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系列一　之　愛‧眼淚〉 - －第八章－

小鶯抬頭看天，覺得那雲彩飄得很慢，把天空抹得很灰，她的世界欠了顏色，自己更也笑不出了，每一下呼吸她都感到厭惡，因為他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在公司，呆看著桌上的月曆，已經沒有見過神十一天了。

自從那天神要冷靜一下，他每天都早出晚歸，到了後來，他甚至在公司過夜，不回來睡，讓小鶯根本沒有機會跟他交談。

她一直沒有哭，即使夜闌人靜，自己一個緊抱枕頭，還是沒讓眼淚輕易奪出眼眶，只是乾澀著偏啡的眼瞳，直到沉沉睡去。

「鶯姊...」小妹輕聲的喚著小鶯。

「嗯...？」小鶯轉頭看著小妹，可是那眼神的空洞，讓小妹看了心酸。那沒光彩的眼神，讓旁人看進去，還是無法掏出一絲快樂，就只剩下一雙沒神光的眼睛而已。

「你別這樣，我很擔心你。」小妹把雙手用力按在小鶯肩上。

「我沒事。」小鶯連牽起嘴角的力量都沒有。

「你回家休息吧，好嗎？」小妹擔心兮兮的樣子，讓小鶯質疑自己是否真的看起來很糟。

小鶯為免小妹太擔心，她聽話的請了半天假回家去。

小鶯沒精打彩的回到家，只是一直呆坐在客廳，甚麼也提不起勁去做。

她很想念神，但卻不知道，在另一頭的神也懷著一樣的心思。

「總裁，你已經很多天沒離開辦公室了。」秘書沒有拿著神要的咖啡進來。

神皺著眉看著秘書，愁緒顯而易見。

「你先出去。」神乏力的揮一揮手，叫秘書離開。

秘書離開辦公室後，神才終於放鬆起來。

他不想承認自己真的太想念小鶯，她的香氣一笑一語，即使他把工作堆得再多，都無法從腦海中拭去。他為了避她，甚至連家都不回，多天待在辦公室的他，都已經滿臉鬍鬚，眼睛佈滿紅筋，整個人都憔悴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甚麼。他看了看時鐘，這個時候小鶯應該還沒下班，他決定回家梳洗一下。

「我明天再回來。」神離開公司前，跟秘書說。秘書看到他終於肯回家，放心起來。

神回到家，看到呆若木雞的小鶯，腳僵在原地，他想掉頭就走，可是他叫自己冷靜。

小鶯緩緩抬頭，對上神的目光。

神的心捏痛了，小鶯整個人欠了生氣，連看到他，她都好像還沒回過神來。4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0UmWJIKy
但是他沒有上前，或跟她問好，他只是依依不捨的再看了幾秒。

他越過小鶯，拿了衣服，直接走進洗手間。

「神...」小鶯這時才回神，她站起來，看向關上門的洗手間。

她很感動，但同時十一天的難過，這時才真正把她擊倒。4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5yqMUWij
神好像憔悴了不少。但是他深刻的五官還是依舊的整齊，依然帥得讓小鶯傾心。4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wffvDIiZ4
她原來真的很想念神，即使他單是輕輕略過她身邊，留下的氣味，都讓她依戀著。

但是這種深情，原來會讓她感到很痛苦。

一小時過去了，神沖洗後，他整個人精神了不少，打算離開這個坐著小鶯的家。

「神，你要走了嗎？」小鶯看見神沒意思留下來，她拉著神。

「嗯。」神沒有回頭看著小鶯。

「你真的這樣討厭我嗎？連談上一句話，看我一眼都不想嗎？」小鶯的語氣很悲痛。

「我不知道。」神回過頭來，再次看著小鶯的雙眼。

「不要離開好嗎？」小鶯的眼裡好像裝著不能再多的淚水，晶瑩的，卻一直沒掉下。

「只要看到你的眼睛，我會想起你的冷漠不在乎，是我不懂愛你。我好想看到你，但是當看到你的時候，我卻感到心寒，一個不會哭的人，能叫做人嗎。我真的不知道。」神搖頭，摔開小鶯的手。

「我不會哭的，你知道嗎？我的確很難過，但是我不能哭。難道只有我哭，你才會愛我嗎？」小鶯再次想起媽的遺言。

「不是，你不哭的原因是甚麼？」

「因為我不可以哭，哭了，我們的感情就不真實了。」小鶯感到喉頭乾涸。

「現在就很真實嗎？每次看著你笑得快樂，甚麼都接受強忍，我覺得這樣不快樂。」神不想再說下去。

「我不...」

「別再說了。我不想再看進你的眼裡，看到那看似存在卻永遠不會為誰掉下的淚水。」他狠心遺下小鶯，離開。

小鶯跪在地上，譏笑著自己。

「我不能哭...但是原來不哭...就不能得到愛...」小鶯一直喃呢著。

神在門外跌坐在地上，他掩臉痛哭。

淚不絕的從指縫間鑽著，訴說著這段苦戀。

「對不起...為甚麼我不能得到安全感與肯定...我不要只有快樂的你...」神一直自言自語著。

小鶯按下門鈴，良久後，看到小妹來開門。

「小妹，我...」小鶯有口難言。

小妹看到小鶯手中的行李。

「不要緊，進來吧。」小妹微笑，牽起小鶯冷凍的手。

小鶯安慰而感激，小妹從來都是如此的支持自己。她感受到小妹手掌傳來的暖意，被她拉著的進去她的家。

小妹沒有問因由，只是這樣簡單的，讓小鶯搬住到她的家。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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