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未來》-被染色的現實 (Reddle Future) - 第三章蛆蟲也想吃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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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踉蹌幾步，

余光中的人影被節奏甩在身後。

心臟像是被錘子瘋狂敲擊，

卻又在不經意間徬彿漏了幾拍。

我一口氣衝下二樓，彈過拐角，大門就在眼前大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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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衝向街口。

只要我衝出去，這個持刀的瘋婆子就該被系統標記、拖走。

希望，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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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腳步一頓，我猛地摸向頭頂。

有些粉塵、碎屑，從頭頂緩緩跌落。

我仰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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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在我瞳孔中逐漸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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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說過嗎，我的公寓有些「天窗」。

有些能看到外面的天空與山峰，有些則能看到樓下的光景。

你可能會問，怎麼可能，

樓層之間不還有水泥板鋼管之類的東西嗎？

嗯，對，但畢竟我所住的這座大樓，可謂是，破爛不堪，噢不對，

可謂是「充滿設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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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過神來，傑西已經騎在我的背上，

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了。

她的眼神空洞又瘋狂，小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她手裡那把刀已經割開我的肌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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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瘋女人，看來蛆蟲做久了，

無論如何也想試試和牛的滋味

——不惜撕裂我來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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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尖叫，但系統畫面搶在我聲帶之前浮現：

白色的程序碼在眼前閃爍滑動，

接連彈出錯誤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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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非官方驅動】

【警告：植入芯片無授權簽章】

【警告：自動覆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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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後頸一陣刺痛，

造型芯片已經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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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過神來時，造型已經實裝了。

第一次嘗試，不同感覺湧上來，讓我渾身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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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突然拉高。

我低頭，看見的不是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腳，

全身都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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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性上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是芯片在五感裡建構出來的虛擬身軀。

但我感官卻服從得如此自然——

連視覺高度都不一樣了。

看來科技真的很偉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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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腿依然在隱隱作痛。

果然，這些都是芯片營造的假象，

掩蓋了現實的不堪。

不過是自我欺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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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去欺騙了其他人——

傑西呆呆地望著我。

那瘋狂的眼神，此刻轉為癡迷。

如果不是正對著大門，她大概早就撲了上來扒我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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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們回房間繼續吧~剛才沒做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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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溫柔而嫵媚的嗲聲在耳邊盤旋，語氣裡透出一種近乎威脅的侵略性。

她攙扶著我往二樓重新走回去。

而我沒有拒絕的餘地，因為我的小腿已經幾乎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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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明知道她此刻的嫵媚並不是獻給「真正的我」，

我卻忍不住在厭惡中有些許享受著這具身體帶給我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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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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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這虛假的盛宴裡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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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傑西扶著我即將拐入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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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就在這時，公寓外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以及重型機甲的運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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