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末世 | Penana

　　16：4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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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台車行駛在路上，我們位於最尾端，街上空無一人，讓我有種只有我們的時間是在流動的，周遭則是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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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澤沒關窗，若有所思地看著外頭，就在我想開口說話的同時，他緩緩問：「氣溫……是不是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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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我看向吴宇，後者朝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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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澤一臉你們人類真沒用的模樣說：「好吧，我感覺氣溫逐漸在變低，現在你們可能還感覺不到，到了五點過後……就會有明顯的溫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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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連自然災害都能隨意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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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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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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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有幾次停車等待他們上廁所，喪屍自然是有，但都是零星幾隻，沒有特別的殺傷力。

　　我們又重新上路，然而，這次又有麻煩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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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雙目突出腐爛的野狗將我們團團包圍，牠們的體型較普通狗還要大，每一隻都和藏敖差不多。我們沒有無線電，也不清楚前頭的人究竟為何不催油門衝過去，只見包圍越來越小，我也顧不得其他人，油門一踩就是往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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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有幾隻動物我管不著，反正就是撞開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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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儘管跑，我們會打掉趴在車外的野狗。」葉澤抽出一把左輪，注意到我的視線，他朝我訕笑。「沙漠之鷹聲音太大了，這個比較好。」

　　也是，而且後座力很大……不過人魚的臂力覺得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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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搖下車窗朝後方開槍，狗受傷發出的嗚咽聲不斷傳來，我努力向前奔馳，同時看了一眼後照鏡，三台車還好好地跟在屁股後面，裡頭的人也紛紛拿著槍射殺那群血色的狗。或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他們浪費了不少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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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澤迅速裝填子彈的時候將放在後座的包塞到前面來：「吴晝、吴宇，你們倆背好背包。」他向外又殺了幾隻狗。「這群狗有點太過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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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還有個頭頭？」吴宇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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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九不離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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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忽有一隻巨型的狗撞開房屋，從旁邊來到我們面前，足足有一棟房子那麼高。我大罵一聲，力扭方向盤，車子發出摩擦的巨響，我們就這樣橫向穿過了巨狗的胯下，然後翻滾摔出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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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操……」腦內有一瞬的空白，我趕緊找回意識爬起，便看見我們後頭的幾個大人們也同樣離開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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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狗發出了狼嚎，一掌拍下，他們紛紛逃散，我們也連忙遠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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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已經無法再使用了，現在必須先逃跑才行。吴宇和葉澤都沒事，除了後者，我們倆都有點擦傷，希望能趕快包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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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路射殺，企圖在巨狗注意到我們以前離開此處，可是天不如人願，大概是仇恨值拉太多的關係吧，巨狗狂吠幾聲，兇狠的目光瞬間移向我們這裡。大人們也正好來到我們附近，我吞嚥一口，示意眾人快點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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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蠢狗……」葉澤低罵一聲，站到我面前與巨狗對視，沒多久，巨狗彷彿失了神似的，呆站在原地沒動靜，身旁的小狗們也因為沒有指示而盲目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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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我低聲說。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總之先跑再說，我們一行人飛也似的連忙離開……葉澤跟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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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3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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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全躲在一處民宅內，氣溫如同葉澤所說那樣急驟而下，幸好我們三個有另外添加衣物，大人們只能去搜刮屋內的保暖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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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同時我們也交換了姓名，我終於知道他們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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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澤為我們爭取時間後，很快就來到我們的藏身之處，連我也對他的敏銳度感到吃驚，他到底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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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身上有血……」唐秀怡看著進門的葉澤說。「會感染對吧？我看過我朋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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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男人頓時舉起槍來，還不等他們開口，葉澤就慢悠悠地說：「這是那些狗的血，我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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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走上前：「你殺掉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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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定不了太久，你們走遠後我就和牠打起來……」他摩挲著下巴。「小的死了差不多，大的還沒死，但也剩半條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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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陳泰安瞪著我們。「妳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殺得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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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似乎是想趕快洗澡……葉澤的耐心比平常還要不足，殺意表現得十分明顯。「再讓我繼續站在這裡，我就殺了你們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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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偋住呼吸，那個邱琳又跳了出來：「現在大家都坐在同一條船上……就別這樣相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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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葉澤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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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快去洗澡吧？」對吼，人魚怎麼可能會懂這意思。

　　19：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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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晚越是寒冷，眼看就剩三小時，我根本沒法好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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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澤還跟大家說了現在的情形，因為巨狗目前身受重傷，所以牠即便不能強追我們，也必定不會放過我們……一種報復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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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時間所剩不多，越晚又越冷，入夜之後我們也難看清牠們的動向，所以得快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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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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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各自找好了車子……讓葉澤替他們發動，然後由我們打頭陣，和下午那樣的陣型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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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謐的夜晚突顯出行駛的噪音，我們都戰戰兢兢地往目的地前行，深怕一不小心就遇到那隻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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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路上卻沒任何牠們的蹤跡，甚至連喪屍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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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太奇怪了，難道它們還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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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講廢話行不。」吴宇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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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陷阱也得過去。」葉澤嘴裡含著搜刮來的棒棒糖。「弟弟不也看了地圖說快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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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吴宇擔憂地望向窗外。「直直地向前便是目的地，抵達時大概快十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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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4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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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我們還真毫無阻礙地來到集合點——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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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該死的集合點居然不能直達，我們的車輛只能停在外頭，人類要步行進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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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還沒完，當我們全部下車的瞬間，巨狗居然帶著野狗們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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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牠不把我們當作玩弄的獵物，而是必須剷除的對象，一出現便先撕裂了陳泰安的身體，女性發出尖叫，眾人趕緊舉槍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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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到了……目的地就在身後！我絕不能讓家人和葉澤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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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留什麼後手了，背包有什麼能瞬間傷害的物品通通丟出來，踹開要撲上來的野狗，我對著狗頭開了兩槍，迅速上前掩護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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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救命、救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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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琳被一群野狗抓住，尖牙利爪撕開她的衣物、肌膚，血液與骨肉都映在眼前，野狗毫不留情地撕開她的皮肉，邱琳的肚子被刨出大洞，一團腸子隨之流出，現場彌漫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原先想過去救她的幾人也淪為相同的下場，剩餘的人早就沒了神智，在極度恐懼下都只剩本能在行動，拿就單純拿著槍掃射，差點連我們也被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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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閃過一顆子彈，卻不慎被跳彈擊中，我吃痛地悶哼一聲，四肢瞬間爆出冷汗，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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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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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壓住血流不止的小腿，隨便拿了一塊布勒緊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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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澤早和巨狗纏鬥上，他輕盈的身姿在其身上飛竄，時不時給牠造成傷害，巨狗發瘋似的狂叫，用力踏著地面，尾巴也甩動，破壞了周遭建築物。我看向吴宇，他馬上就瞭解我的意思，立刻持槍射殺了那些神智不清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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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大人們只剩唐秀怡還活著，她的牙關打顫，不僅害怕死去的野狗們，也恐懼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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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怡小姐，妳趕快進去吧。」我的聲音止不住虛弱。「他們早就沒救了……妳看，郭常他們身上已經有抓傷的痕跡，變成喪屍也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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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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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吴宇惡狠狠說，對方頓時棄械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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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跑遠，我的視線也移向跟著我們一路的人魚：「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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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走！」他丟掉打完的沙漠之鷹，拿起背後背著的其中一把步槍繼續攻擊。「我、不會有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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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再不走，又要聚集殭屍了。」吴宇的目光掃向周圍，我也能看到旁邊開始陸陸續續走來了各種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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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上眼，任由吴宇將我拖入集合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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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7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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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合點有一座設施，裡面聚集的都是倖存者，數量不多不少，個個都相當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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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傷口已經被吴宇仔細包紮過，我努力撐著快要闔上的眼皮喃喃道：「還沒……他、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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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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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終沒看到葉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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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施的隔音設備非常良好，根本聽不到外頭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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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9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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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剩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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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要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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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與葉澤相識不到三天，可是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魚，一路上幫助我們許多，我們幾乎都是靠他才得以來到集合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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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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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點一到，那個機械男聲又傳來一個廣播，內容就是在恭喜我們活過這一天云云……同時，眾人四周都出現一個小螢幕，他們似乎是想讓我們看看TN市被淨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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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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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細小的聲響傳入耳中，隨著螢幕上的「淨化」開始，我的身體也被某個東西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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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向下一看，一頭墨色的短髮正倒在我的懷裡，綠松色的明亮雙眼半開著注視著我，渾身是血的人型衝我一笑，我的視界頓時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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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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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宇的眼睛也有淚水打轉，我們抱緊葉澤，這傢伙……這傢伙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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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氣若游絲地罵了聲「矯情」，接著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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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疲憊的面容，和吴宇一同對他道了數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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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莫名奇妙的生存遊戲總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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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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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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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結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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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可能還有後續……畢竟這項計畫是在每個縣市舉行的，看文中的TN就知道了吧，其實就是台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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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很多都沒交代出來，比如到底是什麼計畫或是葉澤在裡頭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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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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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寫葉澤和他們相遇和初次來到陸地的故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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