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交付的夜晚

家瑜輕輕吻了我的額頭，像是怕嚇到我一樣，緩慢地，溫柔地，將她的愛一點一滴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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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著我的臉頰、撫過我胸前的輪廓，動作像在問：「這裡可以嗎？妳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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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顫抖、一邊主動點頭，將她的手引導下來──這是我，自己打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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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家瑜沒有用任何一絲舊有的慣性愛我──她像是在重新學著觸碰我，用從頭開始的方式，每一吋、每一寸，詢問、確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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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我會很慢很慢……如果不舒服、或哪裡不行，妳就輕輕拍拍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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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點頭，吻了她的唇角：「我相信妳……只要是妳，我想再一次，讓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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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沒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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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的吻細細地落在我胸口時，像在吻我裂開過的過去——每一吋曾被奪走的邊界，都被她重新輕輕劃過、種下溫暖的吻。

她沒有奪回什麼，也沒有想占據，而是慢慢地，用她的存在撫平那些已經乾涸卻依然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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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那麼怕，在黑暗裡一個人蜷縮成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踩進身體深處的陰影。

但現在，這個夜晚，我真的覺得我身上的每一道傷都能被她好好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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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這裡可以嗎？」

她輕問，每個字都像觸碰我的邊界前的一次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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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紅著眼，聲音輕得像風：「可以……只要是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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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微微顫抖著地敞開，她仍沒有馬上進來。

她只是俯身，在我大腿內側細細地親吻，像在告訴我：我不是為了佔有而來，我是來愛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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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真正進來的那一刻，我渾身一震——不再是被強迫地撕開、不是那種要逃的感覺，而是……滿滿的。好滿，好熱，好……幸福，心像打開了一扇門，光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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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幾乎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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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停，卻也沒有加快，她只是撫摸我的臉頰，把額頭貼在我額頭上，聲音穩穩地落在我耳邊：「我會很慢、很輕，只要妳願意，我們就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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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緊她的手，啜泣著說：「謝謝妳沒有放棄我……我終於，又能感覺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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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被愛著，一邊哭著。

過去的那一道一道陰影，就像從我體內被一寸寸擠出來，然後用愛洗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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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霖。」

她吻著我額角：「這次我會讓妳只記得這裡，只記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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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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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交疊著，汗與眼淚混在一起，身體貼合著、心跳彼此重疊著。

我的聲音一次次崩裂，一次次哭著喊她名字，但她都沒有後退。

她一邊愛著我，一邊穩穩地接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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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真的被妳……好好愛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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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直都值得被這樣愛。」她回應我，語氣像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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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害怕了。這一夜，我全身顫抖地達到了高潮，在她懷裡徹底放鬆，甚至連餘韻都忍不住又哭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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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痛、不是因為羞，而是因為這一夜我真的確定：

我不是被撿回來的碎片，而是有人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來，放進她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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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她懷裡，全身像被融化。

我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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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聽，這裡……這顆心……現在是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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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輕輕覆上我的眉心，像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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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會好好收著，永遠不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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