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一百八十四章過去的夢魘（1）

翌日，清歌如常地回警署，她沒想過日常的行程會勾起她一直壓在她內心深處的夢魘。

這天，石從去了檢控署要求它控告更多黑警案的犯人，清歌強烈懷疑石從只是藉著這個理由去見海倫，乘機去追女生，她很難不埋怨他，因為他這樣一走，所有文書工作也要她來處理（她就沒想過這才是石從常去檢控署的原因。）。

清歌皺著眉頭，打開一個又一個文件夾，這時沈銳敲清歌的房門。

「地區重案把一件案子轉交給我們，說類似的案子三年前發生過，地區重案查了一陣子，破不到案，他們衡量過自己的資源，決定把案子的所有資料交給重案組，讓我們去調查。」

清歌立刻問：「那是舊案嗎？」

「不！剛剛發生，只是地區重案覺得新案和舊案有關連，案情很嚴重，所以想讓我們去查。」

「是什麼案件？」

「連環強姦案，受害人遭遇的慘況是一樣的，都是先被擄去，然後被囚三天，三天後會被放出來，被性侵多次，受害人都是身心受創……」

清歌的臉色忽然變得很蒼白，沈銳察覺到了。

沈銳問：「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差。」

清歌勉強自己一笑：「我沒事呀！只是未吃早餐，新的案子在何時發生？」

「其實是四天前，受害人被擄去後，昨晚才被放回來，現在還在精神病院。」

清歌覺得胃很不舒服，她想起很多恐怖的往事，她有種想離開的衝動，然而，心底裡她更想偵查這件案子，她吸一口氣，才問：「那現在我們可以去問受害人嗎？她身體狀況怎樣？」

沈銳打開文件夾。

「多次被性侵，身體上有很多被皮鞭虐打的傷痕，神智崩壞，情緒完全崩潰，受害人更不停尖叫不要打她，她會乖……」

清歌覺得眼前一黑，整得人也虛弱不已，她後退兩步，仿佛整個人也快倒下。

沈銳皺眉問：「清歌，你是不是不舒服？不如你先去看醫生，我可以自己問證人……」

清歌搖搖頭。

「我還好，還是先問完證人才去看醫生，也差不了這段時間。」

沈銳猶疑了一會，還是決定和清歌一同去問證人，因為證人是女性，這種性侵的案在由男性來問問題總是不太合適，他認為由清歌去問證人案件細節，會是較妥當的做法。

清歌和沈銳來到口供房，那裡坐著一個清麗的女生。

沈銳已開口：「樂意然，請你再說一次四天前你朋友失蹤的過程。」

清歌望著眼前的女生，她仿佛和一個女生重疊著。

樂意然沉聲說：「三天前，我和朋友秦椒莉在大明街行走時，感到好像被人跟蹤……」

沈銳立刻問：「你為什麼不報警？」

樂意然扯著頭髮，感到痛苦。

「我以為我多心，我不斷回頭望，也沒有發現有人……我沒想到……」

清歌忽然站起來，走上前捉著她的肩膀，尖叫著：「你沒想過那個人會跟蹤著你的朋友，然後把她捉走，要她承受著此生最大的痛苦，你的大意害了她一輩子。」

樂意然被清歌掐著手臂，很痛，然而心底的愧疚卻使她的心靈更痛苦，她真的真的很後悔，如果她當時警覺一些，或是和朋友一同走，她的朋友就不會被強姦、被虐待，現在還躺在醫院。

樂意然崩潰地大哭。

「是我的錯……我不應和她分開走……」

樂意然的臉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是她，是三年前的自己。

那時的清歌也坐在口供房裡，淚如雨下。

「如果我知道後面有人跟著我和依純，我是不會和她分開走，是我錯……一切也是我的錯……」

清歌退後兩步，恐懼、愧疚，種種強烈的感覺均湧上心頭，她再也受不住，她只能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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