖說車子的最高速度有可能甩掉敵方從者的攻擊，但畢竟輪胎變成這樣子呢。」可敏自說自話地推開車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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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想這是誰做的！？」我生氣地下車跟上，還不忘鎖上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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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可敏是為了救你，給我注意你的口氣，臭小子。」旁邊的Saber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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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Saber，阿秋還甚麼都未知道。總之，到達安全地方便能叫拖車公司了，但前提是我們能活到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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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樣危險，報警真的不行嗎？警察有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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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警察應付不了從者。Saber保護我還能，但是如果加上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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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了她的負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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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果我留在這兒，你和Sa…Saber去前面打倒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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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我們不知道對方有幾多人，對方大概也發現你已經停車了吧，如果我們在前方戰鬥而沒人保護你，對方派出分身或使魔之類來襲擊你就完蛋了。雖然你爸爸是魔術師，但畢竟你連九流也稱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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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我聽到叔叔以外的人提及「魔術師」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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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可敏你為甚麼要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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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輕咬下唇似乎有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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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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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弱小需要理由嗎？雖然我沒興趣做甚麼正義的伙伴，但也不想看到無辜者喪命。」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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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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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覺得有點唐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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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你現在馬上召喚出你的從者，如果有兩騎從者的話對方也會知難而退，但是光是要你背好詠唱咒文可能就要背到天亮了，而且這邊還沒有聖遺物，隨機召喚的話……萬一召喚出和你一樣軟弱的無能從者那就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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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說著我完全聽不懂的術語，神色緊張，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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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敵人在青馬大橋的盡頭堵我們，那麼我們往回走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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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即使Saber能抱著我們二人跑，但萬一對方從者追過來他也沒法應敵。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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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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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勝防Saber大喝一聲，話音未落他便舉劍衝到可敏旁邊！舉劍的他雙目如雷，手中利刃斬開大氣發出蜂鳴聲，劍氣沸騰，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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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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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刃爆出火花，隨火花落下另一個人影憑空現身，他手執長槍…不，槍尖旁邊還有一個月牙形的鋼刃，那是古代華夏的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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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Saber舉劍抵抗，一時間二人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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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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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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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銀光閃過，長戟如活過來一樣噬向Saber。但Saber不慌不忙，雙手的長劍化成劍圍，完美地擋下了那個持戟者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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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cer！這人還不是御主，你這樣是在攻擊普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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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我的御主有令要殺掉這人！要怪就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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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可敏稱之為Lancer的人身上穿著和Saber相似的盔甲，分別在於Saber有紅色的披風但Lancer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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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地，Lancer身上的盔甲花紋比較精緻，盔甲即使一樣是銅色但有些不少的銀色雕花作為點綴，看樣子比較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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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在這兒召喚吧！雖說隨機召喚風險比較高，但是也比起被Lancer幹掉好！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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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抓哪兒啦！」可敏是女生，抓哪兒也於禮不合吧！再說我看她的體格可不覺得她可以抱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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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煩死了，你這種性格真的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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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Lancer與Saber打得不可開交時，可敏突然往我腳下一掃！失去平衡的我跌入她懷中，卻被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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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說不是甚麼胖子，但成年男生的重量她……她公主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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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會咬斷舌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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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發現可敏雙腳雙手皮膚下都有光紋流動，然後她竟然躍身往橋外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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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死要死要死！海風撲面而至，嚇得緊閉上眼的我已經做好去見老爸的心理準備，但過了幾秒似乎還活著！我張眼一看，可敏竟然抱著我跑在青馬大橋的鋼纜上，正往橋塔頂部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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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化魔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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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好高！！如果我不是被可敏抱住恐怕就腳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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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心動魄的幾分鐘後，可敏抱著我沿鋼纜直奔到青馬大橋之巔，然後躍出鋼纜著陸到兩條巨型鋼纜之間的橋塔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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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高200多米，景觀開揚，塔頂一左一右的鋼纜接駁處安裝著強烈的照明燈，把塔頂照得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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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呼嘯，只要站起來就會頭昏眼花，不知是風太強還是塔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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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小，但在這兒召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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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甚麼啦！？這，這兒摔下去絕對會死吧！待會兒怎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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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召喚！召喚出從者後這點高度不在話下，不用怕！不想死就召喚你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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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支黑碳筆，然後自顧自地在頂塔的地面開始塗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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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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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畫召喚陣，你坐在那邊看就可以了，怕就別往下看。」可敏以左手扶著因狂風而亂舞的柔順秀髮，以右手用黑碳筆在地下畫著一些幾何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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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死，她這樣一說我更想往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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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作自受地又是一陣腳軟外，我看到細如彈丸的Saber與Lancer正在那邊交鋒，火花在刃口之間爆開，還未落下又被下一團火花震碎。但是看樣子二人正旗鼓相當，誰也沒處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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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戟交錯震開大氣，二人的動作快如閃電，根本不是人類能到達的境界！看著看著，我竟然看得入了神，這樣精彩的對決我還是第一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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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好了！你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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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打死不會站起來！」我斷言拒絕，坐在地上是我最有安全感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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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站，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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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完全無視我的抗議，用手捉住我的手硬是一拉！強化魔術產生的力道根本無從抵抗，我就這樣被她硬生生地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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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啊這這這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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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召喚陣！還怕的話就看著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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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站到召喚陣的對面氣急敗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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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然後呢！」我咬緊牙關盯著可敏秀麗的臉蛋看，以免自己因腳軟而摔下去變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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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一句，接著你跟我說一句就可以了！這樣子就能省掉背咒文的功夫了，動作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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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高聳入雲的橋塔頂中我勉強能聽到可敏的說話，聞言的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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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細看，眼前的地面被可敏以黑碳筆畫出了一個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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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黑色的幾何線條，卻能窺見構成線條與咒文的筆畫內，其黑色碳粉並非固定，而是如黑色流砂一樣湧動，粒子之間有閃光若隱若現地浮沉躍動，整個魔法陣就如有生命力般，在秩序之中尋求著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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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不要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直到你召喚出你的英靈為止。」可敏回首察看正在死鬥的Saber與Lancer，看樣子相當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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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回那邊，只見兩騎英靈手中的利刃劃過混凝土，鋼材和瀝青，竟然刻下灼熱發燙的猩紅劍痕！一道削痕還未冷卻，另一道又與之交錯，青馬大橋如化作牛油，被燒得通紅的利刃輕易削開冒出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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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威力，這速度，只要稍有差池便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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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力的，你…也，也給我點信心吧！」看到面上略顯懼色的可敏，反而是我安撫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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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那麼開始喔！右手伸出來手心向著召喚陣，然後左手握住右手腕，手心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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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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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出和可敏一樣的姿勢，馬上我感到手心傳來一陣吸力，如在召喚陣的對面有著甚麼想拉住我的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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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暖流從五指指尖傳來，輕微的觸電感使我手臂都起了疙瘩，這感覺到底是…召喚陣對面有甚麼東西…和我在連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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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如她所言，我一句一句地覆讀出她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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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銀與鐵為基，以石與契約之大公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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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敏字正腔圓地說出咒文，即使咒文為文言文，我亦出乎自己意料地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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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壁於降臨之風前，緊閉四方之門，出自帝王之冠。於前往王國之三岔路上往復循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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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Lancer似乎察覺到有異，竟然回身翻騰，奮身刺出長戟逼退Saber後，同樣躍到鋼纜上向這邊衝來！他本來的目標就只是殺死我，的確能否擊敗Saber並非他的最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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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敏斜眼一看，額角馬上佈滿密細汗珠。只見Saber一個撐地躍回，奮力追趕至青馬大橋的鋼索上攔截！未等招式使老，Saber旋即掃出手中寶劍窮追狂打，逼得Lancer也要回身應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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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騎從者於青馬大橋上互撼，身在橋塔之上的我竟然感到大橋在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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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暫時安全後楚可敏繼續帶領我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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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周而復始至五度，滿盈之時皆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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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手在震動！念出這句後我的手在顫抖，腳下的召喚陣正在散發出漸漸變強的光芒，大氣如在沸騰，不知是兩騎從者戰鬥撼動青馬大橋還是有甚麼東西正要穿過召喚陣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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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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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Lancer用那戟撐竿跳般避開了砍擊，刃口正在鋼索上拖曳，拉著火花向我們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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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身托吾軀，吾命繫汝劍，如遵聖杯之歸宿，順此意，從此理者即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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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燙！但沒法回頭了，拿戟那傢伙是認真要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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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此地誓之！吾乃成就常世諸善者；吾乃施行常世諸惡者！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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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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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抑制之輪來也！！天秤之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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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召喚陣爆發炫目亮光，我既被其吸住又如要被震飛！！腳下地面在震動，熱風從召喚陣中席捲，橋頂風聲的呼嘯突然變得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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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鋼纜那邊的Lancer竟然高舉長戟，伴著被揚起的火星向我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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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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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縱身一躍推開我，我被她撲倒向側邊，但這閃避幅度不足，眼見就要被那長戟貫穿了！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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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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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槍聲突然響起，朝我飛來的長戟被槍擊打偏飛到不知哪兒去了！而捨身保護我的可敏卻是收不住去勢，竟然直接摔出了橋塔邊緣，墜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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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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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光消散，四周回復平靜，可敏消失在橋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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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只見一個人影從召喚陣中央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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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者Archer——真名：孫文，回應你的召喚，從英靈之座而至了。開始革命吧，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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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之下，橋塔之上，只有氣宇軒昂站於光暈內的Archer，與狼狽地摔坐於地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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