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笑的太過分了啦⋯⋯ - 第九章如果你一直沉沒，我要怎麼接近你

我們交往後第一次吵架，是因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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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心情不好。早上考試沒考好，社團報告又拖到我一個人寫。下課回教室的時候，我看見賀一成站在樓梯口和別的學妹講話，還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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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不爽。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但那天，我就是擋不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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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後他來找我，一如往常地問我：「欸～想我沒？」

我沒抬頭，只回了句：「你不去陪你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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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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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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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靜了一秒，然後笑出聲：「林知陽，你這是在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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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還是低頭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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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這次聲音不太一樣：「你可不可以有一次，不要用這種方式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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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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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你有情緒就悶著不講，我要自己猜、自己繞圈，還不能多問，一問你就說『沒什麼』，我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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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大聲吼，可是語氣是我從來沒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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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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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怕自己太敏感，怕自己太小氣，怕自己說出來我會覺得你麻煩，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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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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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笑得有點無奈：「可是你知道嗎？你越這樣，我越覺得我們好遠。我是你男朋友欸，我不是陌生人，我是喜歡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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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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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一句『我不開心』，我就會想辦法讓你笑。你只要說一句，我就會跑過來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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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一句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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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紅了，低聲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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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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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把話說出口，哪怕聲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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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太怕說出來你會笑我。我怕我很小氣，很黏人，很難搞，怕你哪天會覺得，我不值得你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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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忽然靠過來，用力地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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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痴嗎？」他聲音有點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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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因為你完美才喜歡你。我是因為你就是你，才會這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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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他，整個人都藏進他懷裡。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掉在他襯衫上，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摸著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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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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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開心，一定要講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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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抱得更緊一點：「我會……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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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親了親我的額頭：「不行用『努力』，要直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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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然後突然問：「那你現在還想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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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然後笑得特別溫柔：「我從剛剛開始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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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吻我，這次不是輕輕的、不是驚訝的，而是那種慢慢靠近、彼此知道對方需要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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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這次的爭吵，不是為了讓對方受傷，而是為了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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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學會不再躲起來，他也就能更輕鬆地把我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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