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夢 - 九、真相

陳中孟一見到慕封軒不由分說，衝上前就動手開打，慕封軒原先沒反應過來，白白挨了幾拳，等回過神也開始還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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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你發什麼瘋！」慕封軒一拳打在陳中孟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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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也沒客氣，倒退一步又衝上前，不要命似的拽著慕封軒狠狠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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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瘋？發瘋的人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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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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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封軒，老子早警告過你，不喜歡就趁早說清楚，用那種冤枉、下三濫的手段逼走水月，你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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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封軒心裡突然明白過來，陳中孟喜歡容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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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呢？你喜歡她為什麼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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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句一老拳狠狠的揍，陳中孟似乎想把這些年壓抑在心頭的怨與恨通通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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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說出口為的是什麼？他不想連唯一的朋友關係都保不住，可慕封軒呢？不珍惜就算了，竟然還用卑劣的方式氣走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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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水月回了梧桐鎮，新月城暫時不回來，他能怎麼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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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周曉楚手腳慌亂的將兩人分開，可兩個氣頭上的男子怎麼可能被她一個女生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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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鄰居報警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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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中慕封軒和陳中孟分據一方，誰也不願意先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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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只能分開為他們製作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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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虧是多年好友，他們還是挺有默契的選擇不提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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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封軒被周曉楚扶著前往醫院，陳中孟走在後頭，看著前方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無聲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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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中有嘲諷、聲中隱藏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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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慕封軒沒聽明白，轉頭問：「你被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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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不屑哼聲，「傻子是你！」說完快步超前越過慕封軒和周曉楚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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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蔑的眼神輕飄飄掠過周曉楚，周曉楚渾身一顫，低頭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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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醫生，周曉楚帶慕封軒回家安置，前腳才剛離開小套房，後腳便被陳中孟堵在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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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絲毫不客氣扯著周曉楚到大樓外的巷子裡，狠狠將周曉楚推進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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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你又發什麼瘋！」周曉楚揉著剛才被陳中孟拉著的手腕，這傢伙下手粗重，自己的手腕都紅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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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楚，一個應用外語系系花的稱號就讓妳暈頭轉向？妳真他媽忘了自己是誰？啊！」陳中孟堵在巷子出口朝周曉楚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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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哥，楚楚沒忘，這不是已經處理好您交代的事？怎麼還和楚楚生氣？」周曉楚一撩耳邊垂下的髮絲，抬頭看著陳中孟，眼裡只有濃得化不開的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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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周曉楚伏低做小的態度，陳中孟勾起唇角，不屑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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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楚，妳少給我裝模作樣。妳以前搔首弄姿、狐媚挑逗的樣子，老子已經看到不想看了。今天妳還來惺惺作態，別人吃妳這一套，老子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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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只是讓妳勾引慕封軒那個傻子，讓他離水月遠遠的，妳為什麼把水月搞得進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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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楚張了張嘴，嗲聲跺腳辯駁：「陳哥，這您可冤枉我了，我是纏著慕封軒沒錯，可那小丫頭非得自己一頭撞進來，不得已只好用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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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楚將容水月離開那天的事全都說給陳中孟聽，末了還嘆氣：「人家怎麼知道一點小雨就能讓那丫頭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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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一落，陳中孟一拳砸在牆壁上，狠狠瞪向周曉楚，「一點小雨？冤枉她是小偷？這些年妳這骯髒下作手段學得可真是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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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楚因為陳中孟的話刷白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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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酒店小姐這三年，沒見妳床上功夫精進，倒像是讓妳撿到寶，什麼手段都學會也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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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周曉楚怒聲大吼，能不能不要揭人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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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當過酒店小姐，那又怎樣？！她是為了湊學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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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老子說錯了？」陳中孟見到周曉楚生氣，自己反倒氣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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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賤就要有自知之明，別以為自己會唸書、會畫妝、會打扮就能裝珍珠，妳連顆彈珠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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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楚咬牙怒視陳中孟，好一會兒才壓下到嘴邊的髒話，咬牙擠出笑容：「不知道陳哥找我是想讓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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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滿意這回答，高傲的從懷裡拿出一張卡，遞給周曉楚，「算妳識相。這張卡裡有當初說好的酬勞，慕封軒那傻子繼續給我套牢了，別讓他有機會出現在水月面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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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卡片，周曉楚態度馬上轉變，要多諂媚有多諂媚，快速接過卡片，「謝謝陳哥，你放心，事情交給我不會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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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中孟沒搭理周曉楚，逕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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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十分鐘左右，周曉楚才偷偷摸摸離開巷子回家，途中隨意找了家超商，進去買張易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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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楚用這張易付卡撥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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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後，周曉楚刻意壓低聲音：「您交代的事我都辦妥了，不知道我媽欠您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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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慵懶低沉又散漫的聲音回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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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啊！挑撥慕封軒和陳中孟，讓他們失和再從中作梗讓容水月遠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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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對方語氣隱約不耐甚至還有些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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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端的，周曉楚察覺出對方的語氣裡，對自己藏有怨氣和怒意，畢竟之前聯絡時對方還不是這樣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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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混到現在這樣，周曉楚自然也練就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察言觀色的拿手活，她心思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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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這一回周曉楚問得小心謹慎。「還有什麼是我該掃尾的，您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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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妳媽那賭債就一筆勾銷。往後別再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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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大哥您放心，我往後絕對看好我媽，也不會再讓跟您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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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掛了電話，周曉楚也毀了那張易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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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周曉楚心情頗好，終於還清媽媽欠下的賭債，自己手上又有陳中孟給的一筆錢，而自己也套牢慕封軒這傻子，就等畢業後抓緊時間懷個孩子，自己往後的人生也就愜意兩個字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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