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塔 - 第四十一章：《菜鳥的夢想》

「吃我這招！惡魔火球！」少年大喊著衝上前，手中的火焰歪歪扭扭地朝衡守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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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等一下！」衡守慌張地向左一跳，那團火球軟綿綿地掉在地上，「我是來幫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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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閃焰！」少年不理會衡守的解釋，又是一團火焰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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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是火焰吧？」衡守一邊跳著踢踏舞般閃躲，一邊在心裡吐槽，「怎麼看都像是泡麵湯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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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業火！」

「魔王炎舞！」

「惡魔之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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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接連使出一連串聽起來很厲害的招式名，但每一團火焰都歪歪斜斜，有的甚至還沒飛到衡守面前就自己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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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弱！」少年突然雙眼通紅，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可是在『麥塔火焰世合三分鐘速成』頻道學了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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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三分鐘速成啊.…..」衡守一臉無奈地閃過一團又一團軟趴趴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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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掌握了高等世合力的精髓！」少年一邊抹淚一邊大喊，「那個影片都讚破三萬了！我不可能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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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地獄火！」少年眼淚鼻涕一把抹，手中聚起一團看起來像是咖哩的橘色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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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用極其浮誇的動作往旁邊一閃：「你這招式名字也太中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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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更厲害的！」少年一邊抽噎一邊喊，「看我的『究極魔王暗黑地獄烈焰龍捲閃電噴射翻滾碎心痛毆連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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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招式名字是要把所有帥氣的詞都用上嗎？！」衡守目瞪口呆地看著少年手中的火焰.…..不對，那團東西怎麼越來越像咖哩牛肉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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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看了兩百遍教學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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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的火焰怎麼聞起來有咖哩味啊？」衡守滿頭黑線地看著地上那團冒著香氣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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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這是我用意志力凝聚的究極烈焰！」少年臉漲得通紅，「我還訂閱了所有火之世合的線上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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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把你媽媽做的咖哩當成火焰在練習吧.…..」衡守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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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少年的攻擊全數落空後，突然原地蹲下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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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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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著這一幕，本來想上前安慰，但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是什麼發展啊？剛才是誰二話不說就要打架的？怎麼現在自己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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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衡守抓了抓頭，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個.…..至少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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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叫龍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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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衡守愣了一下，「該不會是你爸媽希望你學火之世合才取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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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少年抬起哭得一塌糊塗的臉，「是我自己改的……我本來叫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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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衡守差點笑出來，「所以你是想從狗進化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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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衡守撓撓頭，在龍炎旁坐下，「你為什麼這麼拼命想變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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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抹了抹眼淚，原本想繼續逞強，但看著衡守真誠的眼神，突然有種想傾訴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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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咬著嘴唇，「我剛升上希望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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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學？我記得那是間私立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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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龍炎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就因為是私立大學，所有人都說那是花錢就能進的地方。表哥在國立深湖大學，每次回家都要嘲笑我：『旺旺啊，聽說你們學校畢業門檻就是能把蠟燭點燃，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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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著龍炎，默默聽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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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系上舉辦新生實力測驗，我的火之世合連D級都沒到.…..老師說我這種程度，畢業後連便利商店都不會要我.…..」龍炎的聲音開始發抖，「我、我還剩不到三年就要出社會了！我不想被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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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想當海城的全職殲滅者。」龍炎眼中突然閃爍著光芒，「我想保護那些每天被魔獸襲擊的人們，加入『冒險者公會』，接下各種任務，然後變得越來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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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討伐魔獸的時候，能收集到『源核』。」他興奮地說道，「那可是能提升世合等級的寶物。只要收集得夠多，就能讓自己的世合力變得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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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握緊拳頭：「等我的世合等級和功勛都夠了，實力也變得足夠強大，就去白城申請攀登天體塔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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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衡守突然反應過來，「你這傢伙.…..居然這麼有志氣？？」他開始反省自己當初進海德學院時的態度，那時候的他不過是靠父親的關係混進去，整天就知道玩.…..難怪銀凱會氣得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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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衡守又察覺到不對勁：「咦？你剛說什麼？去白城申請登塔資格？這也行？！我以為只有元素狂想曲前三名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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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龍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衡守，「你連這都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比我還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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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衡守一時語塞，「我居然.…..被一個用咖哩當火焰的傢伙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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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面真是莫名喜感，一個靠關係進學院的後門王，被一個連火焰都放不好的菜鳥嘲笑……衡守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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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小子說的源核……源核.…..啊，對，摩登老師好像上課講過。」衡守默默在心裡回想，「是那個能提升世合等級的東西嗎？不對不對，好像還有其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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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瞄了一眼龍炎的表情，「冒險者公會」這詞也好像在電視上聽過，但具體是什麼完全想不起來了。他心虛地想著：「要是問出來，肯定又要被這個咖哩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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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衡守正在腦中組織措辭，想找個不會暴露自己無知的方式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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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龍炎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難道你也對殲滅者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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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衡守尷尬地搔搔頭，「你說的源核，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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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默默祈禱：「拜託別再說我比你還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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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核啊，」龍炎一聽到衡守的問題，瞬間來了精神，「這可是超級重要的東西！我知道，因為我昨天剛好背了高中補習班的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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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是的，我就是想複習一下嘛.…..」衡守尷尬地笑笑，心想：「太好了，這小子意外地很樂於分享知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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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核是所有海民的生命之源。」龍炎興奮地解釋，「它不只能用來提升世合等級，還能轉化成食物、能源，維持整個海城的運作。每當魔獸被殺死後，它們的身體就會留下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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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嚴肅起來：「但是呢，源核的獲取並不容易。殲滅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討伐魔獸，而且每次戰鬥都充滿不確定性。有時候搞不好會碰到特別強大的魔獸，一個不小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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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龍炎突然沉默下來，衡守連忙轉移話題：「那個.…..源核長什麼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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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龍炎左右張望，像是在找尋什麼，最後從口袋掏出一塊散發著微光的圓形晶石，「喏，這就是迷你版的源核。是我特地買來練習用的。雖然能量只有真品的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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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衡守看著那塊圓形晶石，好奇地伸手想碰，「這就是源核啊.…..」

《真實魔獸源核參考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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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猛地縮回手：「等等！你不會連源核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吧？」他一臉不可思議，「我的天啊！你該不會是從山裡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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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衡守尷尬地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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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龍炎笑得前俯後仰，「我終於知道比我更笨的人存在了！連三歲小孩都知道源核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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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衡守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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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是哪個貴族少爺吧？」龍炎擦著笑出來的眼淚，「欸，你是哪個學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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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海德.…..」衡守小聲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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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龍炎的笑容凝固了，「你說.…..海德大學？該不會是國立海德學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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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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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什什什麼？！」龍炎嚇得後退三步，「那個全國頂尖大學之一的海德學院？！你在開玩笑吧？連源核都不知道的人居然在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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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站在那裡，臉紅得像被火烤過一樣。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 居然被一個私立大學的新生，還是個用咖哩當火焰的菜鳥，笑話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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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學院的學生竟然會不知道源核！這也太誇張了吧？！哈哈哈哈哈！」龍炎笑得前俯後仰，整個人蹲在地上抱著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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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沒事吧？」衡守看著龍炎笑到臉都扭曲了，一邊咳嗽一邊拍地，眼淚鼻涕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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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龍炎笑得喘不過氣，「等等.…..讓我緩緩.…..哈哈哈！」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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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了，你真的會嗆死……」衡守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龍炎整個人都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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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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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他回想著過去的求學經歷，「高中的時候，除了那些特別去上補習班的，好像沒什麼人特別提過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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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絞盡腦汁回憶著過去所有課堂，那些斷斷續續的零碎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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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好像真的沒提到源核的事？倒是大學好像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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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著大一這學期的課堂 —— 物理課在發呆、化學課想著去吃章魚燒、生物課在畫新遇到的同學.…..直到某一堂必修課突然閃過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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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衡守臉色突然刷白，「那天摩登老師好像真的有提到源核？但那時候我是不是又在看瑞雲？不對，搞不好我根本就沒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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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每次都是拿著課本去天台透氣，一待就是一整堂課。連上課鈴聲響了都充耳不聞，只顧著看雲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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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衡守感覺頭皮發麻，「這些重要的知識，不會都是在我翹課的時候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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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源核的討論讓他心裡發毛，一個可怕的念頭慢慢浮上心頭：「我是怎麼混到二年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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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著回想去年的期末考試。物理考卷上那些複雜的公式像天書般難解，他只能胡亂塗鴉幾個答案，最後交上了幾乎全白的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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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課也好不到哪去，他硬著頭皮背了幾個元素符號，結果題目全是反應方程式。至於《世合力基礎理論》，他連書皮都沒翻開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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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實踐考試。雖然他的光之世合控制力差強人意，但好歹能變出幾招花哨的技巧。加上父親在學校的關係，他勉強及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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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班主任摩登老師一邊搖頭一邊簽字，「這次就算了，但下次期末考再這樣，你就等著留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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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心裡一沉。現在已經二年級了，課程難度只會更高。源核這種基礎知識他都不懂，更別提那些複雜的世合物理學和高階世合控制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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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留級.…..」衡守想像著父親失望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行，絕對不能留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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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拳頭，決心已下：「回去後一定要惡補所有課程！不管多辛苦，都要趕上進度！只有掌握了這些知識，才能變得更強，保護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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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衡守還在沉思自己的「學業黑歷史」時，心中突然靈光一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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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他仔細琢磨龍炎說的那些話，「什麼三歲小孩都知道源核？什麼連山裡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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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思緒開始飄遠：「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藉機裝大尾巴吧？畢竟他剛才自己也說了，他是靠看補習班講義才知道源核相關知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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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竊笑：「而且這小子的火之世合都還沒進化到能煮熟泡麵的水平，居然在我面前唬大？搞不好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源核，但怕被看破才故意說什麼『三歲小孩都知道』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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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衡守在心裡吐槽，「虧我剛剛還差點因為他的話而自我懷疑，原來這小子也是個唬爛大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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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衡守轉念一想，又覺得好笑：「話說回來，我們兩個也真夠可以的，一個是會把咖哩當火焰的新生，一個是翹課王，居然在這裡比誰比較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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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發什麼呆啊？」龍炎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該不會是被打擊到失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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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衡守尷尬地搔頭。源核的相關細節知識，他想想之後再找機會補回來就好，才不要請教這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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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衡守急忙轉移話題，想趕快結束這個尷尬的源核話題，「話說回來，你剛才為什麼要和那個男的打架啊？而且他到底是誰？還有你為什麼突然又要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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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擦了擦剛才笑出來的眼淚，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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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塔速成三分鐘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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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故事回顧：（藍色字體皆為超連結）

一、『銀凱』：海德學院，二年級進階班「海嵐班」的學生。從小和衡守是青梅竹馬的鄰居，兩人曾經形影不離。參考章節：《光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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