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緣 - 這是儀式感

醫院在南區和東區交界，所以高雪姿打開手機應用程式，搜索東區的日本餐廳，選了一間位於商場內的日本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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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訂位之後，她不打擾他，只靜靜坐在會客區，看着葉天晟手部動作十分熟練地調整顯微鏡的鏡頭，然後執筆寫報告，專注的樣子異常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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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寫完一份報告，放下手中的筆時，她鼓起勇氣説「阿晟，我想去一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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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想了想洗手間的位置後柔聲説「女洗手間在出門左手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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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了一聲便起身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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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內，她看着鏡子裡臉蛋發燙的自己，心想自己好像對他一見鍾情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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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天晟也有差不多的心思，心想她臉蛋紅紅的，好可愛！他發覺自己原來在這幾個月來，已不經不覺深深愛上了她。剛才一直在控制自己，才能忍住不伸手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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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黃昏，高雪姿坐在他的副駕駛上，悄悄用餘光看他駕駛時的模樣，看得最多的還是他的雙手，看他自然流暢地操控軚盤。又想起剛才看着他的雙手把一盤玻璃片和報告擺放在桌面的一角，讓文書助理明天取走。她赫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手控了，這讓她本來被微風吹過，冷靜下來的臉頰，再次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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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晟留意到她的動靜，心裡暗喜，所以在下車後，他做了一個決定，就是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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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手軟若無骨，還有點涼，他神情自若地問「是不是很冷？手這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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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便對上他温柔的目光。她神色一頓，卻沒有絲毫抗拒和他身體接觸「不是，我的手腳經常都是這樣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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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次見你都是在被窩裡，整個人暖洋洋的。你是不是不愛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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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懶的，也不喜歡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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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地接話「以後我幫你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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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瞬才細聲説「夢裡的事，你可以不在公眾地方提起嗎？別人聽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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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思慮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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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怕別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她靠近他耳朵輕聲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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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出聲，然後同樣湊近她的耳邊説「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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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的空氣噴灑在她的耳旁，令她感到酥酥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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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邊走邊和對方耳語，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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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廳坐下來後，葉天晟把一份餐牌遞給她「看看想吃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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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心地問「你有什麼不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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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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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這個二人餐好不好？有雜錦天婦羅，要清酒煮蜆、刺身拼盆和海膽炒飯。你有其他想加的嗎？」她上身微微靠前，把餐牌遞過去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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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然後指着自己正在看的另一份餐牌「再加個雞泡魚乾和這個特色卷物吧，要喝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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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亮晶晶的笑着説「我想要白桃梳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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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表情可愛到了，他嘴角微揚「我要蘋果梳打就好。」説罷便叫來侍應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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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安排在靠窗的卡位，窗外是避風塘的景色，餐廳的燈光柔和，讓二人都自在了不少。侍應陸續上菜，他們自然地為對方夾菜，你一句我一句的聊過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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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晚飯下來，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不少，相處得十分舒適，已不見今天下午初見時的緊張。這主要是因為得知原來二人均住在南區，在南區長大，曾就讀杏壇中學，葉天晟是大高雪姿幾屆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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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葉天晟還提議去海邊走走，但高雪姿委婉的拒絕，原因是現在是冬天，為什麼要去戶外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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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完她才後悔，覺得自己是傻的嗎？去海邊走走是浪漫！但都已經拒絕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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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垂頭懊惱的時候，他低沉又温柔的聲音把她喚回來「你怕太晚回家嗎？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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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作了一整天，不累嗎？我怕太晚了，你累的話，開車會不安全。」她脱口而出後便發現自己又做了浪漫殺手，於是連忙補救「明天週末，你有空嗎？我們可以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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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天晟才露出笑意「有空，明天和後天都有空，我可以都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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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覺得連續三天外出會很累，但對上他的笑容，不好意思再拒絕他，所以便心軟點頭「嗯，我起床後告訴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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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醒來後告訴我，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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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送回她家樓下，她解開安全帶的同時，他也解開安全帶，長臂一伸摟住她「姿姿，我今天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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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下巴枕在他的肩膀，滿臉害羞「我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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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握住她的雙臂，目光灼灼的看進她的雙眸。待她回過神來，他熾熱的吻已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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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放開被他吻得喘不過氣的可人兒「我終於可以這樣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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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平復氣息，小聲嘀咕「你，你不是每晚都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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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你想想？」他摩挲她的臉蛋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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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臉通紅「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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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姿，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的聲音透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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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是不自覺的嬌嗲「太快了，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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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了，我們見面已有好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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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好幾秒，她嘟起嘴巴，委屈地説「你每晚都對我這樣那樣了，而且你剛才還牽我的手和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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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間懂了，語氣寵溺「我早就把你當做我的女朋友了，雖然今天才第一次約會，不過還是想正式徵求你同意。這是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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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親了她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讓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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