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測試AI男友，沒想到他出Bug後比真人還會談戀愛 - CHAPTER 20 : 學長睡著的那天，我差點被壁咚了鼻孔

隔天清晨六點四十五，凜奈準時來到琴房。

拉開門，她愣了一下。

──咦？居然今天我比他早？

太、太難得了吧！

她難得像個模範生一樣掛好琴袋，坐下來練起手指、音階，然後回過頭再練練昨天被罵最多次的段落。

時間過得飛快，一看手機──居然已經七點整。

角野學長遲到十分鐘了。

凜奈皺起眉頭，內心小劇場開始浮現：

──不像學長啊……該不會昨天回去被布丁噎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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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被啪地一聲拉開。

角野奏一走進來，身上還穿著有點皺的西裝外套，但頭髮凌亂、黑眼圈明顯，像是通宵熬夜後的戰損狀態。

「早安……學長？」

凜奈小聲打招呼。

他只是斜眼看她一眼，聲音低低的：「繼續練，別分心。」

凜奈愣了愣，乖乖照做。

她一邊練，一邊偷偷觀察他——

平常五分鐘就會來一句「妳那邊太急了」、「力度偏掉」之類的嫌棄語錄。

今天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世界寂靜如雪。

她轉過身，小聲說：「學長今天……好反常耶……」

「平時每五分鐘我都會被罵一句，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學長，我們今天不一起彈看看嗎──」

話還沒說完，她轉身——

──發現角野奏一正躺在琴房後方的沙發上，睡著了。

「疑疑疑疑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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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平時一絲不苟的完美主義者，現在居然衣領微亂、頭髮亂翹，一隻手還搭在額頭上，睡得跟什麼小王子似的！！

凜奈腦內直接爆炸：

──這可是……這可是天降的復仇機會啊啊啊啊啊！！！！

她動作悄悄地打開背包，抽出一張衛生紙，捲得細細的，眼神閃爍著復仇者的光芒。

「嘿嘿嘿……讓你老是罵我……今天我要讓大家知道你私底下有多狼狽！！」

她另一隻手已經拿起手機，準備錄影；

另一手拿著衛生紙，慢慢伸向角野的鼻孔——

距離不到三公分。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D82c5nGI

就在那一瞬間，角野猛然睜開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

他眼神冷冷地盯著她，嗓音低沉：「我只是閉目養神。妳這是要幹嘛？」

兩人的臉……距離不到十公分。

凜奈整個人僵住，眼睛瞪得像貓咪被當場抓包。

「我、我我我……我只是……怕你冷……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R1MulxaZ

想幫你塞個暖……暖鼻孔的通風衛生紙……」

角野挑眉，一臉「妳認真嗎」的表情，視線慢慢往下掃過她手上的手機和那支尷尬的紙條。

「錄影？還想上字幕嗎？」

凜奈大叫一聲：「哇啊啊啊啊啊不要沒收手機！！」

他不為所動，一手沒放開她的手腕，一手奪過她手機放在身後，語氣平靜如水：

「妳要是真有多的力氣玩這種小把戲，乾脆把第三樂章再重彈十遍。」

「……嗚嗚……你到底是不是沒睡飽還是沒吃飽……怎麼還有力氣教訓我……」

角野瞇眼，懶懶地說：「我是沒睡飽，但罵妳這種事，靠本能就夠了。」

凜奈：「…………………………」

她低頭看著自己還被扣住的手腕，默默心想：

──怎麼搞的，剛剛明明是我要報仇，結果現在好像是我被壁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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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奈看著被他半壁咚還沒放開的手腕，小聲說：

「學長為什麼睡不好啊？」

角野眉頭一挑，語氣不耐：「少囉嗦。」

「是那種…失眠型的嗎？還是……你又熬夜寫什麼超高難度練習曲？」

「專心。」

「我很專心在你睡眠品質上啊。」

「……」

角野終於鬆開她的手腕，站起身來。

「沒人要妳關心。」

他走回旁邊鋼琴的椅子上，動作有點重地坐下，砰地彈了一個低音C，聲音沉得像他的情緒一樣。

「快練琴啦！笨蛋！」

凜奈眨了眨眼，小小聲碎念：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IkrtITJp

「你明明都快變成熊貓了……還這麼嘴硬……」

角野的肩膀微微一頓。

下一秒，他回過頭，語氣帶著難掩的刺與酸：

「妳去關心好妳那個同居男友就好了！」

「……？！！！」

凜奈瞬間睜大了眼，整個人像被打了一巴掌，愣在原地。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

──同、居、男、友？！？！？

──等等那是說……諾克？！？

「你、你你你你，你誤會了啦！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xFbzk3rb

他不是那種什麼什麼男友啦，他只是……只是……」

她講到一半，語言開始卡住。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v2dQcTu6

「原來妳就是花太多時間在兒女情懷上，才沒有辦法好好練琴！」

凜奈抬頭，瞠目結舌：「你……你說什麼？」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xambpgWO

角野瞪著她，眼神冷得像刀子，語氣卻明顯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激動：

「我告訴妳——音樂家，是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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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聲音迴盪在整個琴房裡。

凜奈怔住了。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Dyfne84S

她從來沒見過角野這種情緒失控的樣子。

一直以來，他不就是那種「冷靜、自律、完美」的典範嗎？

怎麼會、怎麼會……

角野深吸一口氣，像是才發現自己失控，眼神飛快飄開，回到琴前。

「……總之，妳要是還有心想學，就把感情用在樂句上，不要用在什麼男朋友、布丁、狗……這種東西上。」

他低頭，重新將手放上琴鍵，聲音低低的：「不然我不教了。」

凜奈還是沒有動，眼睛死死盯著他。

那句「音樂家是孤獨的」，裡頭藏著的，其實根本不是什麼哲學宣言。

而是——

「我不想承認我在意，但我真的在意得要命。」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輕聲說：

「……可是學長你也在這裡陪我聯彈，不是嗎？」

角野手指一頓。

琴鍵沒有發出聲音，但他低著頭的肩膀，微微一抖。

他沒有回答，只是把樂譜翻到下一頁，冷冷說：

「左手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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