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 第八頁

那些被附神的人，就算我們驅魔者真的把他們從「那邊」拉回來，最後的下場都是一樣。

他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連走路、吃飯都不會了，只剩下像嬰兒一樣的本能，眼神裡什麼都沒有。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S5d144Pv

所以，我們真的算是救了他們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樣想，會讓我的罪惡感少一點。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mLEQgvAk

至於看守者裡的人呢？他們的下場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發瘋，幾乎是必然的結局。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跟附神者有什麼共同點——但無論是誰，只要碰到了那些「東西」，最後都會變得一樣：他們再也說不出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囈語，還有不知看向哪裡的眼神。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If1SIUFD

維克多……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就是在那種狀態裡。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tA8yVLtg

我趕到看守者的組織時，他已經把自己全身的衣服撕得稀碎。他嘴裡不斷狂笑，笑得刺耳又詭異。可他的眼神，卻比我認識他以來任何一次都清醒——不對，是「亢奮」。

他一直在低語，像是睡夢中的呢喃，有時會突然抬頭看著天空，然後哭得撕心裂肺。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z7hWUtwX

我跟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什麼都沒有。跟平常一樣，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混沌。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fxvs1F7M

就在那時，維克多突然說了一句異常清楚的話：

「我們都是失敗者，我們是養分，我們什麼都不是！！！」

然後他尖叫起來，從腰間抽出那把短匕首。那是他的驅魔工具，就像我身上的銀鏈一樣。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iIB3qUVX

我跟萊恩想阻止他，但來不及了。

他把匕首狠狠往自己的右耳裡刺去，整把刀沒入，只剩下握柄留在外面。

那一瞬間，鮮血濺得整個內室都是。

當他搖搖晃晃地拔出刀時，血裡混著什麼粉白色的東西，一起噴了出來。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fMb2OrwK

我看著萊恩，想從他那裡得到一點解釋——

為什麼明知道迷霧外是那麼危險，還要讓看守者們前去？

那個在鐘樓裡發派任務的傢伙，到底是誰？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bq4fMZug

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我，眼裡滿是淚水。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CrLtwUp2

———E.S

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ygPQfnAh

決定調查真相的第一夜

ns3.14.128.2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