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光影交錯的日常#2

——湛霖——

她還坐在靠牆的位置。

一如那天上課時，她的肩總是微微內縮，像怕佔了別人的空間。

我調來這個單位其實是半意外，原本想調整一下自己的節奏，沒想到被問是否願意協助協調與內訓，就這樣來了。

第一眼看到她時，我知道她記得我。

她手指動了一下，眼神閃過不知所措，卻又很快低下頭去。

我沒有特別主動打招呼。我知道她需要的是空間，不是熱烈。

我被安排到了一個不遠不近的座位，每天與她擦肩，每天刻意經過，透過門心那片小玻璃，看著她那安靜工作的樣子。

我有時聽見她的呼吸曾在接到某通電話後亂了節奏；也聽見她加班時打字忽快忽慢，像是在硬撐著什麼。

我知道那感覺。我也曾這樣過。

她不是膽小，而是傷得太小心。

有一次她把資料送來我桌上，文件夾掉了。我彎腰幫她撿起時，她手背微微一顫，像被火燙到那樣縮了一下。

我沒有說什麼，只把文件還給她，輕聲說：「沒關係，慢慢來。」

她點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難以言說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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