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前進 - 第三頁　畢業後的目標

「喂！你之後畢業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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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中，穿著制服的男生拍了前面同學的肩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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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我可能打算先工作吧！」

「你不升學嗎？現在大學也不難考吧！」

「我……」

「宇，不會是因為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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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的兩人，是還在學生時期的魏莨哲和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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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在亂想什麼？」陳宇眼神有點閃爍的說著。

「我很窮，周瑜跟玲要存錢結婚，所以，你打算先出社會，先賺錢，這樣就算到時候我們缺錢，你也還有錢可以互相幫忙，對吧！」魏莨哲瞇著眼說著。

「說啥啊！你們需要錢可以去找涵啊！她很願意幫忙又有錢。」陳宇說著，又將眼神看向了別處。

「白癡，賺錢最大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要讓自己不要在錢的方面依賴涵，甚至讓自己可以配的上涵嗎？」魏莨哲捶了陳哲的背一下。

「在說啥啊！我跟她就……」

「好了！好了！你的眼睛閃爍到我快要看不見你的眼球了，你們只是青梅竹馬，鬼才相信，你對她啥感覺，我們三個都知道，當我們是白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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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沒有回應，只是回頭假裝認真的抄著黑板上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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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認真，反正都不要升學，認真個屁。」魏莨哲吐槽著。

「我是不要升學，但不是不想畢業好嗎？」

「陳宇！魏莨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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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人上課交談被講台上的老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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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又在講什麼！」

「完蛋……」

「放學之後，留下來打掃教室！」

「蛤──」

「魏莨哲你蛤什麼！再吵你連明天都留下來，安靜上課，聽到了沒！」

「是……都你啦！沒事幹嘛不升學，害我問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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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沒有回答，兩人的談話也因為被老師懲罰而終止，對於他們來說，處罰都只是小事情，最重要的，是即將到來的畢業，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要升學或從業都還不確定，只是他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彼此的友情可以一直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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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同學，今天上到這裡，回家的時候記得注意安全，你們兩個把地板，窗戶都整理乾淨再回家！有沒有聽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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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在回答完之後趁老師別過頭給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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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同學相繼離開，只留下了魏莨哲跟陳宇在教室中，灰塵堆積的窗戶與地板，被兩人緩緩地整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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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還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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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外，畢公瑾與葉玲手牽著手出現，靠在走廊另外一側的女兒牆上，偷偷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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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在那邊偷笑，被處罰就已經很倒楣了還要被你們嘲笑。」魏莨哲甩著抹布說著。

「會嗎？我倒是覺得我們的嘲笑可以激勵你們的掃地慾望啊！」畢公瑾越說笑的越開心。

「別屁話了，你們不幫忙嗎？」魏莨哲將抹布丟給畢公瑾，結果對方又丟了回來。

「幹嘛幫，不是你們自己被處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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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莨哲翻了一個白眼，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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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怎麼會被處罰？」葉玲問著。

「還不就是有人不肯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魏莨哲給了身旁的打掃夥伴一個嫌棄的眼神。

「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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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莨哲看了看陳宇，走到窗戶旁，示意外頭的兩人靠過來，並且把陳宇剛剛說不打算要升學的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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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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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公瑾突然大喊，陳宇也因為這樣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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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腳被踩到還是頭被敲到，叫那麼大聲幹嘛？」陳宇摸了摸胸口，撫平被驚嚇到的心情。

「你不升學？為什麼？」畢公瑾質問著。

「沒有為什麼啊！就是想要先工作。」陳宇別過頭想要繼續打掃。

「你不會真的是因為要幫我們吧！最好不要喔！」

「不是啦！真的沒有關係。」陳宇再度否認。

「那是因為涵嗎？」葉玲突然問道。

「不……不是啦！」

「雖然你現在背對我們，但你的眼睛現在應該比螢火蟲還要閃爍。」畢公瑾搖著頭說著。

「這個傢伙……宇！現在在場就只有阿哲，瑾還有我，你可以放心的把原因都說出來，拜託不要那麼見外。」葉玲走向前幾部對著陳宇喊話。

「對啊！你最好趁涵還沒有出現，先講喔！」魏莨哲也再度加入勸導。

「其實……好啦！的確是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們，不過也不完全，簡單講，我不知道我升學之後要學什麼，要就讀哪間學校，再加上你們上大學都需要錢啊！錢的部分你們應該沒有頭緒吧！所以我就決定我先工作，找找自己的興趣找找自己的專長，順便可以幫你們分擔一些大學的費用。」陳宇背對著大家說著。

「你看你還說不是為了我們。」畢公瑾指著陳宇說著。

「不完全是啦！」

「那……涵呢？你還沒說是不是跟涵有關係。」葉玲問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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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宇欲言又止之際，戴維涵剛好從一旁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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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嗨！涵！今天比較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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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戴維涵，陳宇話鋒一轉，將話題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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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啊！今天幫老師處理一下東西，你們剛剛再在聊什麼啊？」戴維涵問著。

「我們剛剛在聊……」

「聊我們被處罰有夠衰！對吧！」陳宇突然打斷葉玲，把話搶了過去，並且用眼神尋求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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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啊！這兩個人上課不聽話被抓包，被處罰！好可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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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公瑾意識到之後跟上話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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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喂！陳宇你不好好上課，在幹嘛？」戴維涵瞇著眼睛說著。

「沒……沒有啊！上課時間偶爾分心很正常吧！」陳宇結巴的回答著。

「正常？有嗎？不就是壞學生嗎？」戴維涵搖了搖頭。

「也……也對啦！」

「上課不好好上課……喂！這個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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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涵從書包中拿出一本筆記本給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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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

「新的筆記本，你的那本日記應該快要寫滿了吧！」戴維涵將筆記本上放在窗邊。

「你……你怎麼知道？你偷看！」

「誰想偷看你的日記，只是你上次買筆記本到現在也一兩個月了，算一算也差不多了。」

「是嗎？我都忘記什麼時候買的了，謝謝！」陳宇點了點頭。

「謝……謝什麼啊！我們本來從小就互相照顧的，你突然謝謝我很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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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涵露出了一絲絲尷尬的表情，接著轉身朝著走廊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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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走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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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看見戴維涵離開，便默默的把新的筆記本跟失落收到了書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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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被處罰還有禮物欸！怎麼那麼好！」魏莨哲勘玩笑的說著。

「你看看人家！玲，你什麼時候要送禮物給我？」畢公瑾模仿著戴維涵的語氣說著。

「送你個大頭鬼，要東西自己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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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幼稚的逗著陳宇，陳宇看見後也只是笑笑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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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別逗我了，我跟阿哲趕快把教室弄一弄要回家了，你們先走吧！」

「對啊！你們先走吧！」魏莨哲揮了揮手，示意走廊外兩人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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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廊上的兩人突然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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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玲，我們先走吧！我最近好像需要筆記本，我們去買筆記本好不好？」

「好啊！而且記得要在我們大家面前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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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模仿起剛剛情況，模仿完甚至自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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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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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開玩笑的作勢要拿手上的掃把打人，這對小情侶才邊打鬧邊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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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有夠幼稚欸！」魏莨哲一臉事不關己地說著。

「你還不是跟他們玩得很開心。」陳宇吐槽著。

「不過，宇。」

「怎麼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涵說你沒有要升學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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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看著魏莨哲，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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