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瞳 - 出城

「那小子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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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艾菲焦躁地跺著腳，距離出發時間只剩十分鐘，然而還是沒見到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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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吧……他該不會緊張到睡過頭了吧？」蓋伊倚靠著門框，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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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抿嘴笑了笑：「睡過頭？就清理城門附近的小野獸而已，最多也就碰到個白階本源怪，至於這麼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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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隊長盧卡斯忽然出聲，指向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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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空跌跌撞撞地跑來，背著一堆雜物，衣衫狼藉，領口和袖口顛倒，配件散落滿地，像個慌張的小丑。他一副無助的模樣，狼狽得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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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之後，艾菲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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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什麼奇裝異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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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別笑得這麼大聲……噗！」盧卡斯本想維持嚴肅，但還是沒憋住，低頭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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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空站在一旁，看著這些獵人，像小孩一樣在地上翻滾。「所以，會有人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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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笑這種事，憋著可會憋出內傷。」蓋伊說著，趕忙走上前扶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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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兩人也收起笑容，手忙腳亂地幫空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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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你看起來也不小了，怎麼連衣服也不會穿啊……噗！」艾菲依然帶著笑意，「等等遇到野獸的時候，你不會忘了怎麼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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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怎麼穿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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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臉紅得發燙，這件事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但現在整條街的人好像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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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沒再多話，指了指角落的幾個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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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磨蹭了。這次你的任務就是負責攜帶食物和水，戰鬥交給我們。記住，輕裝上陣，別帶些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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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的行李不用帶那麼多，一天的份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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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點了點頭，隨即開始清理行李，從大包小包裡挑出一些明顯用不到的雜物。就在這時，一條粉色的三角褲滑落在地，顯眼得像是專門為了吸引注意力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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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瞬間停下了手，盯著那件小小的衣物，表情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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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你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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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空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三人面面相覷，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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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挑了挑眉，語氣透著壓抑的嫌棄：「你不會告訴我，你一直穿著這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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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低頭看了看，臉上依然是無辜的表情：「怎麼了嗎？這是同伴給我的，說是很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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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艾菲已經笑到扶牆，聲音顫抖：「天啊，這小子真是個寶！你難道分不清這是女生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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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愣了一下，抬頭望向她，然後又看向蓋伊和盧卡斯，眼神裡滿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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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隊伍的理念是什麼？」隊長眉頭一挑，語氣忽然正經起來，「是接受各種理想的人！重點不是我也喜歡穿，重點是現在換人也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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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安靜！」艾菲搖著頭打斷他，似笑非笑地盯著空，「這孩子明顯什麼都不懂。來，看看我，再看看那兩個糙漢子，能看出什麼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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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遲疑地掃視了一圈，表情越發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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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比較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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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艾菲眉眼彎彎：「嗯～小嘴真甜。看來你的審美還不錯，算你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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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時間差不多要到了。」盧卡斯搖了搖頭，指著手錶，「準備出城，動作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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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聞令，立刻收拾好東西，盧卡斯將厚重的行李袋交給空。雖然袋子看起來很大，但裡面多是食物，並不算重。然而，以空那如樹枝般的細胳膊，竟能輕鬆提起，讓三人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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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空。」蓋伊走到他身邊，仔細看了看，眉頭一皺，「你這力氣怎麼這麼大？該不會……已經覺醒魔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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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啊。」空一怔，下意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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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對視一眼，艾菲挑眉道：「難怪，魔力流動後，身體會被魔力強化，力氣變大是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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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麼大的變化……」空抬起手，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真的只是魔力的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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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蓋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解釋：「隨著等階提高，你的力量還會越來越強。放心，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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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輕輕鬆了口氣，但他還沒來得及細想，蓋伊又突然轉過頭，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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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覺醒了，說說你的魔法屬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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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空心頭一緊，額頭的汗不禁流了下來。他的腦海中閃過奈央幾天前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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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族，尤其是那些未歸順的化外族群，是被視為詛咒般的存在，會被排擠，甚至在某些法外地區，會被私下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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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話，他心中微微顫抖，抬起頭看著蓋伊，「我……不太方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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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聽後挑了挑眉，但也沒深究，只是點了點頭：「隨你吧，有空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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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四人來到了城門前。隊長率先走上前，和衛兵們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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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我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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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邊拿出一張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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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瞥了一眼，微微頷首，隨後對站在旁邊的同伴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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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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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鐵鏈發出沉悶的聲響，門扇緩緩打開，露出外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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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空覆蓋著大地，陽光從門縫中灑進，帶來一絲暖意。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遠處隱約可見起伏的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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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略微停頓，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然後向前走了幾步，站在門口，視線掃過來往的行人和車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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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低聲對隊友說，「這地方不會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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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命令發出，其他人也開始走出大門，踏上那條通往遠方的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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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站在原地，目送著隊伍，心中湧起一陣酸楚——這條路正是當初火華玲帶他進城時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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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盧卡斯注意到空的神情，略帶擔心地問道，「想到不開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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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是……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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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個什麼勁啊！才幾歲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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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拍了拍空的肩膀，似乎想緩解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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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艾菲提醒道：「話說回來，要不要給空講一下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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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差點就忘了。」盧卡斯被提醒，立刻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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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主要是清理對人類有威脅的野獸，大多是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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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盧卡斯隨後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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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的目的遠不止於此。」他翻開懸賞單，露出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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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要任務——斬殺隱匿的低階本源怪物，五千奧恩/一隻，數量不限，數量越多，酬勞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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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一隻五千，獵個十隻就能夠支撐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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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看到了那天價的金額，心中也有些震驚。每隻怪物的懸賞金額是他一天工資的七倍多，但同時他也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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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殺這些怪物，會不會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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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聽後哈哈大笑。「放心，這裡出現的本源怪物，還不夠我們練手的！如果能碰到一隻藍階的，算我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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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也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這次的任務主要是你負責攜帶行李，戰鬥交給我們，受傷什麼的，有我們保護，牠們根本碰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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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空抬起手，顫顫巍巍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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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我不會判斷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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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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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盧卡斯驚訝地叫道：「你說你不會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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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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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辜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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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怎麼會招到個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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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盧卡斯才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算了，我親自現場教學，你可要聽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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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怪，也就是本源怪物，總共分為六個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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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 5000奧恩/隻集齊50隻/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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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蔚 20000奧恩/隻集齊10隻/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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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蔭 100000奧恩/隻加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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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煌 750000奧恩/隻加上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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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 5000000奧恩/隻加上兩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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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 100000000奧恩/隻加上五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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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這行的，都懶得叫這麼複雜的詞彙，於是，由下而上就直接稱呼：白、藍、綠、黃、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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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分辨方面，有些時候也不一定是直接出現該等階的顏色，像白階接近藍階，就會顯示淡藍色，以此類推，淡黃、淡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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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到這種怪物，你的位置就很重要，遇到淡色的酬勞一律都是往上推算，一個等階的差別，錢是差很多的，但同時也更危險，不對勁的時候，要立即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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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專屬於我們獵人的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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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獵兵三段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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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獵將三段二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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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獵帥三段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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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獵王三段四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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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獵魂四段五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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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獵帝四段五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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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獵神五段五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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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述，想升一級，必須先上階，想上階，要先集段，三段的意思就是要三個段，才能升一階，像是獵兵要升獵將，要先擊殺三個綠階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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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獵人協會分辨本源怪物的方法，就是獵殺後，將其核心碎片取下保存，接著拿去給他們分辨，結束後就會獲得相同的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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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完了。」盧卡斯深吸一口氣，「這樣你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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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此時已經被那些繁雜的數字和規則弄得有些昏頭轉向，站在一旁呆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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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這解說是不是有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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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問道：「怪物的等階是不是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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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夢境（詳情在：映夢篇）中，空似乎看過上面沒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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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艾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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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只有六個階級，從古至今，一直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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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聽後搖了搖頭，「不對，我記得還有一個階級，好像是黑色的，你們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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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一時間有些愕然，沒料到這孩子不光傻，還有點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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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沒事的，不管你腦袋裡經歷了什麼，我們都是你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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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正常！」空的臉頰瞬間變得紅暈，帶著不屑的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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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難道你就是傳單上，那個失憶的孩子嗎？」經過剛才的對話，盧卡斯面色凝重，有些懷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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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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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嚇了一跳，自己什麼也沒說，怎麼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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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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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搖頭，「你應該連這個世界上的國家和形勢都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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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點頭回應，確實，自從甦醒以來，他還沒有真正了解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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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盧卡斯略微思索後，靈光一閃，「我再給你講講這個國家的故事吧。至少不要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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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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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聽到故事兩字，雙眼放光，滿是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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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首先，從薩爾斯特王國開始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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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一場大爆炸毀滅了整個世界。八成人口當場消失，本源怪物由此誕生。從那一天起，老弱婦孺開始往北方遷移，留下年輕的戰士在南方拼死抵抗，拖延怪物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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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殘存的史料記載，當時參與南方戰爭的人數大約有兩億，其中包括了將近五百名噬咒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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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全部陣亡，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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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所謂的本源之主和遠古八災厄，坊間倒是經常提起，但大多數人認為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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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會問為什麼？很簡單，五百名噬咒法師，連一般高等的本源怪物都無法完全抵擋，還別說那些據說能夠媲美天災的「八災厄」了。從古至今，根本沒人親眼見過什麼八災厄，大概就是個流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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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戰爭，人類憑藉著拖延戰術硬生生撐了五年。最終，一場關鍵戰役後，怪物數量大幅減少，人類才得以喘息，重新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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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爆炸五年後，南方戰爭結束，人類正式進入新的紀元——這段歷史被後人稱為「天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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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元一百二十ㄧ年，薩爾斯特建國。那時，人類剛剛從極北之地返回大陸開荒，但大地仍滿目瘡痍，甚至地球有近四分之一的表面因為那場爆炸，至今依然是禁區，無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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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斯特的開國者，是後來的國王——三皇霞。他們家族屬於異系宗族，但因為其強大的魔法輔助能力和戰後的慷慨援助，當時的人類逐漸接受了他們。至於他們能力的具體細節，聽說是國家機密，我們這些平民自然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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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場大爆炸的起因，目前有三種主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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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論：有其他星球的土地墜落地球，帶來隕石和外星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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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源論：某種神秘力量創造了魔法，同時也誕生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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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學論：一切的魔法、爆炸與怪物，都是天神對人類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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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外星論的支持度最高，大概占了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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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魔法的起源，至今仍然沒有定論，也許只有數千年前的人們知道真正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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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薩爾斯特建國後分為四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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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薩爾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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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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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千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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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都——佩洛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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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都有國家任命的代表駐守，這些代表會根據任務性質進行輪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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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們共有五位，他們是現任國王：三皇政介，親自挑選出的最強法師，被稱為「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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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城市只有四座，所以剩下的那位賢者，通常被國王自由差遣，執行各種特殊任務，比如探查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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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主要敵人是莫塔利茲，百年前興起的一個大國，但近十年似乎經歷了政變，統治者對內剝削百姓，對外不斷擴張領土。未來，恐怕我們會與他們走向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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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們南方還有一個強大的盟友國家——法爾托。他們國力雄厚，主張和平，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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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莫塔利茲來犯，有法爾托的支持，我們也不會懼怕。除非八刑真的從天而降，否則勝負根本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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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說點關於魔法的事情吧。你剛失去記憶，可能覺得魔法很簡單，但事實上沒你想的那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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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階的提升固然重要，但控制魔力的技巧同樣至關重要。如果不加以訓練，光靠等階是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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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像賢者這樣的頂尖法師，往往會覺醒一種特殊能力——魔印。魔印能將一名法師的潛能徹底激發，但同時也會消耗大量魔力，可以說是高等法師的最終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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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印的層級有一百層，像是一座高塔，每往上一層，獲得的力量就越強。每十層為一個閾值，強化對應的魔法技能。例如，達到十層時會強化第一個魔技，二十層時則是第二個，以此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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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會問，法師的技能只有六個，魔印卻有十個閾值，那多出來的四個是什麼？這四個稱為「神技」，是獨立於魔法之外的最終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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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至今為止，我還沒見過有人能施展出來。因為還有一個分水嶺，在第五十層，跨過那條界限的人，將獲得近乎神明的力量，開天闢地，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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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咳咳，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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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乾咳幾聲，轉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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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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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呆滯的思考，剛剛龐大的資訊量似乎還未完全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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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正常啦~」艾菲笑意從唇角漾開，眼中透著一絲揶揄，「但是你也不用想太多，畢竟這些歷史的事情，與我們這些只求生存的獵人無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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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也苦笑著，「魔印，是我們一生都追求不到的高度，曾幾何時，我也幻想著能夠成為一名頂尖法師，但事實擺在眼前，到了影咒後，我就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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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這輩子，別說出人頭地了，恐怕連見噬咒等階法師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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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和盧卡斯也低頭輕笑，帶著幾分無力與勉強，彷彿是在向現實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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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你應該是個聰明人。」盧卡斯嘆了一口氣，「但有時候，活著遠遠比夢想還重要，我們不是少數方，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沒有目標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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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中掠過一絲酸澀，那種無形的痛苦彷彿隨著他們的話語，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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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別講這些掃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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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見氣氛愈發低沉，立刻揚聲道，打破了壓抑的沉默。「空，你還不知道我們的魔法屬性吧？現在是個好機會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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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蓋伊搶著舉手，「我的屬性是岩系，魔能是質變。可以改變物體的密度和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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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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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接過話題，微微一笑，「我是水系，魔能叫霧。能創造出濃霧，讓敵人的視野受到干擾。攻防兼備，還挺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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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靠在一旁的樹上，似乎在思索怎麼描述自己的能力，片刻後才開口：「火系，魔能——獵標。一旦我的攻擊命中敵人，在接下來的十秒內，能準確追蹤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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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眼神稍微有些黯淡，「說實話，我們的魔法屬性沒什麼特別，甚至可以說是廢屬性。可那些真正的天才不一樣，他們的屬性天生強大，突破等階的速度驚人，更別提後期還能覺醒魔印，實力遠遠甩開我們，簡直是天與地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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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說著，指向了遠處的高山，「你信不信？如果有兩個頂級噬咒法師在這廝殺，前面的景象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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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看向遠方，山脈綿延不絕，其中不乏高聳入雲的巍峨巨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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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反駁道：「怎麼可能？這麼龐大的物體……誰能做到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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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玄幻對吧？但歷史上就真正發生過這樣的事，他們的力量遠超我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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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話音剛落，腳步忽然一頓，手微微抬起，示意眾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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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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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無垠的湖泊，水面泛著淡淡的水色，彷彿整個世界都浸泡在一層薄霧中。湖水靜謐，波光粼粼，遠處的山脈倒映在湖面上，與藍天融為一體，宛如一幅畫。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偶爾的微風，拂過湖面，帶起一絲細微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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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深吸一口氣，似乎在享受這份安靜，「這裡的氣氛真是不同，讓人感到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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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皺了皺眉，目光卻不再那麼沉重，「雖然這裡安靜，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可不只是享受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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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湖的另一邊，那裡有一片隱秘的森林，隱約可見一些不明的光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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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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