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彼方的約定 - 第四十二篇：無論逃避多久，終究還是要去直面根本

（感覺最近好多可以放概念音樂的情節啊，這就是發刀帶來的影響嗎？太酷了。）

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沉重的靜謐。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QE29bdNB

空氣中泛著一點潮濕的鹽味，像是哭泣過後未曾開窗的痕跡。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Y6b4pISE

散落一地的海貝飾品、歪倒的玻璃燈座，和堆積在牆角的布偶們，靜靜訴說著這房間的主人的混亂心緒。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LsSRlJkB

牆上的浮燈早已熄滅，只剩下淡藍的月光從窗簾縫隙斜斜灑下，把整個房間映得如夢似幻。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iBqAxfzM

這些朦朧的光，勾勒出床鋪上那蜷縮的身影，脆弱得像是浪花上的泡沫，輕輕一觸便會消失不見。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CvJ21YUL

凪人坐在床邊，一時無法動彈。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j5jgFAcL

他望著妮露莎，內心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心痛，也是無力，是一種熟悉的、幾乎令人窒息的既視感。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e0o1kBP6

他曾經，也這麼抱著自己，一動不動地蜷縮著，等待黑夜結束，卻等不到黎明。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CSGJmTs2

直到有一天，有人拉起他，對他說「你還能活下去」，他才知道，原來伸出手也可以是種勇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Dz2N4RSQ

他怎麼能放任這樣的妮露莎，一直困在這種痛苦裡？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RQf8jV0e

聽到妮露莎的說喜歡他，這是凪人從未想到的。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tup4CEi3

他怔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簾。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sefpv7N7

「⋯⋯」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uKXLD1qe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將額頭抵著她，聲音低沉卻溫柔：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cYhSL4eJ

「妮露莎，妳具體喜歡我哪裡呢？」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mGkPWaFA

少女輕輕眨了眨眼，空洞的目光微微閃爍，像是重新被喚起了一絲思緒。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fZCFmzpI

「你⋯⋯很溫柔，會保護我⋯⋯你不會對我說謊，陪我說話。」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ei7A2pCR

她的語氣逐漸變得急促：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wHjShnOB

「還有⋯⋯你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會讓她很開心，會讓我覺得⋯⋯如果是你在我身邊的話，就好像什麼都不那麼可怕了。」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EM3PcNDI

她一口氣說了好幾點，像是怕來不及證明自己的感情。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zx87kxro

但凪人的聲音卻突然變得堅定。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p6d761Hj

「⋯⋯不是這樣的吧？」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tUcAayaI

妮露莎的聲音驟然止住。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LncWawHS

凪人輕輕把她推開一點點，讓她看著自己，他的眼神銳利卻不帶責備。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4uD1LWGF

「妳說的那些⋯⋯並不是『喜歡』的全部。」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yKCHMvTo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像是在提醒，也像是鼓勵。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fIWy99G0

「喜歡一個人，不只是因為他溫柔，也不是因為他會陪妳、不對妳說謊⋯⋯那些都是表面。真正的喜歡，是經過時間的體會，是理解他的選擇，尊重他的痛苦，也願意和他一起走下去。」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r6tBxn3p

他說到這裡，語氣稍微一頓，低聲補了一句：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t5hfu6Lx

「妳現在說喜歡我，只是因為痛苦的時候，我我的出現讓妳找到可以依靠的對象⋯⋯妳只是想抓住什麼，讓自己不要崩潰。」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CItqrl7i

妮露莎怔怔地望著他，嘴唇微張，像是想反駁，卻發不出聲音。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3p5p6hIF

「我不是責怪妳。」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VIEKg4p8

凪人語氣溫和下來，語調低緩得像夜晚的海浪聲。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Aj9hAQun

「我知道，妳現在很痛苦。我理解，真的理解。因為我也曾經，只是想找個人來讓我不那麼孤單而已。」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qd7DyHhQ

他緩緩將她重新擁進懷裡，像是擁抱著曾經的自己。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mHAItHhb

「所以，我不會責怪妳。我只是想告訴妳，這樣的『喜歡』太急了，對妳來說還太早。妳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妳⋯⋯值得更真實的幸福。」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DtWv0xb2

妮露莎的肩膀輕輕顫抖了一下，但沒有哭出聲。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Sg4b055v

她的雙手依舊抱著凪人，但不再那麼用力，像是失去力氣，也像是終於鬆開了某個執念。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tmJ4ZCms

沉默在他們之間延續了一會兒，只有彼此心跳的聲音交織在這寧靜的房間裡。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Oj5GrTIL

凪人輕輕地拍了拍妮露莎的背，像是要讓她從過去的夢魘裡醒來一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njsGW3Z5

他的聲音低而穩定，卻帶著難以忽視的溫度。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ZHLl3W9J

「妳已經不需要再忍耐了。」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0885ibil

妮露莎怔了一下，仿佛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眨著眼睛看著他，眼神茫然。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CaFi2i2S

凪人抬起手，指腹輕輕擦過她的臉頰，即使那裡是早已乾涸的淚痕。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v0YtjM5n

他輕聲地說：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dHTFeANQ

「能哭的地方⋯⋯不是只有露梅莉亞的懷裡吧？」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u1iPngpB

這句話，如同一道光穿破了內心的黑暗。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PrmTVQQA

妮露莎的瞳孔微微震動，原本空洞的眼神終於泛起了波紋。她像是忽然被什麼刺中神經，睫毛顫抖，嘴唇微張，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2QVm3rKV

她一直以為，姐姐的懷抱是唯一可以哭泣的地方，是唯一的港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7qQAt8Ww

可姐姐不在了，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她能依靠的角落。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NuS6m8DS

她只能強撐，只能咬著牙不讓自己崩潰，因為沒有人會接住她，沒有人⋯⋯會像姐姐一樣溫柔地抱住她。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Vi8NkI0Z

直到這一刻。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oPJUIBP1

直到這個不屬於她世界的人，語氣溫柔卻堅定地對她說出這句話。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xIaYluAr

她的身體忽然一顫。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NF7FwP3t

像是心防終於崩塌的瞬間，像是那道撐住她的最後一道牆在毫無預警中倒下。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6UPaLLH6

眼淚，悄然無聲地滑落。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3oRgqjExb

接著是一滴、兩滴，然後決堤般湧出。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KMAD0amc

「嗚⋯⋯」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0oepaknKd

她發出了微弱卻壓抑已久的哭聲，雙手緊緊抓著凪人的衣角，像是溺水的人終於抓住浮木。她把臉埋進他的胸口，不再壓抑、不再逞強，像個真正的孩子一樣哭了出來。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2GFbLSsC

「嗚⋯⋯姐姐她⋯⋯嗚⋯⋯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我⋯⋯」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eAVdl4CgM

凪人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地撫著她顫抖的背。

與此同時，客廳裡的燈光依舊昏暗，懸掛的浮燈緩緩旋轉，投下來的光斑如同水面波光，斑斕又沉靜。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tNUtGLs7

奧賽雷恩坐在一張靠背椅上，側身倚著扶手，一隻手撐著額角，姿勢懶散得像是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雕像。他的眼神迷茫，盯著前方什麼也沒看的空氣，那是一種極深層的自我沉溺，一點一滴被罪疚與無力感所吞沒的樣子。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APhuxKvj

就在這份靜默之中，腳步聲無聲無息地響起。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CZe1hSLK

布蕾蒂雅走了過來，身影在光影交錯間顯得不真實。她雙手抱胸，看著沙發上的男子，語氣淡淡地開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dibwQZ5U

「你是叫作奧賽雷恩，對吧？」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I2l7iRiU

奧賽雷恩抬起眼皮，聲音低沉沙啞：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lG709LVK

「妳是⋯⋯鈴仙凪人的朋友？」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l0m5bjAE

「唔，這得看他是怎麼想的囉？」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8vC420DU

布蕾蒂雅偏了偏頭，語調帶點玩味，但眼神卻銳利。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3xCTSjAR

然後她不再繞圈子，語氣一轉，直接丟出問題：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2NOBNgH4

「不過，你還要繼續這樣消沉到什麼地步？」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RX2Kqvgf

奧賽雷恩嘴角抽了抽，苦笑了一聲，像是對自己也感到可笑。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BDQwW8Z1

「別管我了反正我什麼也做不到，甚至連⋯⋯連自己的家人都守護不了。」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cWnSnmnJ

「還真是看不下去了，那我問你，守護的定義是什麼？」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bnbFY2yK

布蕾蒂雅打斷他，語氣裡沒有絲毫同情。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ITd2kxb9

這句話讓奧賽雷恩愣了一下，仿佛那個詞忽然變得陌生了。他低聲喃喃道：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l5gGRzZP

「守護？就是能夠讓人⋯⋯安全地活著吧。」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7Vm4RuOj

「哼，還真是單調又無聊的回答啊。」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jb7C3ncB

布蕾蒂雅挑眉，語氣不客氣，甚至像是在對一個愚鈍的學生上課。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hjtNEdho

她緩緩在他對面坐下，抬起手輕撫了一下耳邊的髮絲，語氣忽然柔了幾分，卻更讓人無法忽視她接下來的話：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5CY91oBK

「我啊，曾經有個朋友⋯⋯」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ct6qZOHb

她話沒說完，頓了一下，彷彿在回憶什麼極其複雜的畫面，眼中掠過一絲名為「懷念」的柔光。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W2L3pPv0

「她那個人呢，明知道對方已經快撐不下去，甚至都做好了告別的準備，但她還是非要救人不可。」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CTvpf67r

「明明氣氛已經凝重到像是靈堂，她卻像個傻瓜一樣不顧一切，口口聲聲說什麼『還可以試試看』⋯⋯」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1YiadcCT

布蕾蒂雅輕笑了一聲，語氣嘲諷又溫柔：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9LjkOG8h

「還真是一點都不會看場合呢，那傢伙向來如此。」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7tpi58yk

她低頭，指尖輕敲著手臂，慢慢地說：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ZskgEmz8

「不過也正因為她這樣，我才能說得出口，何謂守護。」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5GWcYfz8

她抬起眼，看向奧賽雷恩，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在光影中泛著微光，如夜空深處的一道裂縫。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bKkE6jPp

「守護，不是你能保證對方永遠不受傷，也不是你能預知未來去改寫悲劇。」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P3F0UZZy

「那不是神明的責任，也不是英雄的台詞。」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i6nmfoor

「真正的守護，是當一個人站在崩潰的邊緣，當她連自己都不相信時，你還選擇站在她身邊，讓她知道她並不是孤單的。」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nlDWS6nI

「守護，是你願意背負那些本該壓垮她的重量。」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faGiqHlp

「是即使她失控、崩潰、甚至把你推開，你依舊不肯轉身離開。」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nwowzT2z

她輕笑了一聲，語氣幽幽地補了一句：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cq7i0S0Q

「你明明有這種想法，但卻沒有這麼做。」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nWs40C2o

奧賽雷恩沉默了，他的指尖微微顫抖。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fhhAi1dB

那不是反駁的沉默，而是某種被話語刺中、內心發出回響的安靜。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tSOWbNKH

布蕾蒂雅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奧賽雷恩身上，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得像敲在胸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IuWaMJEI

「在我看來，你啊⋯⋯只是自己曲解了『守護』的定義，不是嗎？」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dRHD6fMD

她語氣輕快，幾乎像是在講茶會閒聊的話題，卻無聲地給人壓力。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GTqQV5cD

「你以為，守護就是讓她什麼事都不必知道，不必承擔，不必悲傷。」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TnqDQD83

「你以為，自己只要一個人背負所有責任、所有痛苦，這樣就夠了。」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ZaRbESpv

她嗤笑了一聲，雙手一攤，語氣裡多了些戲謔：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CCnX7xti

「聽起來還挺有悲劇英雄的氣質呢。可惜那根本不是守護，那是逃避。」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af4mX3TV

布蕾蒂雅站起身來，輕輕踱步到窗邊，微微拉開窗簾，浮燈的光映在她銀白的髮絲上，像碎星輕落。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mtTjRdYV

「那個叫作露梅莉亞的人啊⋯⋯可是一直看著你的背影呢。」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gkT9rjI9

她語氣放輕了，帶著點寂寞的溫柔：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nmK7GcA2

「她是最了解你的人，因為她能看出你每一個皺眉、每一次沉默的意義。」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2DXCo8nb

「但她同時也是最不了解你的人，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讓她走進來。」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Ss3doF4v

「正如同你一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iixwZ77n

布蕾蒂雅轉回頭來，眼神清澈得像一面鏡子：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YN5ZyYrV

「你看著她，也自以為了解她，可是你也從未真正去問她到底害怕什麼、想要什麼、期待什麼。」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nKAu4YgN

「所以你們兩個就這樣，一邊靠近，一邊錯過。」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6OslxKYq

「像兩顆彼此吸引的星辰，卻永遠在各自軌道上擦肩而過，直到崩壞為止。」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ogjV9Mbj

她停了一下，目光深深地望進奧賽雷恩的眼睛：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xpotpKAc

「這，就是你所謂的守護？」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cLoZeeqE

布蕾蒂雅的聲音漸漸沉寂，空氣也跟著安靜下來。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XVxYK4AD

奧賽雷恩沒有回話，只是低著頭，眼神落在地板某個無意義的角落。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0vBASB4X

他的雙手緊握，指節泛白，像是在用力壓制什麼早已翻湧而出的東西。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D3R2ZT2w

胸口隱隱作痛，不是來自某個明確的創傷，而是來自那無聲的真相，被一層層剝開、攤在陽光底下時的刺痛。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vbsrryBI

那句話「你們兩個就這樣，一邊靠近，一邊錯過。」像利劍般刺進心裡最深的縫隙。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70bKnwfD

他回想起露梅莉亞那些無聲的眼神、那些被他忽略的躊躇，那些他選擇不去觸碰的話語，還有那哀嘆的歌聲。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O6g3tJIU

她明明一直在等，等他說一句「沒關係」，或許也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就好。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lxsG6MTw

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地、默默地，一味地往前衝他以為那是「為了她」。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nMInIEBr

可他從來沒回頭。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n3Ap8Be0

心裡有什麼東西在崩塌。不是外界的指責，不是敵人的壓力，而是他親手堆砌起來的自我偽裝。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4tbSlP1HM

那副堅強的盔甲，此刻在布蕾蒂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中，出現無聲的裂縫。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h3i2ll8Y

他感覺到眼眶有些熱。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LCpjVFq1

不是因為脆弱而是因為後悔。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SeLh6BlJ

那不是一朝一夕的情感，而是長年累積下來的壓抑，與不願面對的事實。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YnmNGnuI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她們的盾，是那個不能倒下的人。可現在才發現他所謂的守護，只是一種讓自己不必承認無能的藉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sntaYz1N

他不是守護者，他只是個逃兵。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E74iKTSH

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將什麼從胸膛深處吐出來，又像是在壓抑著啜泣。

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BlMeUvGc

靜靜地坐在那裡，窗外浮燈飄過，將光影映在他落寞的身影上，時明時暗。

ns216.73.216.82da2

Reading Theme:

Font Size:

Line Spacing:

Paragraph Spacing:

Load the next issue automatic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