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緣 - 第八章．虛無飄渺

那隻蒼白的手亂顫，掩住了柳凌雲的嘴。他眼睛一瞪，伸手抓住而後看了過去。

那隻手臂，只有手臂……柳凌雲一時愣住，身後便伸來一隻較為精壯的修長手臂，將他攬了過來。

夜忘雪抱著柳凌雲退了幾步，低頭對他一陣安撫。

莫楊從他們身後竄出來，劍刃在那隻手臂上劃了好幾刀，傷口無完膚，血肉模糊。

鮮血四濺下他往前衝去，眼前便是那慘叫的女人。

「小心！」耳邊一陣呼喊，女人的臉極度崩壞，融化後又凝結，每次凝結後又是不同的臉，柳凌雲看得狂犯噁心。

此時忠逆汩突然站了起來，剛長出來的手腳小得可憐，整體十分不協調，剛噁心完的柳凌雲又想嘔了。

「不要過來！」女人的聲音極尖，搭上扭曲的身形可說是毫無違和，她伸出那隻蒼白的手骨，柳凌雲才知道原來那條斷臂是她的。

莫楊勾脣笑了笑，握緊劍便往女人衝去，劍刃抵著她脖子的嫩肉正要劃過，驀然，她一閃身，反手抓住劍刃。

對方雖是個女人但力氣特大，她使盡力氣抓緊劍刃，手掌受傷出血又癒合，漸漸的，她猖狂一笑。

「凌雲，你等一下。」夜忘雪笑了笑。

就在此時，莫楊也回了她一個笑容，輕輕側身，一把劍竄了出來，刺進她的胸口。

「很好，謝謝二皇子配合。」

夜忘雪抹掉劍上血痕，回頭去找柳凌雲。「有嚇到嗎？」

「沒有。」他搖了搖頭看向忠逆汩。「所以你們自癒很快？」

「不一定，小傷很快，傷得比較重得看實力。」

「那你是實力好的？」

「……嗯。」他有一點無語。

女人的生命逐漸消失，酒樓的樣子也漸漸模糊。

而後，酒樓卻似是被火燒過，只留下灰燼。

幾人走了出來。

「剛剛的酒樓你看過嗎？」柳凌雲看了眼忠逆汩。

「有。」他頓了一下。「我們……他們以前住底下，那就有一個酒樓。」

「哦，那，那個女人？」

「大概是酒樓裡的舞者。」忠逆汩抿了抿脣，笑了一下。「那裡專收無依無靠的女人，多半是被丈夫拋棄。」

「酒樓的名字就叫……虛無飄渺。」

柳凌雲一愣，他扇了扇眼睫毛，聲音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他突然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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