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的第一法則 - 第三章︰海倫02

我跟海倫是在酒吧中認識的，她一個人在吧檯喝悶酒，已經是常客了。我也漸漸留意到她，一個臉上總是帶著落寂神色的美麗女子，大概快要三十歲的年紀，留著一頭棕色及肩長髮。修長的手指總是無力地在酒杯邊緣滑動，吸引過很多男人過去請她喝酒，可是她都一一回絕。

海倫那雙盛載著悲傷的眼睛一直都像注視著遠處的虛空，無神的雙眼使那張五官精緻的臉有點失色。然而這並不損她本來的美貌，要形容的話就像年青時期的茱迪佛斯特，《沉默的羔羊》中的聯邦調查員克麗絲。她的胸部不大，雖然身材矮小，雙腿卻是不合比例的長。

最令我好奇的，是海倫不論春夏秋冬，都總愛穿著高領的長袖毛衣。我留意她很久了，就算是熱得人人汗流浹背的盛夏，她都不曾穿過短袖。我的職業病發作，從她的表情和衣著推測她的背景故事。除此之外，她還是少數不配戴終端機的人。

「不好意思，能借我十塊錢買杯酒嗎？」那天，我終於鼓起勇氣跟她搭訕。向來都是被人請客的海倫聽了我的問題，皺皺眉，也許真的是頭一次有人來找她借錢買酒。她用下巴指指酒吧周圍︰「這裡很多人能借你錢吧？」

我沒有退縮，至少她沒叫我滾蛋，所以還有機會。如果當時我點頭去找其他人借錢，也就沒有日後跟她的愛情故事了。

「我找你借，因為可能不用還。」又是一個引起問題的回答，海倫的身體還沒轉向我，可能是連續兩個罕見的問題使她的大腦暫時當機了，裡面應該全是問號吧？海倫看向我，表情是不解的，卻故意壓抑自己的好奇，所以依舊是一張哀傷的臉。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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