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第一篇章：柔銀與炙鍊》 -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9「兇神的雷鳥」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9「兇神的雷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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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有些訝異，以往能單手砍斷大樹的力量，現在就算用上雙手也沒能佔據優勢，薇也用上雙手，試圖將長劍折成兩半，但無論如何使力也不見一絲裂痕，看似雙方僵持不下，但水面下的勝負已經慢慢揭曉，騎士釘在地面的雙腳慢慢往後，薇的雙腿往前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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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血管般的紅色紋路再度湧現，盔甲更以漸層的方式慢慢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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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騎士的變化，薇準備撤退但來不及，緊接著他人的記憶透過騎士的劍灌進她的腦海，清晰的景象在腦海裡閃現，支離破碎的幻聽不絕於耳，她雙腳一蹬，水花再度炸裂，騎士被衝擊給震退，薇飛回天空，隨著時間過去，幻覺也慢慢減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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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的笑容、紅色的地毯、美麗的宮殿、交頭接耳的人民、冰冷的牢房、嘴裡的血腥、被束縛住的雙手、斷頭台的觸感、劊子手驚悚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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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所有人歇斯底里的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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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了嗎？」全身漆黑的騎士問道，身上的紋路規律地跳動著，彷彿一具活生生的肉體，但體內沒有心與血，取代體溫的是金屬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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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讓我看了什麼？」薇質問後並沒等待答案，而是直接向下飛去，舉劍的騎士出言嘲諷：「是只懂得衝鋒的白痴戰士嗎？舊時代的野人！穿上再新的裝備也只是光鮮亮麗的野豬罷了！」

　　就在騎士準備揮劍的瞬間，薇折下翅膀在半空急停，瞄準盔甲間的縫隙，暗藏在手背上的鉤爪全數射出，帶有火花地飛進騎士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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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紅色水晶作為甲麟的巨龍被稱為紅蓮龍，其身上的紅蓮晶正是薇鉤爪的材料，紅蓮晶能根據接觸的物質引發不同的作用，接觸到水會散發紅色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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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話音未落，鮮明的火光便從盔甲內炸開，劇烈的爆炸再度將河水炸上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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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上火花，則是天然的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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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奏效，薇仍謹慎地拉開距離，扭動手腕觸動鐵爪內部的彈簧，將鉤爪進行裝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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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半片盔甲被炸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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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髮無傷的騎士從濃煙中走出，像沒事發生一樣給出剛才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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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什麼？」他輕笑，薇的提問簡直像明知故問。

　　「我是詛咒的影居神，我能吞食詛咒並創造咒物，妳從這份咒物上看見的當然是詛咒，妳沒詛咒過人嗎？薇？」騎士的劍刃朝下，沒有戰意並破綻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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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似弱點的印記在盔甲內部，換言之繞不到背後就拿他沒轍，變黑的盔甲也顯得更加堅硬，能不斷再生又沒有絲毫痛楚，確實擁有悠閒的本錢，這更讓薇惱火。

　　「當然沒有！咒物？咒物是什麼？」薇不高興地回答，席格正被沙漏保護、信號彈也發射出去了，既然對方停戰，那也不必急於進攻，獲取情報並等待獵人支援，這是最合理且有利於自己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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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引燈那裡，薇選擇相信被白晝爺爺肯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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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別人救妳嗎？」騎士撇頭看向飄往天空的煙霧，那突兀的提問任誰來看都帶有目的性，但騎士只是聳肩：「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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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破敵人的心思也只是放任與縱容，確實是神明的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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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詛咒，是將病態的執念與祈願施加於人，那咒物就是傳達執念與祈願的媒介，必須跟施術者有一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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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人們相信能用草人將痛楚與疾病施予他人，那當然也有人相信一具盔甲會替他達成悲願，妳相信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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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啊！」薇回答，她從以前就對這種邪魔歪道沒興趣，艱苦的獵人訓練更讓她沒時間去打聽這種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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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也是，畢竟妳很強大，而詛咒往往是弱者的索求，所以我也不信，但我能接下那些索求並使其成真，就像妳所看到的，我創造咒物，並能夠操縱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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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有什麼好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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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聽眾裡，妳是態度最差的那個。」騎士在想薇是否忘記她是要主動避戰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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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現在是詛咒博物館的導覽我就會好聲好氣，但你只是以詛咒他人為樂的魔物，能被尊稱為神也不過是你們在濫用神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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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人發笑的栽贓，會去詛咒他人的是你們，你們期望讓他人不幸的結果，而我享受過程中的副產品，也就是你們的情感，所以才會推波助瀾，不過是順便在進餐時得到一點餘興，怎麼變成我詛咒他人為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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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沒有回答，不再放情緒在這胡言亂語的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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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剛才看見的是『不死騎士』的詛咒，是……是來自哪裡的詛咒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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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薇眼神中的輕視，騎士不以為意：「不必把人類的詛咒記得一清二楚，不過是渺小的種族，人類也一樣吧？妳就記得那些鼠王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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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德、威廉、艾薩克、湯米。」薇馬上回答，她可不想和對方劃上等號，操控著詛咒卻連發源地都不清楚，稱為詛咒之神只是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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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之相反，她是專業的獵人，對自己的獵物當然瞭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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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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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草稿的謊言，鼠王不可能擁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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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取的！你原本我要取名為伊莉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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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給鼠魔取一個那麼優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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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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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才方便為每次的洞穴調查做歸類，例如湯米因為體質和疾病的影響異常肥胖，所以他的密道比其他鼠王大得多，同時因為體型而減少了外出，進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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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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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真不知該說薇可愛還是蠢，竟然還因為被打斷而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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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們不過是廢物，用編號區分便足已，取名簡直是愚蠢。」騎士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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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得對，但我不喜歡編號，破舊騎士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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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柯斯！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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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面對嘲笑而行雲流水的接化發，讓騎士差點忘記要保持該有的從容，他輕咳兩聲，找回自己的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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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內容我是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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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之間相傳著，如果吃下老鼠就會染上不幸與厄運，騎士象徵著最堅定的忠誠，老鼠象徵著最低賤的狡猾，吃下老鼠的騎士靈魂會被侵蝕，得到最淒慘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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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些被意圖下咒的騎士，飯菜裡會被偷加進一小截老鼠的尾巴，不過這段詛咒還有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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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騎士自願將老鼠生吞活剝，那麼死後就會以生前的盔甲作為身體繼續活著，象徵著被背叛的他不再忠誠並捨棄靈魂，不前往天堂而化為惡魔留在世上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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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誠的反面即是背叛，背叛帶來的結果是復仇者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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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摀住嘴，這下她明白剛才一閃而過的記憶，還有嘴裡的血味是怎麼一回事了，更理解盔甲上為何擁有形似血管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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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被國王冤枉而判下死刑的英雄和騎士多不勝數，當越堅定的忠誠被粉碎，引起的反撲便越強烈，這具盔甲是我一開始做的幾件咒物之一，甚至是出類拔萃的傑作，所以我印象深刻，對吃下我帶來的老鼠，那張進而扭曲又憤怒的哭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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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詛咒確實是份佳餚，但很可惜，我做出了咒物，死者的靈魂卻沒像傳說附身在盔甲上，回魂果然太過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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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你還想繼續踐踏他的靈魂嗎？」薇無比感到作嘔，思考著她或許不該把時間用在對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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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否則我讓國王冤枉他就沒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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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愣住了，這則故事並沒有她想像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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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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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讓國王冤枉他的，只要我在國王被殺掉前出現，國王就會指認出我，他就會知道是我陷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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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靈魂將永遠囚禁在盔甲裡、永遠無能地詛咒著我，就像永不枯萎的果樹、永不乾涸的河流，源源不斷為我提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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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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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種邪惡的靈魂，死後卻能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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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聞到了，妳在心裡詛咒著我應該去死，可惜火侯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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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身漆黑、佈滿血管、形同金屬惡魔的騎士飛衝到薇的身前，遮住容顏的面罩長出白鐵的獠牙，圓滑的頭盔更多出兩根犄角，單手揮劍形成的氣壓，揮砍出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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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幫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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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害過英雄的騎士感覺得出來，會為這種事情憤怒的薇，也擁有英雄的特質，更能從其強大與自信看出薇付出的努力，所以抱持信念的努力家在最後悔恨著他人的面容，有多扭曲且多甜美，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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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騎士加快了速度，薇也還能跟上對方，並以左手抓住劈來的劍斬，但難分高下的局面只在剛才存在，化為惡魔的騎士氣勢和力量與先前完全不同，如今的薇不過是螳臂擋車，還來不及抓住就被打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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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吞下烈神犬的高傲，那就來複習英雄殞落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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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將雙翼打直，止住了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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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騎士老早就打算在她落地前把她砍成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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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來的騎士又補上一斬，這次薇雖然用雙手抓住了，但也被騎士給壓制而往下墜去，兩人飛近河川，翅膀在河面上劃開水花，咬牙的薇逼不得已，用抽出的右拳直擊騎士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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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陣巨響之後，換騎士被打上天空，胸前破了大洞的他險些被對方貫穿，彷彿一具脆弱的白瓷人偶在空中翻轉數圈才停下，但薇沒有追擊，他也保持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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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件裝備，薇還有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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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剛才對話的時候，薇便偷偷地將煉蓄集在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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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還沒蓄集夠多就被逼得使用出來，如果再積累多一點，說不定就能直接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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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往上望，對方的警惕讓她爭取到歇息的時間，並期望著那出乎意料的一擊能帶出效果，但她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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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今殘存於世的影居神是死過一次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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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再度以高速的俯衝降下，劍斬的風格如剛才大膽，完全捨棄防禦只管攻擊，將不死之驅的優勢發揮到極致，看著那忙著從劍斬中找出縫隙的薇，騎士便更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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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心鎖能蓄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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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不甘的瞪視著，對方那麼快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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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當年擁有心鎖的只有六光明，但像妳這樣得先蓄力的戰士，在龍人族裡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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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忘記了，被六光明以及各種族的聯軍擊敗的影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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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實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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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過明顯的突刺被薇給閃過，但騎士的盔甲只是空殼，不同於人類擁有關節，會有行動上的限制，騎士的手腕像骨折一樣，以不自然的角度和速度往側邊劃去，銀白的劍鋒正中薇的左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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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了妳一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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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劍斬相比，這不過只是揮打，但就足以讓薇飛進一旁的樹林中，薇順勢在樹林中尋求掩護，要不是她在瞬間把一些煉傳遞過去，手臂恐怕就不只是鮮血直流，而是要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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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衝進樹林，阻擋在眼前的樹木只有被砍斷的份，於是薇很快就打消隱身於樹林的念頭，飛回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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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七藝分別為：游泳、投槍、擊劍、騎術、狩獵、弈棋、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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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將大樹拔起，盔甲就像憶起主人的投槍技術一般，大樹精準地射向空中唯一的靶心，薇側飛閃過，卻沒閃過暗藏在樹蔭之下迴旋飛來的長劍，但也只是擊中了護膝，好讓她下半生不用坐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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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回到河邊，穿戴這件裝備會持續消耗煉，因為煉不斷在從裝備的高壓負荷下保護她的肉體，所以額外消耗煉，等同於她得提早解除武裝，但如今已沒有留後手的餘地。

　　騎士飛衝過來，氣壓劃開的水花彷彿馬匹奔馳時往旁揚去的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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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則持續運輸大量的煉到雙手，激烈的攻防開始了，薇卸開劍斬的同時往前擊去，騎士沒擋，任由薇劃開傷痕，並在薇想加深攻擊時用斬擊逼退，薇幾乎只來得及在盔甲上留下如貓一般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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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傷害也不會累積，不到十秒爪痕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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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手完全不防守，攻擊縱使有效也不夠深，更在下次攻擊得手時，原先的傷痕就已經消失，幾乎是薇面對過最惡劣的攻防，她與人型魔物交手的次數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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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擅長的投殺、毒殺還有絞殺對這連一塊肉都沒有的騎士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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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體力和煉的消耗從一開始就沒停過，騎士則連體力的概念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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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騎士意識到之前，擁有感覺與痛楚的薇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濕冷，以及由風夾帶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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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開始飄下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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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睜大眼，這是她最大的勝機，她往對方毫不掩藏的破綻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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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閃躲與防禦的騎士，理所當然地被打中，也理所當然地被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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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薇以雙手進行攻防時，她更偷偷地將一部份的煉慢慢蓄集在手臂，就為了在這個瞬間，一口氣將滯留在手臂的煉往手上輸送，形成爆發的一擊，但可惜的是，騎士終究只是胸前被打出洞的程度而已，距離那劃在體內的印記還有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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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樣的成效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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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飛上天空，天氣也迅速惡化，雨勢之大讓騎士感到聒噪，體內不斷迴響著被雨滴打中盔甲的聲音，他從河床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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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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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一同飛向天空，雙腿卻不得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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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下望，一片鮮紅的結晶不知何時在他腳下凝結，而且顯然是從他的腳往外延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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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蓮晶接觸到一點水滴就會揮發成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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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是整根浸泡在水裡，便會與水域產生作用，凝結成一大片的紅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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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在打破騎士的瞬間，便將鉤爪再次射進盔甲裡，原先平躺在體內的鉤爪，隨著騎士站起掉了下去，跟著鐵靴一同浸泡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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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往下直劈，效果是有的，但也只是裂縫罷了，畢竟紅蓮龍正是靠身上堅硬的紅色甲麟，而得名為紅蓮，即使是受結晶反應結成的冰，在硬度上也不會遜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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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不斷地砍，他每往下砍擊一次，就越對人類的小把戲感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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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就把炸彈丟進盔甲裡面，現在又不知道耍了什麼花招，讓自己的雙腳種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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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打從一開始踢擊的方向，薇就決定要和他在水邊作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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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面對如此不利，薇也不斷嘗試從中尋找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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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只要把自己的雙腿砍斷，然後再讓雙腿恢復就可以輕鬆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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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種像壁虎斷尾求生的方式怎麼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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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在不知道第幾次的揮砍下，騎士將雙腳從紅蓮冰上拔出，他沒有往上追擊，只是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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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逃掉了嗎？」騎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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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才為止一直維持優勢的他，當然會這麼想了，薇這個手段不過就是用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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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天際的雷光閃過，他下意識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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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電停在半空中，然後是雷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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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恐怕是騎士見過第一次，雷鳴比雷電還要快到達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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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雷電，被兇神的雷鳥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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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最先發射的鉤爪，除了用作信號彈外，更將造雨劑發射到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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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只能造雨，更能造出雷雲，但薇還是稱它為造雨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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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跟著研發這套裝備的博士一起稱呼那個為「兇雷的呼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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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蓮晶滴雨而散發、點火而爆炸、浸水而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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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雷而披上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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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蓮晶除了能吸引閃電外，更能在吸收電擊的同時變得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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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蓮龍能夠吸引雷電打在自己身上，進而成為披上雷霆的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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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對於薇，她只能借助一根和紅蓮龍相較下無比渺小的鉤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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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造出人類的雷槍、兇神的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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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鉤爪在被強力的電擊打中的瞬間，化作一柄巨大的標槍，儘管裝備有著對於雷擊的防護措施，抓住雷槍的薇仍險些失去意識，保護身體的煉更以高速被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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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飛了過來，毫無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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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對柯斯而言，雷電就與烈神犬無異，不過是被古人冠上神位的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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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根本沒有雷神，只是古人因為無知而敬畏的自然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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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高舉雷槍，將另一端碰上雙翼，就像點火一樣，雙翼也瞬間佈滿了雷電，故提高電能做進一步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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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薇就消失在騎士的眼前，這一次是連惡魔也無法捕捉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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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停了下來，想尋找薇在哪裡，聽見聲音的他正想辨別位置時，那由遠至近呼嘯而過的雷聲，擊碎了他的天真，幾乎是聽見雷鳴的剎那，他就被從正面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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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握雷槍的薇將騎士貫穿，推著漸漸瓦解的騎士往地面墜去，破裂的印記泛出兇惡的紅光，就像猛獸垂死的掙扎，騎士仍伸出手握住雷槍，薇的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明明被雷槍擊中，那具盔甲仍沒完全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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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電不過是偽神！」儘管身處雷鳴之下，騎士的狂語仍刻在薇的耳邊，騎士伸出另一隻手往前劈去，薇將翅膀折下當作盾牌，但卻像紙一樣被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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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區偽神怎麼可能與我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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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騎士快要把薇的片翼砍斷的當下，一聲巨響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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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神的雷擊，能夠毀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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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無法再支撐下去，整具盔甲炸成四分五裂，並在空中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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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神的雷鳥，確實狩獵了不死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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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薇現在的煉，她最多只能支撐一根鉤爪，也就是一把雷槍，所以剛才那就是她最強的一擊，她拿下面具，一切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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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薇嚇得大叫，面臨生死關頭的她差點忘了引燈那邊的戰況，趕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自己還剩下一點煉，只要響超過三聲，她確認好席格的狀況就要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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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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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我這邊解決了，現在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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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我也剛結束，我搜索一下附近，晚點就過去。」引燈冷靜的聲音瞬間讓薇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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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我傳座標給你，我和席格在這邊等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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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了，那待會見，幹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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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死命壓制住跟引燈分享戰鬥過程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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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啊對了！我的外套怎麼樣？你有保管好吧。」放心下來的薇手插腰，仰躺在天空上，待會卸裝後如果沒外套穿估計會被自己創造的氣象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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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我說的，跟新的一樣。」為了避免弄破，他刻意不讓戰鬥波及到那裡，不過在戰鬥中被柯斯發現後，柯斯就不開心了，更視作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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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一步都沒讓柯斯穿越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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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還有薰衣草的味道。」引燈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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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薇用的洗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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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聞它幹嘛！」薇嚇得從空氣床上彈起，引燈怎麼可以聞她的外套！就算對她有意思也不能這樣啊！太變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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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會跟你說，我差點被你害死。」不用看臉，引燈那深幽的埋怨都能透過手機傳過來，可是薇卻充滿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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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引燈唯一的失誤，他千算萬算都沒想過，隊友飛出去的當下外套會從後面飛過來，如果當下外套蓋過他的眼睛，怕是整顆頭都可能被對方直接摘掉，用外套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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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先這樣，妳不用過來了，去保護席格，待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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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引燈便掛斷，薇也徹底放心下來，往席格那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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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引燈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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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是騎士的話語出現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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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詛咒，是將病態的執念與祈願施加於人，那咒物就是傳達執念與祈願的媒介，必須跟施術者有一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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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先前的解釋，鼠王說他派了分身過去，那麼鼠王就是施術者，引燈也是剛剛結束，如果鼠王死掉的話，那騎士自然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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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停下飛行，勝利和放心的喜色從臉上消失，眼前所看見的是騎士當時咆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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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過頭，一邊翅膀的裂痕仍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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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不禁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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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士真的是因為撐不住攻擊而被徹底破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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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區偽神怎麼可能與我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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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說完的話語迴盪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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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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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下電話的引燈呼出一口氣，他倒臥在牆上，任由血花在牆面綻放，低頭注視鮮血直流的右臂、腰腹還有左腿，比起說贏，他更願意說他活了下來，他從卡片中具現化魔具恢復自己，一件披肩出現在胸前，脖頸之下的傷勢開始慢慢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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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天使的沙漏是用來恢復快要死去的重傷，旅人的披肩則是用來恢復中級的戰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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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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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他靠實力戰勝，他更願意說對方當下的機體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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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到七成的死亡率，他的估算一向都沒有太大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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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寄宿在鼠王上都有這等實力，如果是與殘存體單打獨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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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成吧，只要全力逃跑的話。」他看著結滿冰柱的另一邊，被貫穿的鼠王正躺在其中一根冰柱上，然後他就不小心笑了出來，如果柯斯還在場的話，肯定會說那一成的存活率無疑是人類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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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看著那些冰柱，薇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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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心鎖的當下，他停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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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薇的心鎖不只是能強化身體的煉，所以才有那些冰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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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這件事他得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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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的正式打戲結束啦，不知道大家感覺如何？4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KZqcli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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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個小秘密，第八章的開頭其實原本沒有引燈VS柯斯咒物的段落，畢竟埋著薇心鎖的伏筆，但想到引燈真正表現實力的章節似乎還很遠，讓那些一直想看引燈表現的讀者繼續忍下去好像太過殘忍，所以就在不觸動伏筆的情況下額外加寫了一段，希望會有畫龍點睛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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