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封印 - 【卷二】棋遇（三）

「這下怎麼辦？」陸道腦中一片空白。

「嗤！」白邪抱怨道：「這傢夥淨會給我添麻煩！」

他原本就只是想找個機會悄悄打聽一下周天元十年內的景況以及來烏蛟鎮的原因，未料陸道居然會讓事情發展成這個地步。

依照周天元的暴脾氣，要是再輸下去肯定得耍無賴，要是動靜過大難免會把曹淵冥也引過來，到時候他就算想藏也藏不住。

白邪一咬牙只能兩者擇其輕，大聲呼喝道：「想贏接下來就聽我的！」

陸道從茫然中回過神來：「還能贏？」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棋癡神態輕鬆地喝著茶，慢悠悠地靜候陸道中招。

「兵七進一。」陸道唱棋。

棋癡頓時疑惑起來，心想：「這小子怎麼不跟了？明明就差三步而己！」

他大概做夢都沒想到，對手已不再是面前的傻愣小子，而是另有其人。

白邪的反擊已在無聲無色中展開。

隨著對局時間愈長，棋癡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緊張的汗水不斷自額上滑下。

棋癡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位第一步會走帥的少年，居然在短短幾步棋間就將整個形勢逆轉過來！

這下面臨三步沒棋的人成了棋癡。

過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後，棋癡終於投降。

「我……沒棋了……」他委屈巴巴道。

「贏了！看到了吧？我周天元果然沒看走眼！哈哈哈哈！」周天元得意洋洋地跟眾人炫耀自己獨到的眼光。

「怎麼可能？我竟然會輸給那個小鬼？」棋癡始終無法相信。

陸道好不容易才把輸光的錢一口氣全贏回來，急不及待地把手伸往獎池，但是另一隻手卻突然押在脹鼓鼓的錢袋上。

「慢著！」

「幹嘛！想耍賴？」陸道不悅道。

「我們再來一局！」

「可以啊！」陸道學著棋癡當初的樣子，壞笑著問他：「但你還有錢嗎？」

棋癡頓時語塞，陸道見狀又道：「沒錢那就免談！」

他氣不打一處來，從攤子後方拿出了一個竹藍，裡頭裝著一條漂亮的大鱸魚，鱗片的光澤有如黑珍珠般亮麗。

眾人一看到以後再度議論紛紛，因為像這樣大的鱸魚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過。

「這是我們烏蛟湖的特產珍珠鱸，足有三斤重，像這樣大小的抵上桌上的銀子綽綽有餘！本來我釣到是打算回家嚐鮮的，現在把牠抵上那總可以了吧？」

陸道一看到是條大魚，頓時想起昨夜古小雨需要大魚去做料理一事，於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棋癡的請求。

周天元倒是不太在意，反而是被眼前這小子吸引了。

總感覺他的身上有著某個人的影子。

終局開始前，棋癡不甘心道：「這一次，不會再讓你僥倖蒙混過關！」

然而棋盤上從不存在僥倖。

有的只有算計以及被算計，白邪偏偏精於此道。

「兵者，詭道也。」

陸道在他暗中幫相下，下棋如神，開局後才過了沒多久，棋癡就陷入了苦戰之中，每一步動輒也想個半柱香時間。

一直默默旁觀的周天元也看出這熟悉的棋路，吃驚道：「這是……『驅虎吞狼』？」

耳邊也同時間響起一句：「老師，你又沒棋了。」

剎那間，陸道的背影彷彿與白邪交錯重疊，周天元用力貶眼後發現果然是眼花。

「對啊，那傢夥已經不在了。」周天元黯然道。

「我認輸了……」

也在這時，棋癡再也支撐不下去，含恨投降，把戰利品與獎金都塞到陸道手中，收起攤檔憤然離去。

陸道提出想用獎金買下珍珠鱸的想法，未料周天元那大嗓門在聽完以後便哈哈大笑：「我下棋也只是爭口氣而己，錢跟魚都歸你了，收下吧！」

「這樣不太好吧？」話雖如此，但陸道還是不客氣地把獎金揣入懷中。

「你的棋路很像我以前的一個學生。」

「哦？那他是不是也很不聽話嗎？」

「何止……簡直是頑劣至極。」周天元閉上眼睛回憶後苦笑道：「不過，我始終覺得他本性其實不壞，只是大家沒有為意而己。」

陸道明顯感受到胸口內的靈魂在騷動。

「對了，小兄弟，未請教？」

陸道本來想報假名，但是卻遭到白邪警告：「如實相告，面對著周天元你就只能講真話，要是撒謊會他的天雷會把你轟成飛灰。」

「……我叫陸道。」幾乎脫口而出的陸道埋怨白邪不早點提醒，害他差點咬到舌頭。

「原來是陸道小兄弟啊！」

周天元豎起拇指指向身後不遠處，屬烏蛟鎮最高級別的客棧道：「我這一次是來給靈廚大賽當裁判的，在大賽結束前都會住在望月樓，有空就來找我喝酒！」

白邪像是得到重要訊息般，暗中記下。

「總算鬆一口氣。」

原來白邪一直擔心是因為封印被解開了所以才引來兩人，現在真相大白後終於放下心中重擔。

「還有一件事。」周天元叮囑道：「烏蛟湖最近還是別接近好。」

陸道本來是想打聽湖底妖光一事，但想了想後還是先壓下來。

「你指湖裡鬧水鬼的事嗎？」陸道想起昨夜在湖邊襲擊古小雨的水鬼。

周天元搖首道：「不，更為嚴重，湖底下似乎藏著一個遠古的封印。」

陸道突然就來神問：「封印？封印著什麼？」

「目前尚未清楚。」周天元道：「詳細情況還得等我那學生回來。」

「欸？可他不是個啞巴嗎？」

「……他會寫字。」

街道盡頭驀然傳來了少女們興奮的尖叫聲，未幾，一臉厭煩的曹淵冥便在少女們熱情包圍下出現在兩人視野中，周天元見狀揮手叫道：「喂！淵冥！這裡！」

曹淵冥彷彿找到了救星，二話不說便掉下眾多仰慕者來到周天元面前。

「我給你介紹，這位陸道小兄弟剛替我解了圍……」周天元轉身發現陸道不見了：「咦？小兄弟？去哪？剛才明明還在這兒的！」

曹淵冥狐疑地望著自己老師，懷疑他是不是大白天就喝醉了在語無倫次。

對於該次不辭而別，陸道也是有苦衷的。

雖然上一次在烏蛟湖畔遇到曹淵冥沒事，但昨晚白邪並沒有依附在其體內才沒被識穿。

但是今天白邪正依附在陸道身上，一但再被靈感較強的曹淵冥所盯上，恐怕插翼難逃。

故此，無可奈何的陸道只能選擇不吭一聲地離去。

「封印嗎？」陸道心裡癢癢的，很想知道湖底下到底封印著什麼東西。

「想當然一定是不好的東西，因為好東西會被『藏』起來。」他頓了頓語氣沉重道：「只有不好的東西才會被人給封印起來。」

「比如說你嗎？」

「你......！」白邪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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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Kiko Cheung，kikowan1987，DanieL Chan　訂閱了白邪級

感謝Hydra smith (larry)，CHUN YIP YEUNG，Tom choi，葉落（葉子）的打賞

老沙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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