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習作（百合） - 第九課：奪走A0初吻懷有罪惡感

《戀愛習作》第九課：奪走A0初吻懷有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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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 去阻擋這一切的情意

這感覺太奇異 我抱歉不能說明

我相信這愛情的定義 奇蹟會發生也不一定

風溫柔得清晰 也許飄來好消息

一切新鮮 有點冒險 請告訴我怎麼走到終點

沒有人瞭解 沒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愛戀

──國語歌《惡作劇》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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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風暴『雪狼』最新消息，天文台在十一時正式發出八號烈風訊號。今早多處路面因塌樹或濕滑而發生交通意外，引起道路擠塞。天文台否認訊號發得太遲，並指颱風突然轉動風向，且移動速度比想像中快，現時的技術無法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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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機正報道烈風消息，佘尖夢隔著被雨水模糊的玻璃窗，看往被兇猛雨勢吹襲的街道。街上幾乎就跟凌晨時分一樣，陽光式微，天色陰暗，被狂暴的風勢及雨雲遮蓋。烈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樹木灌叢拉扯折腰，殘枝樹冠灑落在柏油路上，令人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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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掛八號風球，但洛詠嘉還沒回來。

佘尖夢重覆點開手機通訊頁面的錄音。

尖夢喜愛文字，極為不願傾聽別人發來的錄音，但洛詠嘉是例外，她很少在錄音中廢話太多，總是言簡意賅。

「尖尖，我還在西貢戶外康樂中心這邊，一直等不到巴士，我試試call車，上車後我再告訴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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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社工，進入暑假時節，洛詠嘉最近有極多工作，要負責帶隊宿營，為小朋友乃至青少年安排有益身心的外展訓練。因為這次天文台死也不願早早發出颱風訊號。洛詠嘉前天入營時，仍然懸掛一號風球，宿營活動只能如期舉行。

未料，在短短十多小時內，天文台極速更改訊號，從一號改掛三號，只用了一晚，直到剛剛十一點才願意掛上八號風球，終於肯讓廣大市民停工停學。

傳出即將改掛八號風消息時，今晨市面已極度混亂，幸好，佘尖夢早有先見之明，昨晚下班就去街市買不少食材放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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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一整個上午都在執拾房子，清潔浴室和廚房，又花時間熬好一鍋湯，準備食物。直到下午三點幾，洛詠嘉終於狼狽地回到上環的家。

「嘉嘉！」聽到鎖匙聲，佘尖夢就像貓般極速跳到門口，只見洛詠嘉背著巨大的背囊行裝，從頭髮到褲管，渾身濕得不像話。

「你，你全身都濕了！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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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疲憊不堪，無奈地將滴水的背囊放在地上，她脫去深色的濕襪子，光著腳站在地板。

「塞車塞了很久，我真討厭西貢，那地方真的有入無出，在這種天氣，所有的士都加三倍四倍價，幸好我最後call到uber，跟其他同事上到車，先兜去彩虹，又去九龍灣，然後土瓜灣，最後才回到上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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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尖夢拖乾淨地板，不過見洛詠嘉這麼狼狽，她沒介意對方又將客廳地板弄得滿是水滴。

「你快去洗熱水澡吧，這樣會感冒的。」佘尖夢將洛詠嘉推去浴室後，聽到花灑聲音，她才安心地趕緊拿出報紙鋪在地板，將背囊墊在上面，又收拾好嘉嘉那堆濕透衣物，塞進洗衣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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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洛詠嘉疲極倒在梳化，佘尖夢塞了一杯水到她手裡。

「嘉嘉，剛洗完澡，頭都還沒乾，不要睡著，快，喝些紫蘇葉水驅寒。」

「一般不是喝薑湯驅寒的嗎？」洛詠嘉聞到紫蘇葉的味道，有些抗拒。

「你體質燥熱，喝薑會上火。」佘尖夢哄她，「我加了紅糖呢。」

洛詠嘉無奈，只好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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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爆發出一道爆亮的閃光，緊隨而至的是一聲爆雷。洛詠嘉下意識放低杯，擁緊佘尖夢。雷聲漸退，洛詠嘉才低頭看佘尖夢。

「尖尖？有沒有嚇倒？」

「我，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佘尖夢有點羞赧，掙開洛詠嘉的擁抱。「我沒有被嚇倒。」

「哈，真的嗎？上次你明明抱我抱得很緊的。」洛詠嘉打趣講。

雨勢及狂風拍打得玻璃窗發出不詳的呼呼哨音，洛詠嘉皺眉。

「尖尖，我上次買了膠紙，看來我們要趕緊做些防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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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同心合力，用膠紙在每道窗上貼起交叉形狀，又用膠紙封好窗戶的邊緣，防止雨勢過大而滲水進屋。

「嘉嘉，幸好我現在搬了進來，如果我還住在舊屋，屋內一定水浸……」

佘尖夢突然舊事重提。

「不曉得外面的流浪貓貓和狗狗有沒有找到地方暫避。」洛詠嘉突然想起，又安慰般拍拍佘尖夢的頭。「尖尖現在跟我一起住真好，哈，回想起來，我真的作出十分英明的決定，真不知道為甚麼我這麼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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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已對洛詠嘉的自戀見怪不怪了，她無奈搖頭。

「也許，是因為你遺傳你媽媽的頭腦。」

「尖夢，我發現，自從你見過我媽媽後，你就經常迎合她來損我。」

「哪有，我也有稱讚你的頭腦啊。」佘尖夢努起鼻子微皺，裝作不滿。「嘉嘉你不高興的話，可以不要喝我熬的湯啊，忘了說，我今天熬的是紅蘿蔔粟米椰子雞湯，打算做今晚打邊爐的湯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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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行，你不能用美食來要脅我！」洛詠嘉與她打鬧，裝勢要抓佘尖夢的肩膀，佘尖夢靈活地鑽過她的手臂下方，來到廚房，自豪地講。

「嘉嘉，今晚我還要教你一道我想出來的神秘菜式，你要不要學？」

「好吧。」洛詠嘉一副認輸的模樣，手扶在門框邊，用力索聞空氣中的老火湯氣味。「美食大師佘尖尖，請你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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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輕搥她肩膀一把，然後進廚房開始展示。「油炸鬼是我今早下樓搶到的，應該還脆，只要將墨魚膠釀進切開的油炸鬼，下鍋煎炸，放涼之後，今晚就能打邊爐，可以索滿湯水和醬汁，非常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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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佘尖夢早做完很多準備功夫，不過洛詠嘉仍然進廚房幫忙，跟她一起分工合作，洗好青菜，調和醬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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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覺天色有變化，誰叫台風天一整天都是黑的，但時間已近晚上，兩人開始打邊爐，帶著椰子香氣及蔬果甜氣的湯底放在鍋中燒滾，卡式爐旁邊放滿食材，除了有油炸鬼釀墨魚膠，還有切成薄片的牛肉、金菇、日本蘭王生食級雞蛋、芫荽馬蹄豬肉餃、脆肉鯇魚片、茼蒿菜等等。

當然不少得，尖夢調配出來的瑤柱XO醬混豆瓣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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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緊閉，開了冷氣，食材香氣混合蒸氣在屋內氤氳靉靆，雖然桌邊只有兩人，外面風雨交加，但氣氛融洽，佘尖夢食得暢快。中途，洛詠嘉一時興起，從雪櫃拎出一枝冰白酒，勸佘尖夢試試。尖夢很少喝酒，雖然白葡萄酒度數不算高，但她實在不習慣酒精的嗆烈，便溝了汽水進白酒，增加甜味，容易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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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酒讓佘尖夢愈喝愈多，她覺得面紅耳赤，漸漸有放鬆懶慵之感。

原來，酒也沒有她想像中的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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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邊爐打到中途，洛詠嘉注意到佘尖夢臉色愈來愈紅，原來白酒將近見底。

見鬼，尖尖是甚麼時候喝這麼多酒的？

「對了，我最近重新在玩蝴蝶app。」臉紅得像塗過胭脂的佘尖夢突然提起。

「我以為你害怕在上面結識陌生人，你不是說，你不著急談戀愛嗎？」洛詠嘉有點驚訝。

「我……」佘尖夢打了一個飽嗝。「我喜歡瀏覽裡面的討論區呀。嘉嘉，其實這個app的討論區很搞笑，有些人喜歡在裡面吵架，將群組私怨拿出來聊。也有人會開一些主題post，聊音樂，聊餐廳，還有戀愛感悟，挺有意思的。」

洛詠嘉總算明白，原來喝酒之後的佘尖夢，比平常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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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飽食醉後，她們簡單收拾飯桌，一起窩在梳化上看電視台重播的外語歌舞電影。雖然聲量已調高，但仍然無法阻擋外面恐怖的風聲及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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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抽空端詳佘尖夢，只見她醉色仍未減退，小臉紅鼓鼓的非常可愛，她正專注劇情，似乎未被偶爾響起的悶雷影響。

正當主角們翩翩起舞並以嘹亮音色歌唱時，遽然，全屋陷進黑暗，電視畫面變黑，梳化上的佘尖夢嚇得猛然撲向旁邊的洛詠嘉，緊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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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黑！救命啊！」

「不怕不怕，尖尖，是停電。」洛詠嘉輕拍尖夢的背脊，她仰高頭看看客廳，待眼球漸漸適應漆黑後，她站起身，佘尖夢仍像樹熊般緊抱她腰身不放。

洛詠嘉湊到客廳窗邊，尖夢從後抱住她，洛詠嘉看到對面樓宇也是一片漆黑。

「不止我們這一棟樓，就連其他樓宇都停電，可能是雷電影響供電設施。」

屋內的冷氣都停下來，低微的機器聲已在室內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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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小心翼翼地抬頭，有些怯生生，見到無事發生，她那攥緊洛詠嘉衣袖的拳頭終於鬆開。

「停電？那怎麼辦？」

「雜物櫃最底的抽屜有手電筒，尖尖，你去拿，我房間還有充電式的枱燈。」

「你不是很愛點香薰蠟燭嗎？要不要也點蠟燭。」

「尖尖，外面在下大雨，我們不能開窗，如果點蠟燭的話，只怕我們要同歸於盡，燒走所有氧氣。」洛詠嘉開玩笑地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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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終於鎮定了些，在洛詠嘉進去房間捧著枱燈時，也從雜物櫃裡拎起手電筒亮起。

枱燈和電筒暫時放在飯桌上，作為僅有的亮光。

因為停電，電視已經無法播放。

「要不要早點睡？或者，拎電腦出來？」佘尖夢問她。

「我有個好主意。」洛詠嘉用手機播放音樂，然後牽起佘尖夢的手，拉她到客廳中央。「剛才電影裡主角們不是在跳舞嗎？就趁這絕好的機會，我在來教你跳舞吧。」

「跳舞？不要！我一定跳得很差。」佘尖夢果然馬上拒絕。

「這麼黑，誰都看不到你的舞姿，連你自己都看不清吧，那就不會覺得尷尬，不對嗎？」洛詠嘉用特有的邏輯說服對方。「來吧，尖尖，在黑暗中跳舞，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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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下，洛詠嘉牽起佘尖夢的手，扶緊她細腰，緩緩帶她跳起舞步。「我們先跳簡單的社交舞怎樣？你學校裡該有學過吧？」

「我……在學校時……沒有上課，因為沒男生願意當我舞伴，我沒學過。」佘尖夢垂下腦袋，聲音沮喪。

「那更好，我們的尖尖才不用臭男生當舞伴呢，有我這個舞王Lorraine教你，哈，你一晚就能學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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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妙的弦樂聲響徹昏暗屋內，微弱的光線從飯桌處打來，灑落在兩人身上，洛詠嘉和佘尖夢就這樣在黑暗中跳起華爾滋舞步。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然後旋轉，回來我這裡……」洛詠嘉愈跳愈暢快，加快節奏，「怎麼樣，尖尖，好玩嗎？」

「慢一點啦嘉嘉！」

「哎呀，尖尖你不要踩我的腳嘛。」

「討厭！嘉嘉你太快了！」

又是一個轉圈，洛詠嘉將佘尖夢甩出去後又轉回來，穩穩抱住。

「我會接住你的呀，傻瓜。」

「華爾滋明明就沒這麼快，這該叫探戈吧！」佘尖夢投訴，並開始嘴裡含糊不清，「我，我好像，有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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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的舞步的確很快，她習慣盡興跳舞，以前落club，只要她跳進舞池，馬上就有不少漂亮女孩圍在她身邊熱舞。

「尖尖，只轉幾個圈就暈？這不行，你要跟我多練舞。」洛詠嘉笑著說。

只是，下一刻，洛詠嘉就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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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喝過酒，加上體力不支，佘尖夢在下一個舞步腿一軟，差點拗柴，整人癱軟下來，洛詠嘉連忙捧腰扶住，姿勢幾乎就跟公主抱一樣，洛詠嘉半蹲地板，穩當用手勾住佘尖夢的腿彎處，並托起她的背脊，好讓佘尖夢不用完全躺在地板，頭磕到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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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雙手及時勾緊洛詠嘉的頸項。

兩人極為曖昧地頭靠頭，她們臉頰距離僅有一指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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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尖？」在佘尖夢差點拗柴仆倒地，洛詠嘉以不用一秒的時間及時抱住她，她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只懂問這一句。

「嘉嘉……你果然，接住了我。」佘尖夢好像暈得醉倒，她臉頰通紅，就連雪白頸項也一片緋色，那小嘴明明沒有塗唇膏，但嬌滴嬌的很是誘人。

「謝謝……嘉嘉，我喜歡……我喜歡嘉嘉，但討厭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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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雷在屋外天空炸開，雖然聲音不大，但仍點燃洛詠嘉內心，她醍醐灌頂，覺得渾身血氣都朝腦袋湧去，頭顱充血，一時間無法冷靜思考或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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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尖她剛才親口說，她喜歡我？！

洛詠嘉眼神焦點落在佘尖夢那迷離的眼神，然後是那小巧鼻子、可愛的痣墨，最後是那片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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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使勁地嚥下口水，雙腿也發軟跪下，姿勢一轉換，她便神推鬼使地，頭顱屈服地向前傾，嘴唇剛好落在一指距離外的佘尖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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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冷氣，又緊閉窗戶，跳舞時兩人身子也跳熱了。

洛詠嘉居然親下去，她真的碰到佘尖夢那兩片溫溫熱熱的嘴唇！

軟軟的，熱熱的，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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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有如五雷轟頂般呆坐在地板，仍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住佘尖夢。

「嘉嘉？」被親完後，佘尖夢後知後覺地指腹揩過嘴唇。

對方，真的有意識到，她的初吻被洛詠嘉奪走了嗎？

洛詠嘉放空腦袋在發呆想道。

佘尖夢雖然不算太重，但要她支撐起一個成年女性的體重，不致於讓對方狠狠墮地，那也太難為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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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我……」洛詠嘉大腦仍未能如常運作，她腦海劃過諸多借口，但她還沒有時間解釋，佘尖夢就狠狠地掩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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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要被佘尖夢討厭了嗎？

洛詠嘉渾身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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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佘尖夢沒有罵她，只是使勁推開洛詠嘉，狼狽地摔在地板，手腳並用地爬起身，撞開浴室的門———然後，洛詠嘉聽見嘔吐的聲音。

佘尖夢居然拉開馬桶蓋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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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難道，洛詠嘉的吻技真的生疏到這地步，讓人不適時親吻後要馬上嘔吐？

同樣喝了酒，頭腦輕飄飄的洛詠嘉頓時覺得世界被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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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突然想起親愛的老媽的預言。

不會吧……難道，她真的真的，喜歡上佘尖夢？她被陸詩斯講中？

在同居的這段期間，她真的喜歡上A0佘尖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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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尖夢在浴室嘔吐完畢後，居然還有理智趴回在洗水盤上，用水龍頭洗涮嘴巴，但她已經無力癱軟地坐在浴室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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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強逼自己將腦海的天人交戰放到一旁，趕去浴室攙扶起佘尖夢。

喝過酒，又跳完舞，佘尖夢渾身發熱，身子軟得不像話，這讓自豪於體力的洛詠嘉，也很吃力才能將佘尖夢半扶半抱到睡房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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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你，你沒事吧？」將軟趴趴的佘尖夢安置在睡床，見到對方雙眼閉起，洛詠嘉才蹲坐在床邊，試探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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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詠嘉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佘尖夢將白酒混著汽水喝，有汽飲尖一定是混合酒精後，於胃中翻滾，加上兩人即興跳舞不停轉圈，才導致佘尖夢劇烈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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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洛詠嘉的錯。

「尖尖？」

佘尖夢閉起眼睛，被子下的小腹有規律地呼吸吐納，看起來，她暈眩得不醒人事，身體剛沾上床便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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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到底為甚麼，她會忍不住親吻佘尖夢？

奪走對方的初吻後，洛詠嘉失神地坐在床邊，神情複雜，懷著滿滿的罪惡感，思考人類終極難題。

為甚麼人會不自覺地對某個人生出愛，喜歡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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