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還是個GAY嗎？ - 十五。沈心的重

正色又道:「我報了個兩日輕旅遊是明後天，本來不舒服想取消，現在應該可以去了，明天載我到定點會合，我表弟也退休了，說回台要接待我，我可沒時間陪你。」

楊清山說著點開通訊錄打給表弟，才知道人家這幾天添孫，沒時間張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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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去了，娃娃哭聽怕了。」他恭賀了幾句，蘇和晴笑道:「還是陪我吧。」

結果發現兩人的生活方式像得很，打坐、練武、讀書、洗澡、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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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了，不再需要師父來給安全、支援，只是看到他，在夜裏仔細省味著自己想念了他這麼多年，見面這情緒，裏中成份是否依然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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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桌旁抽屆裏薄薄一本小相冊，有兩張是會場合照。

是會場人員拍的花絮照，當時兩人正專注看著對手的拳術，一大一小一致將肘壓在膝上，抬著有神的眼望看前方，神情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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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起他常常、時時的想著他。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azmwjjhP

使自己不知不覺是一樣的慣坐姿、一樣的慣站姿、不耐煩的時候也是一樣的表情。

他離開後，這些仍留在他身上。

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父親，他在心裏才會那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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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有一張是兩人穿著唐裝併身合照，眼神都剛毅著，好像鬼子來了，而民族此刻需要他們去搏命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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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嘴再次笑了。

另一張是師父帶他去吃喜酒席，人家用立可拍為同桌這兩人拍照，師父看了看隨手轉給他，他私藏在身邊至今。

這張兩人都輕鬆的看著鏡頭笑，自然的那一瞬間抓得很好。相紙已浮皺，承載過太多掉下的淚，教他悔恨著，拿去做了護貝。

翻拍舊照技術問世後，他又特地去做了數位版，鎖進保險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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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曾經多次暗點他，他恐怕不屬自已認為的同性戀，而是只戀楊清山的假同性戀。也許是戀父情節，把他當作那個無緣親炙的身影，投射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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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這麼想。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E62zc5q4

他記得自己當時愛得那麼強烈，強烈得難以自控，這他不會記錯。

是愛、激情、渴望和羞愧，一個方過國三年紀的半大孩子，竟然心欲有這麼強，猛而卻落空，回頭去望也教人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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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載著楊清山讓他改提自己較輕省的行李箱，楊清山看他有多只行李箱：「常出國？」

「這個工作常需要出差。要是外商公司換大客戶，就會跑新國家。」

「出差有順便玩玩嗎？」兩人比對著自已去過哪些地方，都沒愛去大城市，多是鑽些人不會過多的國家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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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排個假，陪我去，大山峻嶺的，這要跟熟人去才好。」楊清山說時沒多想的拍拍他的大腿，然後楞了兩秒。

他為楊清山的發楞咬唇，然後改開朗一笑：「這種點體力挑戰大，那我得先負重到象山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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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開到了會合點，他問旅遊公司駐點人員：「臨時加人可以嗎?」

「滿了。」

「我等等，也許有人臨時取消。」

「不行不行，加保險也來不及。」旅遊公司的員工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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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竟見到奧斯卡和Eric，奧斯卡今天穿的是寬絲衫、窄九分褲、一雙高統靴，筆直長腿完好展示的走來，塗著藍色眼影、艷色的唇張著在打量楊清山。

他快步先把人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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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他？」奧斯卡驚訝的張唇。

「不是，是他弟弟。別煩他，跟你愛人好好度假。」蘇和晴心裏頗惱，抬起眼認真看他:「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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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 在，我不會招蜂引媟的好嗎？你怕他被我搶走？」奧斯卡恢復男子音斜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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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遠一點，人家是來玩的。他腸胃不舒服，行程中幫點忙找些清淡的。」「你叫我離他遠，又要我幫他，我到底要不要幫？」奧斯卡瞪提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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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Eric 幫。」他離開去幫楊清山提行李上車箱，問了回來的時間、下車地點說要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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