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芊流年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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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總讓城市更換一番新景象，10月的海牙正處於尚算適中的氣候，畢竟那兒的冬夏也不是極端的氣溫。只是由於它近海，氣候受海洋性影響，海風不停地刮來，讓人說不上是非常乾爽。也可能正因如此，濕氣在海牙這個海拔較低凡城市相對地高，讓其天氣多變，天上長期佈滿雲朵，清澈的藍空是少有得讓人要珍惜的美，所以海牙有著grey sky的稱號。然而總括而言，10月並不是一個去海牙的好時間,但里世界的教父就是任性地每年都帶著妻兒一起秘密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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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牙的晚上很冷，對身體不好的綱吉來說那是足夠令他有病倒的濕冷，但率性的他仍是想只穿一件白色襯衫去，彭哥列從來没人能說服他在冬天說多點衣服,所以庫洛姆每次都得花一輪工夫讓他肯穿點厚衣服才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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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重要還是我重要呢?"庫洛姆無離頭地彈出了這麼一句話，讓綱吉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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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吃衣服的醋嗎?"綱吉無力地應了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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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替你的衣服抱怨。"反了吧這意思，嗯他穿上厚衣就好了吧，這丫頭愈來愈懂說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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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綱吉最後還是穿上了稍厚的衣服和他的新家庭一起前往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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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青蔥的草地很快被到處種植的楓樹葉雨蓋上了一層暖橙的被子，綠意央然的林蔭大道亦被粉飾得一幅別有一番詩意的油畫。不想辜負此得美景和明露於孩子眼中的期待神采，綱吉和庫洛姆帶著孩子走到由海洋的祝福潤育的其中一個森林公園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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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人不算多，大多都在懶散地活動，有在慢慢散步的情侶，有在野餐的家庭，也有獨自坐在有天鵝和楓葉漾漣漪的湖邊釣魚，在綱吉看來，老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釣的是秋天的淡然和寧靜。而他那每天被自己辦公室內那片無紙境地連綿的山景和每天只要在一起就有鬧事搞得心煩的心境也給這片寧靜撫平。以前的他也許會覺得這是無聊，但在他心愛的妻兒的陪伴下，他感到的是類似幸福的感覺，也許，無聊和幸福也只不過是一線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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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沉醉在這樣的放鬆下，果斷對因為他肆意的罷工而搞得內部亂成一團的彭哥列總部。之前叫庫洛姆代管也還好，現在連庫洛姆也一起走了，Reborn先生又不在，在他們手下工作的員工都表示欲哭無淚啊。還算聰明而跟在他們身邊有段時日的巴吉爾和宁一也只好盡他們能力讓工作繼續流暢進行，不過他們恐怕首領回來看到房間那比之前又要莊麗不少的風景後他們又是一段要受著黑氣過日子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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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這邊還在那麼輕鬆地渡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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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庫洛姆,你不吃Reborn醋嗎?"綱吉一直都有這個疑問，畢竟他把如此重要的結婚紀念日用到來海牙探望Rebor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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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boss想我吃醋?"庫洛姆對他首領這突如其來的話題一時無語，果然她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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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突然有點懷念你吃醋的樣子。"庫洛姆在生了孩子後放多了心思在孩子上，吃醋反而減少了，這讓綱吉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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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明明每次都一臉麻煩地說著“你又在鬧那樣„的樣子嘛。"庫洛姆心想他不是在不久之前才吐槽她連衣服的醋也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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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總之我今天會讓你吃起醋來的。"綱吉充滿玩味地看著庫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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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boss你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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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就是因為他又開始覺得無聊了，因為他人生的常態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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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為了讓庫洛姆吃醋他能做盡各種事，包括調戲侍應小姐，四周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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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正在看著哦。"庫洛姆對綱吉這明顯會教壞孩子的行為有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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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很重要，孩子也應該學學啊。"綱吉笑著摸摸孩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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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姆就看著綱吉用他那剛剛碰過別的女人的手摸著孩子的頭，有點不爽，這是一種有點懷念的感覺。綱吉看到庫洛姆微乎其微的表情變化非常滿意，不忘加多一番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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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停止這樣的行為就吃醋吧？我從來未對你說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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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可.要.出.軌.咯。"庫洛姆也是忍不住了，她宣示出軌宣言，以前的她可是會直接用行動表示不滿的，可是現在孩子在場她只好改為口頭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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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停，果然，這才是我的庫洛姆。"綱吉站起來舉起雙手佯裝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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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出軌了.........差不多能說了吧，為什麼想要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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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嗎？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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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庫洛姆回過神來已經被綱吉擁在懷中吻著，她無奈，所以說孩子正在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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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樂過孩子後，綱吉他們總會到一座偏遠的山上的房子休憩，房子內没有一點微塵，他們帶來的行李亦早已放置好，估計是隨行的暗衛辦妥的吧。這所房子是彭哥列唯一在海牙買下的房產，買下人是Reborn，但他已經不在了，處決權回到了綱吉手中，而綱吉決保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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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海牙是國際法庭的所在地所以這房產保留下來很危險?哼!沢田綱吉身為里世界的教父連保留下來的膽識可才是教父失格!不是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正因為這兒是黑手黨避諱的地方才没人敢來碰。當然，綱吉也不會動手，只要河水不犯井水，平安是不會打破的，打破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因為他要保留給他老師的正是這份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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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其息於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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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並不知道老師的屍首最後身於何處，可能他老師早讓人幫他安排好，他亦不打算查，他尊重他老師的意願。他讓這個作為他老師最後停留的地點作為他老師的安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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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開在這兒的郁金香的花期不在10月，所以，綱吉把這兒的一半的土地翻泥換土種了石鹼草在這兒，這樣在10月13日，他老師生日的那天這裡將會開滿花田，雖然粉色小花一點都不適合殺手，但至少意義上還好，比原本在此的郁金香的意義要好一點，他老師本來就不是什麼浪漫的人。他要借這花在他老師生日那天向他訴說他所創造的歷史，報答他在他身上所投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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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為他老師作了很多事，連死後也細心地作了這堆可能再也不會傳達到的思念，庫洛姆一直在後面靜默地看著。她真的不吃醋嗎?不，她再怎麼愛吃醋也未至於要吃死人的醋，特別在深切地明瞭這個人對綱吉的重要性，他是綱吉第一個除親人外一個極重要的人。她怎麼會吃醋，她還要為她有這樣的首領，有這樣的另一半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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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海牙並不正值花期，地上幾乎不見花，到處都是樸素的秋景，唯獨一座丘陵滿盛粉色的小花，粉飾著原本只有枯謝的郁金香花芯的山頭。一個楬髮紫瞳的小男孩用他的小手輕輕拉扯著一位凝視著站在十字架前喃喃自語著的男人的女人的衣角。綱吉每年都會特意帶上孩子來，之前他只寄了信給老師，如今他帶來活生生的他的兒子來見他老師，讓他老師也能見證著他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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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姆轉頭看向拉她的孩子，中短的濃密褐髮配上亮麗的紫瞳，看起來非常可愛，而且年紀輕輕就完全展現他父親那男女通殺的人妖臉的妖豔魅力和她母親的年輕時的純情可愛。她知道他也是自己一個人玩膩了,就與他玩玩了。一想到自己現在與孩子很正常地相處，她似乎能對她剛生下他不久時的自己回眸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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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產後抑鬱症，這對一個没有說得上好的童年的人來說是多麼正常的一回事，庫洛姆没有一個正常母親是怎樣的概念，而綱吉也沒有教過她如何正確地當一個母親。而當她想起自己曾經有過了綱吉而想選擇打掉他的時候他愈來愈覺得自己根本不配當他母親。縱使她還是不覺得當時想法有錯，但這正是她最不配當他母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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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後醫生讓她好好休息，但她每晚都被此事搞得睡不著，或者惡夢纏身，責罵自己的聲音每晚都有。有時哭出來也許會好點，但她就是哭不出來，那是她認為自己應當背負的罪罰。在赫谷暗衛訓練中手刃過百同胞作為唯一的生存者的她，在個人和大體的天秤上選擇大體而捨棄嬰兒的她，會有資格去撫育這生命嗎?她質疑著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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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自己都意識到自己非常疲憊，她開始蒐未來感到迷妄，明顯地，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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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綱吉來探望她時她又會裝作没事。可是這暪不過綱吉，以前她的所作所為他能放任不管，但要是她是患上了情緒病他可不能不管，這樣她可很難正常地再踏著屍骸當著里世界的人上人，她會有很大的弱點被捉住。作為他現在唯一一個弱點的她很大機會成了對他有威脅的禍患，弱點是該盡早除掉的，但他就是不願意除掉她，所以他這次也要讓她克服這個難關。他會陪她渡過這個難關，再怎麼說，她可是他唯一認定能陪他走過下半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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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姆，雖然我經常說自己寵壞你了，但你也不用這樣子吧?"綱吉看她近期有點焦慮的表現已經猜到大概，他知道庫洛姆再這樣別扭地裝沒事的話必定會令病情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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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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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覺得自己没資格當母親的話我也没資格當父親的。"綱吉不打算轉彎抹角，他一開始就拍出庫洛姆的憂慮了，因為她在他眼中實在是很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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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拼命想保住他,這那裡失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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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告訴我之前，我考慮過類似的狀況,我當時的想法也是第一時間心想要打掉。所以我也是個失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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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姆一時無語，而她想起自己好像在京子面前說過了類似的抹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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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與我站在同樣的高度，我會和你承擔同樣重量的罪孽。有什麼事我們都能一起分擔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綱吉沒有再用以往的強硬手法，他知道這時一定要用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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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綱吉的這番話在那沉積疚慮的庫洛姆的心底觸起一番波瀾，帶著微微驚訝而濕潤的眼眶看向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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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果然還是個愛哭鬼啊。”這話讓庫洛姆埋頭在綱吉的胸膛笑著哭了出來。
"又毀掉一件襯衫了，你可要賠我啊。"綱吉又說起在拉斯維加斯時說過的話，勾起庫洛姆對他們的經歷的回想，他的確一次也沒真正地丟下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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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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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綱吉的陪伴下，庫洛姆也漸漸擺脫她的抑鬱，能正常地面對她的孩子，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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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妻子與孩子悏意地遊玩著的情景，不禁讓綱吉想要多紀錄下來，方便他回憶，他隨即走到屋子內拿那些暗衛早準備好的畫具。其實他能用相機的，但比起那冰冷地反射光線到攝體再投射到底片紀錄而成的相片，他更愛由他親手一筆一劃的紀錄，選擇他喜歡的顏色，以筆刷蜻蜒點水再染上顏料，在畫紙上塗點上一片春意盎然的石鹼草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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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由他操控到的一切，光線︑時間︑風向︑人事︑都由他重新再設定。而且他老師既然對他的繪畫技術如此斯巴達式地訓練，他没理由不用的，在他老師的墳墓前他更應該用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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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並無為意他丈夫的動作，只是繼續和她的孩子嬉戲，像是回到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的姿態。十年也許改變，給予了，奪走了他和她的許多，然而並未能扭曲他們的本質，至少他們彼此知道這點。是雛鳥情節也好，是純粹的愛情也罷，他們之間的感情不需要如此分辨，就只是有喜歡的成份在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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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終於玩累了，庫洛姆苦笑著抱他上床睡，看著他安靜的睡臉，她滿意地為他蓋上被子，然後回到外邊看到正俯瞰大地的綱吉，背後放著還没收拾的畫架。他鬆軟的頭髮隨風輕輕擺動，但他的身軀不所動，即使他只身穿一件白襯衫。庫洛姆搖搖頭上前為他加上外套，伴在他身邊看著同樣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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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算有點明白你以前想要我看見的風景了。"她又回憶起那夜綱吉一身白色和服站在僅僅數步已到懸崖邊緣的地方，推她到邊緣命令她擁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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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時正，在那陰風陣陣的夜風的吹拂下，她被推往正面死亡的深淵。綱吉按在她脊椎的冰涼的手掌將惡寒和不安從外界傳到她骨子裡。她的前脚掌已不受承托，綱吉輕輕的一推讓她不得不注視地面穩住腳，並看見那底部深埋於點暗中的山谷，連在外部沖擊產生的落石回音也未曾迎入她耳中。她凝視下方沉寂的世界，非常寧靜，但卻讓不曾怕死的她感到對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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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綱吉的威嚇下她照他指示，閉上雙眼，張開手臂，擁抱死亡的世界。死亡是如此的近，對他們黑手黨來說那更是剎那間的事，身居高位的教父只要一聲令下就能殺死一個人，或者，他也能慢慢玩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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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感到全世界只有她自己，什么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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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身居要位的他的感覺，眼下的生命都是如此卑微易逝，是那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脚踩尸骸，控制里世界的人要有的覺悟。她想，她總算爬到了和他差不多高度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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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嫩著呢，不過我會等著你的。"綱吉語間些許流露出他的溫柔。庫洛姆其實已經蛻變了很多，但對於綱吉來說那還是能進步的程度，因為身居這個位置的人非得不完美不可，但有時給予讚賞和鼓舞也是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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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的。"庫洛姆仍如之前那個堅定地表示會為綱吉捨棄掉天真的那個女孩一樣，堅定地立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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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看向天空的彼方，看著那未知的未來。他們知道這個未來是緊握在他們手中的，他們緊握彼此的手如此相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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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經歷了數不清的事，在里世界的洪流活下來，在如流水般逝去的光阴里，他们兩人犹如早春破土的新草，用自己顽强的生命力，装点了大地，苍翠了时间，倥偬了岁月。一木难成林，所以，他们要相扶相持，度过这段似水年华，這段讓他們积聚于心里的那些浓郁的情感盛放的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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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屬於他們的郁芊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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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了好久終於寫完這篇算不上有很多糖的番外。
我也自知自己文筆不算很好的，但既然LZ很期待我就寫下去啦，說實話我的第一反應是"你真的沒在跟我說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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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法分辨是否在說笑所以還是寫了，也能當是慶賀這篇文的完結的賀禮吧，我並不肯定有沒有崩角色，不過不少時候被自動帶著走的時候也有很多，特別是後半那堆莫名地悲傷的段落，有點反而不太像綱髑的感覺吧？可是我改不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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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收結很抱歉，有兩句甚至是直接版複製同貼上的，因為我感覺這句不能只有我一人看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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