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2-4 初次的任務(2)

伏特加聽後笑得開懷，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去了首次任務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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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地點非常近，在附近街道的明渠，堆積的垃圾傳出陣陣臭味。見又是水邊，鏡辰非常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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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成這樣吧！沒用耶！」恩菲喊道。

鏡辰猛勁搖頭。

「今次的這一隻，我已經打過不知道幾多千隻了，真的不用怕。」雖然苗恩菲外表很輕浮，講的話也像吹牛，但這一刻散發出來的壓力可不是說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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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大垃圾。」他掏出雙槍，滿滿的「儀式感」，伏特加跟隨在後發動結界，一陣紅光略過眼前，赤蛇從路牌的背後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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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鏡辰又憋不住大叫，這是在泳池吞掉他的那隻！

「不是同一隻啦。一億大元那隻是鋼皮的，這隻沒鱗片，裝甲很薄。」而且小隻多了——但鏡辰已經聽不見，只顧著逃命。又摔了一跤。

醫生馬上就開了一槍，準確擊中蛇的喉嚨位置，它痛得悲鳴，在原地抽搐著。醫生從容不迫的，朝鏡辰跌倒的方位走過來，把人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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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的人不斷喘氣，過度呼吸，無法冷靜。

「深呼吸，老實站好。看清楚敵人的樣貌。」

蛇再次動起來，恩菲另一隻手又轟了一槍——今次也是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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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穩定過來了沒有？」

他勉強地點點頭。

「跟著我，射它的喉嚨，定身。」

儘管是站立的目標，但蛇身很幼，還是射偏了。

「再來一遍。」

上彈，瞄準，發射。

蛇發出更大的悲鳴，停止行動。

「做得很好。接下來是致命了——這一隻的心臟在喉嚨對下的第三個花紋，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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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舉起槍，在赤蛇回復機動力前瞄準紋樣位置，射出。巨大的後座力讓他快要把槍丟掉，勉強射中胸前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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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倒地了，但他不知道是否有解決，緩緩後退幾步，期望醫生有所動作。只見恩菲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徒手在胸口的破裂處挖出一塊透亮的紅色的結晶，扔進伏特加預先準備好的大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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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漂亮，就說你這小子有點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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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鬆一口氣，這個新手任務有夠嗆的，渡過難捱的一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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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的工作正式開始，目標數是一百五十隻，分你三分一，打完四十九隻就可以回去了。我處理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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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是結界有隔音效果，鏡辰的悲慘呼救聲絕對會惹來附近民眾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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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子彈轟穿第五十隻赤蛇，工作便宣佈完成。每解決一隻，跟在他後面的助手便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回收那些核心。

不是每一顆都像打倒第一隻的那麼漂亮——有的因為戰鬥時傷到崩角，品相不佳；有的因為完美擊中而碎裂，失去核心；有的暗淡無光，伏特加說不能用。

他拿起小刀一劃，腐朽的核心就在空中粉碎，被處分掉，最後餘下不到兩三塊。

把成果帶回集合點，就見到恩菲站在小貨車旁邊，滿滿一籃結晶放在車尾。手上的香煙快燒到尾端，早就打完自己的份。

比起鏡辰手中的小貓兩三隻，恩菲的那籃可以說盆滿缽滿，每一顆結晶都完整且飽滿，明光爍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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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剛剛說自己打了幾千隻，他現在信了。

「什麼嘛。」

「第一次任務，不用這麼灰心。區域掃蕩才是工作重心，核心是Bonus——不過有紅利的話，手邊就比較鬆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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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在月光下照了一照，結晶映照出深紅色的微光。醫生甚是滿意，玩弄過後，就把它一把吞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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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你在做什麼！」鏡辰嚇得再次大叫。

「不要一天到晚都在大叫，浪費了天生的帥臉。」

「呀你是在誇我嗎！」

「唉。赤蛇和獵手本身就是捕食和被捕食的關係，這些便宜的賣不了多少錢，就多少吃一些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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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這是怪物耶！」

「不信的話試試看？可以增強獵人的因子，之後戰鬥起來會比較輕鬆。」順便一提，每個人都在吃的，苗恩菲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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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醫生的說詞，為了變得強大，看似有多奇怪也好，也許是該吃吃看。

他像苗恩菲一樣拿起核心，這看似結晶的物體，握著的手感卻非常軟糯。整體摸起來像切塊的鮮肉，而且像保有著輕微的生命脈動。

像一顆心臟——強烈的直覺覺得這玩意帶著邪氣，不太對勁，但在兩個獵手的注視下，他不好意思扭扭捏捏，閉起雙眼，屏著呼吸，一把就將核心吞下。

一陣血淋淋且怪異的肉味從食道湧上來，他這才聞到核心的氣味，有夠像放到壞掉發臭的生肉。他難受得乾嘔，伸手想扣喉，沒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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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是有點難吃，很快就會習慣了。」

不，這不是人類該吃的。他搶過架子上的水狂灌進口，正覺得頭昏腦漲，一道極清晰的槍聲在右耳側響起，把人徹底喚醒。

有什麼黏黏滑滑的液體濺到他臉上，他伸手一摸，鮮艷的青綠色和同樣的惡臭，是赤蛇的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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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著，不要轉身。」醫生雙手舉起雙槍，一個位移，反手又是兩擊。嘭！嘭！槍聲劃破寧靜的天空。等到醫生說可以之後，他轉過頭就看到一隻四短肢，老鼠頭帶滑翔翼的中型種被爆頭擊落，躺在他站著位置的旁邊，被醫生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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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腰間的小刀，插在蛇的胸前。

杜鏡辰怕得快要被嚇哭了。

「別哭啦。獵人會守護好同伴的背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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