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之門 - 第二章：門後之眼

伊萊恩的心跳快得像要從胸腔裡爆裂，她的指尖死死扣住門框，試圖把自己從活著的牆面中拽出來。然而，那層詭異的黑色物質正瘋狂蔓延，像無數條濕冷的觸手，盤繞上她的手臂與腰部，越收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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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不再是剛才冰冷堅固的石磚，而是一種光滑的黑色表皮，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肌膚，隨著她的掙扎微微起伏，甚至可以聽見某種低沉的蠕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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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做選擇了。」鑰師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他站在長廊的盡頭，幽深的黑眸直視著她，「門或牆，妳只能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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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伊萊恩喘著氣，雙手用力想掙脫黑色物質的束縛，但它們像活物般緊貼著她的肌膚，滲出冰冷的黏液，讓她越掙扎越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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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鑰師，」男人的聲音仍然不帶任何情緒，「但這個問題對現在的妳來說，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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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手臂被拖得越來越深，她感覺那黑色的「牆面」正在向內擠壓自己，如同被緩慢吞沒。她能感覺到牆內有些東西在移動，冰冷、潮濕，彷彿有無數眼睛在黑暗中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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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模糊了一瞬，耳邊響起細微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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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像是來自牆內，語速緩慢、呢喃不清，像是有人躲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但她聽不懂那些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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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進入我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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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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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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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瞳孔驟縮，驚恐地用力甩頭，試圖擺脫這些不屬於現實的聲音。她不知道這些聲音來自誰，也不知道它們是否真的存在，但她明白，自己不能被這股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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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還緊緊抓住門框，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她只能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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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猛地將自己朝門內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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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股強烈的吸力從門內襲來，彷彿她的動作觸發了某種機制，黑暗吞噬了她的身體，將她強行拖入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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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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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像是被拋入無盡的深淵，周圍沒有任何支撐點，也沒有風，只有死一般的靜寂。她的耳邊仍然殘留著那些詭異的低語，但當她試圖集中注意力時，所有聲音又都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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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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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一分鐘？還是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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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沒有時間感，甚至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仍然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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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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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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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懸浮在黑暗之中，沒有眼瞼，也沒有眼珠，只有一片死白的圓形。它的大小無法估計，因為周圍沒有任何參照物，但她能感覺到，這顆眼球的直徑至少有幾公尺，靜靜地懸掛在黑暗中，毫無波動地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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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一顆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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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視線緩慢地向四周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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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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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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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從黑暗中緩慢地浮現，像是潛伏在深海中的生物，在她墜落的過程中睜開，無聲地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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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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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加速到極致，冷汗從背脊滲出，理智告訴她應該閉上眼睛，不要直視這些詭異的目光，但她的身體像是被凍結了一樣，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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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那些眼睛同時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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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意識猛然一震，彷彿有某種未知的東西闖入了她的腦海。她的視線劇烈晃動，開始看見奇怪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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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自己站在一座黑色高塔的頂端，周圍是無數燃燒的城市，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她的腳下滿是扭曲的屍體，它們的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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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發現自己手中握著一把鑰匙，那鑰匙與她現在握著的一模一樣，冷金屬表面刻滿了詭異的符號，像是某種不屬於人類世界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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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的視線猛然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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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眼睛仍然凝視著她，然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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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已被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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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四周的黑暗瞬間破碎，伊萊恩的身體猛然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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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陌生的長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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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促地喘息，低頭看向自己顫抖的手掌，發現自己仍然緊握著那把黑色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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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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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發現長廊的兩側排列著無數扇門，每一道門上都刻著不同的符號，有些像是古老的家族徽記，有些則是她從未見過的詭異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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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通過了第一道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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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她猛然回頭，看見鑰師就站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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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她的聲音顫抖著，雙手緊緊抓住鑰匙，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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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師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晦暗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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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無盡之門，伊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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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臟劇烈一縮，彷彿聽見了某種深藏於黑暗之中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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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回不了頭了。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HBikZOOn

伊萊恩的雙腿發軟，冷汗浸透了後背。她的腦袋仍在發懵，剛才的墜落感還殘留在體內，讓她的內臟像是懸吊在空中，隨時可能再次墜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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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顫抖地握緊那把黑色的鑰匙，金屬表面冰冷，像是一塊來自某種古老墓穴的遺物。她的眼神飄忽不定，緊張地掃視四周，試圖弄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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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長廊並不像她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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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由一種暗色的大理石砌成，上面刻滿了繁雜且扭曲的符文，它們像是某種文字，又像是一種活著的紋路，當她的視線落在它們上面時，竟然產生了一種符文在緩慢蠕動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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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則是烏黑色的石磚，表面光滑，隱約能映照出模糊的影像。然而，當她低頭仔細看時，她猛然發現自己的倒影並沒有跟著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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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像站在原地，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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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呼吸猛然一滯，心臟瘋狂跳動，理智告訴她不對勁，這絕對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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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可影子仍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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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中閃過無數可怕的可能性：那不是她的影子，那是某種正在模仿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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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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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猛然抬起頭，鑰師仍站在長廊的盡頭，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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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無盡之門，」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平穩，「妳已經成功踏入了門的內部，接下來，只需要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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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的聲音發顫，瞪著那道不動的影子，不敢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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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試煉的道路，只有通過試煉者，才能獲得門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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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師緩緩走來，腳步聲在長廊內輕輕回響，像是一種悠長的節奏。他的神情始終淡然，彷彿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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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影子不會傷害妳，」他低聲說道，「它只是在確認妳是否還是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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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伊萊恩的聲音變得更加緊繃，「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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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發現妳已經不是‘妳自己’，那麼……它就會取代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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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劇烈收縮，伊萊恩的血液瞬間冷卻，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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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鑰師淡淡地說，「它還沒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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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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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喉嚨發乾，僵硬地低下頭，看向那片靜止不動的影子。它仍然停留在剛才的位置，沒有跟著她移動，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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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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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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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瞬間停滯，渾身的寒意炸開，手中的鑰匙顫抖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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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妳必須繼續前進，」鑰師的聲音依舊平靜，「不要看它，也不要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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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停下來呢？」伊萊恩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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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師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模糊不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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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代表，妳不再是‘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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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胃部猛然收縮，強烈的噁心感襲上喉頭，她幾乎要當場嘔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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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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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時間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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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影子開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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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體沒有變化，但影子內部的東西在移動，像是裡面有無數條黑色的蠕蟲，在光的投影之下蠕動、翻滾、糾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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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猶豫，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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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似乎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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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狂奔著，兩側的門影飛快地從視線中掠過，偶爾有幾道門微微顫動，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門板，但她根本沒時間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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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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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奔跑，往長廊的深處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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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她跑了不知多久，當她的腿開始發軟，呼吸變得急促，她忽然聽見另一道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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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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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後，有東西正在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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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驟然炸裂，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回頭，但直覺卻讓她忍不住微微偏過頭，想要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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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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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影子仍然貼在地板上，但它的四肢開始變得異常細長，像是某種生物的骨架拉長了。它的手腳彎折，關節處的形狀已經完全扭曲，手指變得極端修長，彷彿是某種非人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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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在模仿她奔跑的姿勢，但動作比她更快、更詭異，每一次跨步，它的身形都會微微顫抖，像是某種影像被強行拉扯、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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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是，它的臉部仍然朝向伊萊恩，而它的笑容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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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嘴巴開始裂開，一點一點地撕裂成一條長長的縫隙，嘴角幾乎裂到了耳邊，露出裡面一片黑暗的深淵，彷彿它的嘴巴根本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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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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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腦海一片空白，身體的每一寸神經都在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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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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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狂奔，衝向長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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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抵達終點時，前方的空間開始旋轉，門、牆、地面全部扭曲起來，像是一幅被攪亂的畫作，她的腳步瞬間變得不穩，整個人被拋向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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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黑暗張開，將她吞沒。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RH7ZyYid

伊萊恩猛然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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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從極寒之地甦醒，肺部劇烈地收縮，一股冰冷的空氣湧入喉嚨，嗆得她幾乎窒息。她的手掌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指尖顫抖，試圖抓住什麼來穩定自己，但四周仍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像是一口無底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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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於找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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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詭異的聲音仍然在她的腦海裡回蕩，像是一種從她靈魂深處響起的回音，帶著不屬於她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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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逐漸適應黑暗，這才發現自己仍然身處那條詭異的長廊中，但有些東西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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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再像剛才那樣完整，長廊的地面上裂開了一道道深邃的裂縫，仿佛空間本身正在崩解，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不斷滲出，彷彿這裡已經與某種未知的領域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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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那些繁雜的符文開始扭曲，它們不再靜止，而是蠕動著、改變著形狀，像是有某種不可見的手正在重新書寫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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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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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影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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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伊萊恩的心跳幾乎停滯，她顫抖地環顧四周，尋找自己的影子，但地面上空無一物。這並不正常。無論光線如何，她都應該有影子，但現在它消失了，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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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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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並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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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離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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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一股徹骨的恐懼從她的脊椎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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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然後慢慢轉身，看向長廊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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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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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陰影中，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身形與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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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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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站在黑暗中，靜靜地注視著她，彷彿等待著某個合適的時機。而當她的目光落在它身上時，它的嘴角再次緩緩地裂開，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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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不再是人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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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嘴巴裂得更大，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裡面深邃的黑暗，那黑暗中，隱約有無數纖細的手指在蠕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躲藏在它的體內，準備破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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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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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向伊萊恩邁出一步，腳步聲在長廊內詭異地回響，彷彿它踏在的不只是地面，而是某種無形的空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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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形並沒有發生劇烈變化，但伊萊恩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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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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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取代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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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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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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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回頭，鑰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旁，他的神情依舊平靜，但語氣卻帶著一絲罕見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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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伊萊恩顫抖著問道，「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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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鑰師伸手指向長廊深處，「在它追上來之前，找到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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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心跳加快，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讓那個東西接近自己，後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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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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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轉身，向長廊深處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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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在她的奔跑中變得越來越詭異，空間開始扭曲，牆壁上的符文流動得更加瘋狂，它們不再是單純的刻印，而是變成了一雙雙「眼睛」，它們在符文中睜開，密密麻麻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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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裂縫擴大了，黑霧翻湧，某些詭異的黑色手臂從霧氣中探出，試圖拉住她的腳踝，但她迅速躲過，拼命向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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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後，那影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帶著一種詭異的回音，像是無數的腳步在同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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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能感覺到它的氣息，它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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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看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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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的盡頭，矗立著一扇巨大的黑色門扉，它比普通的門高大許多，門的表面覆滿了扭曲的符文，像是某種古老封印的殘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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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鑰師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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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咬緊牙關，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衝向黑色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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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腳步聲在此刻陡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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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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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體開始分裂，變成多條漆黑的觸手，向伊萊恩猛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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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伸手，抓住了門，伊萊恩用力把自己往內甩。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UaMBY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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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門的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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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大殿內，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質感，仿佛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但卻又清晰地在她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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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喉嚨發乾，她緩緩轉頭，看向大殿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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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籠罩著大殿的邊界，像是一片無窮無盡的虛空，而那低語聲正從黑暗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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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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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佇立在陰影中，高大而瘦削，身披著一襲長袍，布料垂落地面，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他的臉隱藏在深色的兜帽下，無法看清五官，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讓伊萊恩渾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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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人類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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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儘管她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刺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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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之下，那雙藏在陰影中的眼睛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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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門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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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古老，帶著一種無法違抗的威壓，像是一個曾見證無數時光流逝的存在。他的目光落在伊萊恩身上，仔細端詳著她，彷彿在評估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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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守望者……」伊萊恩低聲重複，眼神警惕地打量著他，「這裡是『門的內部』，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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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經進入了門的領域。」守望者緩緩向前走了一步，他的腳步聲極輕，但卻帶著一種詭異的回音，仿佛他所踏過的不是石地，而是某種異質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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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真實與虛無的交界，過去與未來的夾縫。門，既是入口，也是出口。每個進入門內的人，都將直面自己的影子，因為門會照映出每個人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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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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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他指的是剛才那個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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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是我的影子？」她咬著牙問道，聲音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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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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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會投射出妳的本質，將它具象化。它既不是妳的敵人，也不是妳的朋友，而是……妳自己都不願承認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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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腦海一片混亂。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試圖理清這些荒謬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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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那東西……怎麼可能是我？」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抗拒，「它……它根本不像我！它的嘴裂開了，它的體內藏著詭異的東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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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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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從她的影子中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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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在長廊裡，影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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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影子並沒有消失……它只是變成了那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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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腳冰冷，心跳加速，她猛然想起某些兒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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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壓抑的、被遺忘的、被她刻意忽視的黑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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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做過的那些可怕的夢境。她曾經害怕自己會變成的樣子。她曾經……在某些夜晚，聽見自己內心深處低語的另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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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她低聲呢喃，彷彿在對自己說話，「它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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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靜靜地望著她，然後，他緩緩地抬起手，指向大殿中央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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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門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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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目光順著他的手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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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龐大的雕像佇立在大殿中央，它的六條手臂纏繞著鎖鏈，臉上只有一顆巨大的眼睛，那眼睛漆黑無比，沒有眼白，只有無窮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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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她直視那顆眼睛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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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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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另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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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眼睛的內部，映照出一個詭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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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一個「伊萊恩」，但那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個版本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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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蒼白，雙眼空洞，嘴角始終帶著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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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後，無數的黑影纏繞，宛如深淵中的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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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了手，朝著真正的伊萊恩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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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伊萊恩的喉嚨乾澀，聲音幾乎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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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妳的『可能性』。」守望者低聲道，「門會映照出所有的可能性，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亦或是妳自己都不願承認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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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顫抖著後退了一步，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但那詭異的影像已經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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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真的……」她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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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凝視著她，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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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妳必須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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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人，每個進入門內的人，都要直面自己的影子，否則……門會將妳永遠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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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擊敗它，要麼被它吞噬。沒有第三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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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恩的身體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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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感覺到大殿內的空氣忽然變得異常沉重，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她的身上，像是某種未知的存在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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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抬頭，看向大殿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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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個「她」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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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一步步地朝她走來，嘴角裂開，露出詭異的微笑。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n5EIGe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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