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原本是個千金小姐,過著小公主般的生活,卻因父親的公司負債累累,最終導致生意失敗而迎來破產的噩耗,一夜之間從天堂掉進地獄。
對於一個6歲的孩童來說,壓根不明白破產是什麼,她所能理解的,只是少買幾件玩具、吃的沒以前那麼豐富、生活質量沒以前好,為了節省家庭開支而大屋換小屋以外,其他的分別並不大。
但對於一個經歷失敗,身分急轉直下的人來說,破產就是對他尊嚴的最大侮辱!她父親在好景時肆意揮霍,未曾考量過將來的經濟狀況;因在商場上如魚得水,樹敵眾多也是不爭的事實,以至於破產後孤立無援。
不過無可否認他確實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即使自己不吃,家人都要吃飯,為了家人,他什麼工作都接,為了東山再起,他不旦節省開支,甚至連有病都不敢看醫生。
在人際關係淡薄的時代,見盡人情冷暖的父親在這樣日夜勞累的生活方式之下,最終因太過勞累而過勞死,失去了丈夫的母親頓時失去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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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被迫挑起家庭重擔,為了養活女兒,她不得不出來工作,但她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學歷普普通通也沒什麼技能,於是她靠在超市打工,還有政府的微薄補助來糊口。
雖然生活杯水車薪,但張潔總是堅定、倔強的,無論遇到什麽難題都會咬緊牙關坦然面對,從來不會害怕更不會退縮,哪怕含著淚也依然能夠感受到骨子裡的堅韌。
直到她18歲,明白這樣的狀況不能怨天尤人,但也不甘於被命運擺弄,她不想像母親一樣,從無憂無慮的少奶奶到省吃儉用的家庭主婦,原本以為這一生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誰會料到丈夫卻因過勞而去逝,一個人扛起全家的經濟重擔。
可即使再堅毅、再強大,張潔終究也只有18歲,短短的人生裡依舊有著許多未知的困境,不曾經歷也不曾面對。
在這些年裡,她深刻體會到金錢的重要性,雖說錢不是萬能,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金錢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賺到錢才有能力去實現夢想,所以對她來說,金錢不再是一串冰冷的數字,而是對生活安全感的深層渴望。
她堅信,不管自己身處何種現實困境,她都能通過雙手去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王國,去開創一個全新的世界,把選擇權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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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那年,她毅然離開了家,搬到外面去住,她母親本就不是個強勢之人,管束從不嚴格,或許沉重的生計壓力已壓得她疲於奔命,因此她想給予女兒的愛和關懷都變得身不由己,母女倆的溝通與相處方式大多是在平淡中度過,沒什麼默契。
所以對於女兒要離家,搬去外面住,她心裡雖然是反對,但同時也只好默默接受,孩子長大了自然要學會獨立,在某些時刻適時放手,保持適當距離,或許在某一天她倆的關係會比現在更親密也說不定。
自從丈夫去逝後,她沒有一天不是過著精打细算的生活,儘管日子艱苦,她還是為了女兒的將來存了一筆錢。這筆錢雖然不多,但現在女兒決定離家了,她拿出大部分的積蓄交給女兒,她不期望女兒會掙錢回來養家,只希望她能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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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錢的話去夜店當個女公關,賺夠了就可改做生意投資,幸運的話,給某個大老闆看中並包養,從此便可以『金盆洗手』了。」這句話不假,這個職業確實是能提升賺大錢的可行性。
選擇這種行業的女孩,基本上都是缺錢,要麼債台高築、要麼為了一口飯吃、要麼在社會混不下去,可是她自認與眾不同,她有理想、有抱負,絕不願意一輩子渾渾噩噩地虛度過去。
很多人都以為女公關很好賺,直到進了行,張潔才驚覺它遠不如想像中那麼美好,尤其她是陪酒不陪睡的,純聊天陪喝也陪玩,接吻還要看長相,好的時候一晚可以有幾千元,清閒時常常坐「冷板凳」,不只沒有收入,還要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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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店待了一陣子,每天接觸不同的客人,看盡人間百態,性格自然都會開始改變,為了不做賠本生意,為了取悅男人,就算再不願意低頭也得妥協,她不得不犧牲色相,以往她有挑客人的毛病,如今只要不是難以服侍的客人也會盡力討好,漸漸她有了自己的一群客戶。
可是以這種產業而言,只懂陪酒陪喝陪玩的,收入自然比不過陪睡的多,加上總會有更年輕貌美的少女進來競爭,想要留住花心的客人,就要做到比客人預期更高的服務。
在激烈的夜店中想保持競爭力,讓她燃起了心中的一把火,刺激她埋藏已久的貪婪,張潔決定把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靠陪睡來提升自己的業績,只要嚐過甜頭,就再也沒法抗拒金錢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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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對女公關有種既定印象,通常是以不太友善的目光去看待她們,其實來這裡消費的客人也一樣,覺得只要付得起錢,女人就是個人形玩具隨便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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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宙巧妙的安排下,老天總算賜予她一點好運。她遇到了劉業,也改變了她的人生走向。
那晚夜店一如既往充斥著活力與銅臭,張潔跟往常一樣穿著暴露的衣服,像商品一樣排成一列被客人挑選,大概是自己在幾個女公關當中顏值是最出色的一個,又或許她有一股異樣的美,能鎖住見者的目光,總之她很快便被客人選中。
第一眼,她對這個男人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完全與帥沾不上邊,雖然身著高檔的西裝,手腕戴著名牌手錶,手上夾著高級雪茄,但是依然無法提升他的素質。
她跟平時一樣迅速展露笑顏,優雅地坐在他身旁,擺好姿勢一邊為他倒酒,一邊也為自己倒一杯,然後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再朝他拋了一個媚眼:「你好,我叫小潔,老闆怎麼稱呼?」
男人靜靜的看了她幾眼,客氣地說:「我姓劉,叫劉業,小潔是妳的真名還是藝名?」
張潔笑得很甜,但瞼上故意裝出一點高冷,不急不亂地回答:「你猜?」
那晚,他倆邊喝邊聊很是開心,張潔完全發揮她的本領,言語的節奏、語調的力道、神情的變化、氣氛的控制,通通都拿捏在她的手裡。
而劉業,雖然有些醉意,可他整晚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在這種地方,這種人最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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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晚起,劉業像對張潔上了癮般,三不五時都來夜店,還經常指名要她,有時更買下了她一整天的時間,對張潔來說她當然樂意至極,除了劉業比起其他客人能給她足夠的尊重外,一整天的時間足以抵過十個普通客人的酬勞。
但張潔並未對劉業動真情,作為一個擅長從客人身上撈到錢的女公關,誰會相信男人在酒桌上的甜言蜜語,誰就是傻瓜,因此,她總是適當地跟任何人保持距離。
在這種地方她早就學會了不能越界,她的本質就是讓男人墜入溫柔鄉,自願把錢掏出來,因為她很清楚,只要跨過這條界線,就越快被當成消耗品,她可以賣笑賣情賣身,但不賣心,她自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生存方式。
不過張潔確實會玩,要一個男人在乎自己,不是因為外表美麗、不是因為溫柔和順、亦不是滿嘴甜言蜜語、更不是順從;相反,她採取欲擒故縱的戰術,表現出一副誰也駕馭不了她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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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一個晚上,劉業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突然對她說:「小潔,妳不要再在這種地方上班了。」
聽他這樣說,張潔的嘴角勉強維持著笑容,扯出一絲苦澀的微笑,「我不做,你養我啊?」
劉業笑了笑,那笑容很溫和也很自然,他拿起酒瓶替她倒了一杯,「好啊!我養妳。」
張潔用眼角的餘光掃過他,差點兒笑了出來,但經驗告訴她千萬要忍住,「你認真的?」
劉業目光堅定地凝視著她,「當然!從未如此認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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