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無法置身事外，所以今天就帶他過來——這樣理解可以嗎？城夏先生。」伏特加小心問道。
「拜託，知道什麼都好，全部告訴我。」鏡辰雙手合十，眼前的助手現在是他的救星。
「先由我們是什麼人開始講起可以嗎？請稍等我一下。」助手非常合作，放下手邊的工具，然後開始整理桌面和座位。
看來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解釋的事，他先請鏡辰和城夏在長桌對面的沙發坐下，端出兩杯水，然後走到布幕的後面。再出來時已脫下口罩和圍裙。
見鏡辰看著水杯猶豫地打量著，城夏直接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伏特加見鏡辰很警戒，就甚是尷尬：「我們不是壞人啦！」
鏡辰拿起另外的那一杯水，伏特加就坐下。
「如城夏所講，我們是狩獵怪物為生的獵人。城夏、苗醫生跟我屬於一個叫做『卯星』的調查團。」
「調查團？」這名詞讓他想起遊戲裡的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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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鏡辰提起興趣，伏特加就開始解釋：「赤蛇這種怪物非常奸詐。就算外貌長得差不多，出沒地點，習性，每一種都有微細的分別，跟人類的體型差和力量差又很大，需要很多的情報和事前計劃才有機會討伐成功。為了提高生還率，多數會以調查團為單位來團體行動。」
雖然也是有個別行動的獵手啦，助手用著只有自己才聽到的語氣說。
「嗯……呀。」鏡辰努力地點頭。「那我為什麼總是被追著？」
「不知道呢。赤蛇是沒有智能的生物，襲擊人類只是為了進食，最近的狩獵個案看不出有什麼特別規律，『公會』——管理和統籌調查團的自主組織是這樣判斷的。」
「這樣啊。」
「我們自己也有做一些研究，雖然跟你被追殺的關聯性不高，不過你……」
「我？」
「啊沒，沒事。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伏特加講話支支吾吾，開始有點保留，讓鏡辰非常在意，但在室友不太合作的情況下，能這樣得到一堆基本資訊，他已經很感恩了。為免留下不好的印象，其他事還是有機會再問吧。
「是說……那筆錢的事是認真的嗎？」
「你指的是價格還是借據生效的問題？」伏特加反問得很仔細。他指了一指桌面，那張單據還放在桌上，被黑貓形狀的紙鎮壓著。
「兩樣都是啦！那玩意真有這麼值錢嗎？兩億喔？」
「算起來差不多。上次的那條是完整的標本，又是稀有種。以目前赤蛇獵手的行動模式，多數都會把目標打到稀巴爛——能把蛇留全屍的『狩獵』相當困難。完屍會大幅降低獵手的生還率，大概一百次才有一次成功……雖然很可惜，但人終歸是要救的，所以……」伏特加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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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他就真的讓他們賠錢了。伏特加站起來，從門內探頭出去，確認外頭沒有人之後，便把門關上。
「恩菲先生到場的時候，城夏先生已經殺掉最大那隻了。我覺得是不用對分啦，其實又沒這麼需要錢……」
「我倒是不覺得。」城夏立即吐嘈。「大叔貪錢得要命。」伏特加聽後一臉惶恐。
「至於是否還生效的部分，要問問你的債主怎樣想。」望向單據的受款人，現在寫著林城夏，那鏡辰的債主應該就是這位城夏吧？
「這張欠條是什麼回事？你認真的嗎？」
「嗯。」城夏答得理所當然。
「我還不出來，別打算向老子要，不然爛命你要回去吧。」
「那個，你設定上已經是個死人……」伏特加的提醒應是善意的，卻重申了他連談判的籌碼都沒有。
「我不要你的命。」城夏講得像是不關自己事一樣。「也不要錢，我狩獵赤蛇不是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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