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 - #19 宵夜

夜色將小吃街染得暖黃，炊煙與熱氣混著蒜香、醬油味，在街角繞了幾圈。

「你……也會吃路邊攤？」桑溦停在段時崢身後，狐疑地看著前方那間老舊的鐵皮攤子。

他側頭瞥她一眼，像是聽了什麼笑話，挑起眉：「不然妳以為我要請妳吃什麼？法餐？還是鮑魚佛跳牆？」

「你這種人，不就是那種連礦泉水都只喝進口玻璃瓶的嗎？」她小聲地嘀咕。

段時崢沒回答，只勾著唇角笑了一聲，領著她走向街邊其中一桌。

那桌早就坐了三個人——沈砚、賀川、程祁，一見段時崢帶了個女生來，全都像看到活寶似的。

「哎喲哎喲，這不是我們段少嗎？還帶尾巴出來啦？」賀川推了推鏡框，語氣是明擺著的調笑。

「真不習慣你身後多個人影，段時崢，你現在流行養跟班了？」沈砚一臉欠揍的笑，手上還捧著一碗滷肉飯。

話音落下，幾個人笑成一團，桌上的炒麵和炸雞翅香氣四溢，氣氛鬧騰。

桑溦站在段時崢身側，有點僵，不太知道要不要走進去。

段時崢勾著唇，像是早習慣這幫狐朋狗友的嘴碎。他一手拉住桑溦的手腕，往裡帶：「收聲，這是我養的，還沒長大，別嚇到了。」

朋友哄笑聲更大，有人起鬨：「哎呦，還養著呢？那是段家小祖宗囉？」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e4tCqWKE

「你們好吵。」段時崢撇嘴，語氣卻懶洋洋的，沒絲毫惱意。他拉著桑溦坐下，順手把人往自己那邊拽了拽，動作自然得像是早已習慣。

「她叫桑溦，不叫尾巴。」

三人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沈砚挑了挑眉，嘴角帶著一絲挑釁：「行啊，連名字都記得，這關係……不簡單。」

「哇，這種油膩地兒，段爺也會來？」程祁笑，「我還以為你一口不潔。」

桑溦默默咬著吸管，這才發現她不只低估了段時崢，也低估了他身邊的人——原來這群富家少爺，也不是每天都混在燈紅酒綠裡。

她小聲說：「沒想到你也會吃路邊攤。」

段時崢聞言偏頭瞧她，嘴角彎起來，眼神卻意外認真：「那是因為你不認識真正的我。」

桑溦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段時崢已轉頭對朋友道：「別嚇到她。」

「我們？我們多溫柔。」沈砚嘻嘻笑著，隨後轉頭對桑溦說：「段時崢不讓人靠近，從沒帶女生見我們，你算頭一個，小尾巴。」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G0MH4HwC

桑溦悶著聲沒回話，只是低頭猛吸了一口飲料，臉頰紅得像被烤爐炙過。

段時崢瞥了她一眼，低笑：「你們別說她了，小尾巴會害羞。」

她一腳踹他小腿，他卻一把按住她的膝蓋，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

「怎麼，現在才知道我會帶妳出現在我朋友面前？——別想跑，跑不掉的。」

語氣輕挑，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這一晚，夜市的熱鬧彷彿與他們無關，唯有他手心的溫度，讓桑溦心跳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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